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生生止在空中,蔚依还来不及说什么,床上的蔷薇便将她推开,哭诉着扑进石天怀里,瑟瑟发抖,“石哥哥,我怕……”
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而他虽然冷着脸,却并未将蔷薇推开,看来有时候眼睛所看的,也就是事实了。
该难过的,可蔚依竟发觉自己想笑,凉凉的目光掠过蔷薇,最后落在石天脸上,几分淡漠,几分难堪,“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石天拢紧眉,不喜欢她的口无遮拦,却又更不喜欢她此时的风轻云淡,蓝眸眯起,他静静回视着她,不发一语,直到蔷薇忍不住,先说了话,“姐姐,你别怪石哥哥,我们是清白的。”
都tuō_guāng衣服躺床上了,还能怎么清白?
蔚依觉得可笑,却只看石天,到底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执迷到她自己都觉得可怕,“我只问你,蔷薇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瞬间,蔷薇眼底有什么在闪,耳边一道凉风滑过,就听那人低低应了一声,“是。”
瞬间扬起手,蔚依很想就这么一巴掌打碎什么,可手却始终停在空中,她的眼底一片通红,细细碎碎的光芒闪烁,她看他淡漠的表情,忽而笑了,“狐狸配狐狸精,还真是绝配!”
不让脆弱流露出一分,蔚依直接往大门口走去,跟来的团宝也乱了,刺溜刺溜地追上去,出声安抚,“妈咪,爹地他有原因……”
“再敢提他一个字,你也别跟着我!”蔚依拦了辆的士,并未回家,而是去了白雪那里。
彼时,白雪正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见蔚依站在门口,有些疑惑,“怎么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蔚依必定不会来这里,她的自尊心本就比谁都强,哪怕是白雪,也不会轻易依靠,而此时,天上下着毛毛雨,淋在蔚依头上有些狼狈。
没说话,蔚依盯着白雪,几秒之后忽然开始哇哇大哭,冲上前将白雪抱得紧紧的,她眼泪更凶,“呜呜,我被甩了,你要陪我……”
哪怕是伤心了,也还是一副全世界都得陪着她哭的霸道,白雪有些无奈,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某个人发了短信,这才搂着蔚依安抚,“好了,我陪你,走吧,进房间里换身衣服,脏死了。”
蔚依抽抽鼻子,直到从白雪家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是红的,鼻涕跟着出来,蔚依正抬起衣袖,对面的白雪几乎就要暴走了,“莫蔚依,不准拿我的睡衣擦鼻涕!”
说着,还抽着一张纸巾堵住蔚依的鼻子,白雪的洁癖倒是丝毫不减。
蔚依有些委屈,自己都那么难过了,这货还跟她计较这些小事,倔脾气一来,就猛然抱住白雪,将脏兮兮的鼻涕眼泪全擦她身上了,听白雪哇哇大叫,蔚依却幼稚地笑出了声。
房间里的氛围,实在是复杂得让人纠结,团宝一直守在蔚依身边,终于见到她笑,心底也慢慢好转了些。
而蔚依和白雪正闹着,房门口传来一道脆耳的铃声,顷刻间蔚依脸色一变,立即停了笑意。
白雪也察觉到了,脑海里忽然浮现某天的画面,她看向蔚依,“是因为他吗?”
彼此都明白,这个所谓的“他”是什么意思。
蔚依没否认,既然都已经来到了白雪这里,她也从未想过遮掩什么,目光淡淡看向窗外,她笑得有些苦涩,“他也被抢走了,被我的亲妹妹。”
白雪愣然,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就在两个月前,貌似莫蔚依请长假就是这么个理由,男朋友被亲妹妹抢走了,那时,她只当是蔚依为了偷懒而胡编乱造的故事,还骂她狗血,而现在看蔚依这般认真的神情,白雪不禁开始相信了,毕竟蔚依一直都不是个伤感的人,更没理由去编这种故事。
门铃,再次响了起来,透着某个人的急切或者不耐,白雪只看蔚依,“你怕是他?”
蔚依咬唇,点了点头,却听白雪说,“可你也期待是他,对不对?如果他真的就在门外,那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不是吗?”
也许是经历过一样的感情,白雪才能如此懂她,蔚依垂下眸,无助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追出来,如果他想,不可能追不上我的。”
甚至,她一个人淋雨、狼狈,他均是没有理会,思及此,蔚依不禁怀疑过往那段日子,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他是道行高深的神仙,又是狡诈聪明的狐狸,若是存心骗她,必定是轻而易举的。
可到底,她都不愿意承认,她怕,怕那段记忆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从头到尾,他是冷眼旁观,未投入一分情的。
眼泪迅速往下掉,蔚依连忙转身,进了白雪的卧室,将门关得紧紧的。
白雪没有吵她,很少见蔚依如此难受,她想,蔚依必然是喜欢那个男人的,不然又怎会伤心到如此,可那个男人呢?对蔚依又是真心吗?
门铃,停了,白雪心底一慌,下意识跑向门边,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她正要追出去看看,身后一股力量将她拉回,伴着那熟悉至极的低沉嗓音,“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订的约会都敢取消,还让我等了这么久,雪儿,你说该不该惩罚你?”
那修长的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衣扣,就这么直接将她按在门板上,他强势到不可一世,白雪也清楚他说做就做的性子,可想到卧室里的蔚依,吓得魂都没了,拼命推着他,“别,卧室还有……嗯……”
一挺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