连云裳愤愤的啐了一口。她再不想和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扯上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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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球场的休息室内。
童惜正趴在桌上,缓缓转醒。
“醒了?”
霍炎之悠悠的开口。他就坐在她对面,手里捧着杂志,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童惜皱眉,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难闻?”
自然是嗅盐的味道。
霍炎之装模作样的闻了闻,“有么?我怎么没闻到?”
童惜脑子还晕晕乎乎的,她勉强坐直身子,揉了揉脑袋,“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头这么痛?”
“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忽然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是不是平时太累的原因?”霍炎之佯装关心的问。
突然就睡了过去?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怀孕了,嗜睡么?可是,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啊!
她抬头,狐疑的看向对面的霍炎之。心有警惕。
“四叔,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
“你说什么?”霍炎之连头都没抬。
“不然,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昏睡过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霍炎之这才从杂志中抬起头来,“刚刚你会突然昏睡,是因为我给你催眠了?”
“催不催眠,我不知道。但一定是……”
“不好了!不好了!霍少爷,童小姐,外面出事了!”童惜正要找霍炎之问清楚的时候,霍政罡的助理一路小跑进来。
霍炎之皱眉,“什么事?”
童惜往外看去,只见一群人竟然把母亲和霍政罡团团围了起来。
而且,一个个的,手里全是长枪短炮。
这是什么情况?
眉心拧起,担心母亲的状况,她立刻起身往外走。
助
理和霍炎之跟上。
助理边走边说:“外面突然来了一帮记者,说是要采访他们。”
“采访他们?他们有什么可采访的?”霍炎之觉得奇怪。
助理面上有微妙之色。毕竟刚刚他在那边,从记者尖锐的问题之间他也听了个大概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您亲自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霍炎之没有再多问,前面童惜已经克服了刚刚的不适,一路小跑起来了,他便也加紧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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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的时候,那儿,已经一团乱。
几十个人,挤来挤去。
扛着长枪短炮。
偶尔拥挤之中,童惜能看到母亲的身影。
她脸色惨白的坐在轮椅上,似是难堪,双手无助的推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镜头,可是,她本就精神不济,哪里是前面那壮汉的对手?
这边,霍政罡正推着她往球场外走。
很显然,担心那些仪器设备伤了她,他一手推着轮椅,一手隔空替她挡着。
他脸色也非常难看。
童惜要冲上前,可是,下一瞬,记者的问话让她猛地一震。
“霍老先生,据爆料说,这位夫人正是您的情人,请问这是真的么?”
“还有说,她曾悄悄给您生下过孩子。霍夫人对此能接受么?”
“这位夫人的先生就是曾经在霍氏坠楼的那位,请问当初是因为情感纠纷还是真的只是意外呢?这位夫人,你先生当初是不是为情自杀的?”
一个个的问题,尖锐得就似一根根针,扎得连云裳久久回不过神。
难堪。
窘迫。
痛苦。
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地洞,钻出去。
她奋力的抵抗,下意识的一偏头,对上童惜惊愕、不敢相信、又带着探寻的视线,微微一震。
越发羞耻。
“你们够了,不要再胡说八道!”
童惜回神。亦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
霍政罡和记者冷然以对,在说什么,她已经全然无从去听。
只埋头推着母亲往外走,脑子里,一片空白。
霍炎之也冷着脸,将那些烦人的记者挡开。
“霍老先生,霍炎之先生是不是就是您和这位夫人生下来的孩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忍无可忍,霍炎之一下子就被激怒了,青筋暴突,冲上去就冲问问题的男人抡起拳头。
那人被吓得急退一步。看着霍炎之,哆嗦了下,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今天我也是收到了爆料才过来的!”
“你这是诽谤!你哪家报社的,报上名来!”
“霍先生这么紧张,该不会其实是被爆料的说中了吧!再说,你本来也就不是霍老太太生的。据我们了解,这么多年霍老先生的情人就只有这位夫人一人。若不是她生的,绝没有第二人。”
霍炎之眉头突突的跳。
那边……
童惜也怔在当场。
两人的视线,都下意识投向连云裳和霍政罡。仿佛是要在他们面上找寻答案。
童惜了解母亲。
一眼就看穿了母亲面上的心虚。
心,窒闷。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从来就以为爸爸和妈妈感情极好。可是,现在……
正在这会儿,球场的电瓶车已经开了过来。
霍政罡喝了一声:“现在什么都别问,先出了球场再说!”
这儿确实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一行人,坐着电瓶车出球场。可是,后面那些
媒体却是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