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听到林凡的话,脸上显出怒意:“林凡,你不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要如此说!”
林凡望向小青:“我看你们姐妹是明理之人所以才多说几句,若是你不喜,那便当我没说便是了。”
小青哼了一声:“你这家伙读书读傻了吧,我之前还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看来是我瞎了眼!”
“不想和你这家伙说了,我回珞珈山去了!”
这小青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句话说完便纵身而起,化为一道青色虹光直冲天顶,片刻间便远去了。
下方甲板上不少人都看到了这道遁光,顿时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快看,是烟花!”
“锦绣坊这庆典果然不同凡响,我还没见过能飞到如此高的烟花!”
……
林凡站在远处,望向空中远去的遁光,沉吟不语。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方小檀的声音从后方响起:“林凡你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
林凡转过头望向方小檀:“下面甲板上太吵,我来这里安静一会。”
方小檀笑了下:“我知道你不喜这种场景,不过方家生意遍布各地,将来这种事情还会很多,只有请你多担待了。”
林凡点了点头:“无妨,当为之事而已,我们下去了,庆典后半场也该开始了。”
……
西湖上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此刻在苏州府大牢深处,却是另外一番天地。
苏氏布行的老板苏文河,自从五日前被抓入大牢后,经历过数轮审问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如今就关在一处牢房中,等待官府给出最后的刑罚。
苏文河身为杭州本地有名的富商,张巡抚自然也要给他些面子,所以并没有对他做出最严的判决。
但苏文河已经清楚自己的下场,以他的所作所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要在大牢中度过十年岁月。
经此一役,苏氏布行算是垮了,再无出头之日。
牢房的墙上有一个窗户,能透射进几缕阳光,在光线的映射下,苏文河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也许多。
叱咤杭州商界几十年的人物,没想到这次竟然一败涂地,而且输给的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流之辈!
方小檀!
林凡!
“林凡!我落到这步田地,都是被你所害!”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反倒把苏文河吓了一跳,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自己无意中喊出来的,过了一会才确定这是隔壁牢房有人在喊。
隔壁的犯人也是被林凡害的?
这也太巧了吧。
苏文河起身走到牢门边缘,把头凑到隔壁边上:“请问隔壁这位兄台,你也是被林凡所害么?”
隔壁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我乃金华宁采臣,林凡害死我妻子,又派妖物毁了我名节,害得我落魄至此,被关入大牢。”
原来隔壁关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采臣,他上次想要潜入雷峰塔却被官兵抓住,之后被审问了数日,宁采臣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官府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
最终官府觉得这人是个疯子,就把他关到了大牢里,打算关几个月让他吃点苦头就放了,没想到竟然碰巧让宁采臣和苏文河遇到了一处。
苏文河听了宁采臣的话,脸上显出愤慨之色:“宁公子遭遇竟然如此不公,实在是令人愤怒!”
“说起来我也是被林凡所害,他在百花园施展妖法,骗走了我三万两纹银,之后又勾结官府打压漕帮,编织了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把我关入大牢,实在是十恶不赦之辈!”
隔壁的宁采臣发出一声惊呼:“那林凡不是在金华城么,难道他又来杭州作恶?”
苏文河哎了一声:“这林凡不知道从什么关系攀上了方家,借助方家的权势到处欺行霸市,我苏某本是杭州府本地布商,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生意,就因为阻碍了他赚钱,就被他陷害关进了大牢!”
“而且这林凡懂得妖法,我等良善百姓又如何能斗得过他,哎——!”
苏文河还在自顾自的抱怨,突然隔壁的宁采臣开口:“苏老板,你不用怕林凡的妖法,我有法术可以对付他。”
苏文河愣了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有法术?如果你有法术,又怎么会被关在这大牢里!”
“我真的会法术,不信我施展给你看。”
咔咔咔——
一阵轻微的碎裂声从牢房一角响起,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挣开墙壁,冒了出来。
苏文河转头望向侧方,愕然发现竟然是一段足有手臂粗的黑色树根从墙壁里面冒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墙壁可是用石头砌成的,就连铁锤都打不烂,怎么会从墙里冒出树根来?
就在苏文河困惑不解之际,突然一个声音从他后方响起:“苏老板,这下你相信了吧。”
苏文河被吓得惊叫一声,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竟然是一个面貌俊秀的年轻人正站在自己牢房的门外,望向自己。
听声音,这就是刚才在隔壁的宁采臣!
苏文河整个人都懵了:“你……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宁采臣神色晦暗,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这座大牢本就关不住我,只是我之前不想出来而已。”
宁采臣这话倒不是吹牛,被关在牢中这几日,他心中悲愤自身遭遇,越发的憎恨林凡,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