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清越并未开口责问，沈聆年心里也有了三分数。
她乖乖巧巧地往云萌萌边上一坐，顺手将抱枕抱在怀里，“钟姐，我那是觉得向前辈容貌昳丽，这才多看了两眼。”
钟清越又何尝听不出她言语间的阴阳怪气，只是念在她与自己还算性格相合，并未揭穿。
但却也没完全舍了向宛然，轻飘飘地替她开脱了一句：“宛然是好强的性子，许是那天面试你落了她的面子，这才闹出这番……”
钟清越的话没说完，便听着少女已然冷冷开口。
“钟姐这是让我原谅她？”沈聆年神色淡淡，眸中的笑意也被尽数敛去。
她知钟清越是个黑白分明之人，也知钟清越对带了多年的向宛然必定有感情。
但听闻此言，还是觉得心中不大舒适。
钟清越一怔，旋即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会慷他人之慨。”
沈聆年歪了下头，没说话，却表达出了她的疑惑。
“尽管你们都是我带的艺人，但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们和睦如亲。”钟清越倒了杯递给她，没了往日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我带着宛然有几年了，知她性子，她虽有些争强好胜，但本性不坏。”她斟酌着言辞，但到底因着今天的事，对沈聆年怀有几分愧疚。
沈聆年抬了抬眼皮，没说话。
在钟清越眼中，向宛然或许还是从前那个向宛然。
但实际上，重生后的向宛然，再也担不上本性不坏这四个字了。
见她不语，钟清越后半句与她性格相合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只道：“这次的事，我会摆平的。”
沈聆年起身，平淡地阐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钟姐，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向宛然绝不会听从你的劝说的。”
钟清越喉头一哽，却也知道向宛然的性子，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娱乐圈堂堂金牌经纪人，竟被手下的艺人问得说不出话，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要让旁人怎么笑话。
不过显然，办公室中的三人，任谁都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
沈聆年和钟清越到底算是不欢而散。
圆脸小姑娘云萌萌又发起愁来，跟在沈聆年的边上一路碎碎念：“聆年姐，你和钟姐是不是破裂了？那还有机会破镜重圆吗？”
“如果不能的话，你是不是又要换一个经纪人了？”她绞着手指，很是纠结，“但如果再去求孟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沈聆年失笑，“不必换，暂且先这样，钟姐的为人……”
该是信得过的。
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识人的本领，更不要说还有系统和原书资料的辅助，自然更是如鱼得水。
自然，某个反派除外。
云萌萌哦了一声，忽地又想起什么，小脸变得煞白，“聆年姐，我今天知道了那么多秘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沈聆年惊异于小姑娘奇特的脑回路，没忍住颇为愉悦地笑出了声，“不会，你早上不还同我说你清楚的吗？”
既然清楚，便也就不会乱说，更不存在什么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