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了点头:“大人请讲。”
将军夫人转头望向两侧的亲兵和左参事,面色严肃:“你们也是一样,谁敢透露出去一丝风声,定斩不饶!”
这将军夫人虽是个女流之辈,但言谈话语雷厉风行带着一股狠劲,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两侧亲兵和左参事连忙齐声答应,将军夫人这才叹了一口气,望向林凡。
“实不相瞒,我夫君的身边,的确有一只披着人皮的妖物!”
林凡早有预料,哦了一声:“大夫人可否详细说来?”
将军夫人点了点头:“这件事要从一月前说起,我夫君他……和往常一样去南柳巷游玩。”
将军夫人这话说的平平淡淡,但双手全微微握拳,看得出她对李穆去南柳巷玩乐之事颇为不满。
“我夫君他平时……也经常去南柳巷,但是这一次他却从南柳巷带回了一个名叫小钰的女子。”
说到“小钰”这个名字时,将军夫人的脸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下,脸上显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林凡默不作声,他之前已经听红翠和绿柳两人说过小翠的事情,此时听将军夫人的话,只是再印证一次而已。
“那小钰年级不过十七八岁,长得绝顶美貌,又天生一副媚骨,我夫君在女色上本就定力不足,自然经不起她的诱惑,带回到府中后更是日日厮混在一处。”
将军夫人越说越恨,两侧的亲兵和左参事都把头低到最低,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毕竟这是将军的家事,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将军夫人咬了咬牙:“以往夫君也经常把女子带回到府中,不过他这人小节有亏,但大事上从不糊涂,虽然喜好女色,但欢愉数日后便赠予那些女子钱财,将其遣送。”
“但这次却有些不同,自从小钰入府之后,我夫君整日与她厮混在一处,饶州城的事务和将士们的操练都不再过问,至今已经荒废月余。”
“我觉得如此下去不妥,便亲自去劝他以大事为重,不要再和小钰沉溺。没想到他竟勃然大怒,说我是因为嫉妒小钰,才……!”
将军夫人身子微微颤抖,伸手握了握拳头:“我虽是女流之辈,但乃是将门之后,当年李穆不过是我父亲手下一名偏将,是我看他征战沙场有些英雄气概,才求父亲将我下嫁与他,如今他竟然说我……嫉妒!”
将军夫人的声调猛地提高,四周亲兵和左参事齐刷刷跪倒在地:“大人息怒!”
林凡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这位将军夫人出自将门家庭,一副英气逼人,可惜面对小钰这种女人,还是毫无办法。
不过难怪都说李穆会惧内,有这么一位厉害的老婆,他的确是不敢造次。
林凡拱手行礼:“大夫人无需气恼,妖物最善于蛊惑人心,将军被妖物纠缠,性情自然会有变化,驱除妖邪之后,便会恢复原样。”
将军夫人脸色冰冷:“我与他夫妻十余年,早已看透了此人。这一次帮他逃过此劫,我便回长安去了。自从随他来东南后,我已有十余年未见过父母,心中甚是想念。”
随后她望向四周跪倒在地的左参事等人:“你们当年都是我父亲手下的将士,随我一同来到东南,如果想回长安去的,便随我一同走吧。”
左参事和那些亲兵跪在四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既不敢说走,也不敢说不走。
将军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我们再说回那个小钰,我规劝夫君失败后,再三思索之下,决定去找小钰说清这件事,给她些钱财,送她离开将军府。”
“那日晚间,我带着丫鬟春花前往小钰的住绰サ拿懦开着,屋子里面灯光明亮,我便直接走了进去,结果我看到……”
将军夫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脸色也开始发白:“我看到……在窗边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手里抓着一支毛笔在一张人皮上写写画画!”
四周的左参事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听到这里都感到后背有些发凉,更不用说将军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在现场看到这一幕时的恐惧了。
“春花当时就被吓得晕了过去,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什么妖孽!’,那怪物把手中的人皮往身上一批,化为小钰的模样,随后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下。”
将军夫人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扶住身边的轿子:“我当时的确是吓坏了,转身逃出了小钰的阁楼,回到房中才想起春花还晕倒在那处阁楼中,于是我壮起胆子带着几名亲兵再次返回阁楼,结果春花却已经不知所踪。”
“我和小钰当面对质,说她是妖物,没想到夫君突然赶到,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大骂一顿,我苦口婆心的劝说解释,可惜他已经迷失了心智,根本无从规劝!”
将军夫人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最后伸手猛地一锤身侧的轿杆:“昨日有人在城外发现了春花的尸首,被人开膛挖心,死状甚惨!”
“春花跟在我身边十年,此仇不报,我如何对得起她!”
林凡点了点头:“大夫人是想要除掉这个妖物?”
将军夫人摇了摇头:“我不止要除掉她,更要在夫君面前揭露出这个妖物的真面目,让他明白和他日日缠绵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随后将军夫人望向林凡:“我知道你和方家关系不浅,方家的绸缎庄向南诏国走私铁器是死罪,但如果你能帮我办成此事,我可以想办法替绸缎庄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