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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书声从学堂上响起,教室里的十多个小孩子摇头晃脑,声音整齐划一,林凡坐在前方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显得悠然自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整齐划一的读书声绕梁不断,沿着河面远远传播开去。
林凡转头望向窗外的大树,上面的鸟儿依旧在嬉戏鸣叫,但却少了聂隐娘的身影。
聂隐娘留下的拳谱林凡已经融会贯通,但想要发挥崩拳的全部力量,还需要修复第二条督脉才可以。
林凡面露思索之色:“修复督脉需要大量名贵药材,只有再去薛神医那里看一看了。”
就在这时,小胖子郭大宝站起身来,大喊一声:“报告先生,课背完了!”
之前调皮捣蛋的坏小子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学堂上的模范生,可见林凡的教导确实有效果。
林凡点了点头:“今天背的比之前流畅很多,不错。王何你背错了两处,回去后把这篇文章抄写两次。”
叫王何的小孩无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先生。”
林凡抬头望向其他人:“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回去后预习下一篇文章,下课。”
十几个孩子纷纷起身,在郭大宝的带领下整齐划一的鞠了一个躬。
“先——生——再——见——!”
行礼完毕后,孩子们纷纷收拾各自的书本离开了教室。
郭大宝凑到林凡面前:“林先生,您什么时候教我接弹子的功夫啊?”
林凡看了郭大宝一眼:“等你能背下完整的三字经后,我就教你。”
郭大宝用力点了点头:“一言为定,你可不能耍赖!”
送走学生后,林凡拿着书袋下到学馆一楼,阿狸依旧在门口的躺椅上呼呼大睡,谢老一人正坐在一副棋盘前,冥思苦想。
林凡走到谢老近前:“谢老,今天的课上完了。”
谢老哦了一声,仿佛从沉思中惊醒一般,抬头望向林凡:“哦……先生今日辛苦了。”
林凡看谢老有些心不在焉,低头望向他面前的棋盘:“这是?”
谢老苦笑了下:“这是前些日和方兄下的的一盘棋,本想日后有时间把这盘棋完结,没想到生死无常,方兄他突然就撒手人寰,哎。”
林凡恍然,想起方众岳死前曾经说过他和这位谢老是棋友。
“方爷爷生前乐善好施,积累下不少善缘,死后必然可以回归西方极乐,谢老不必太过悲伤。”
谢老点了点头,抬头望向林凡:“方兄死之前,是不是和你说了我的事情?”
林凡点了点头:“提及了一些,他说你以前在朝中做过大官。”
谢老呵呵笑了两声:“谈不上什么大官,只是给太子做过几天老师而已。”
林凡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面前这位老者竟然曾经做过太子太傅!
虽说太子的老师有很多,但随便哪一位都必然是学富五车的大学士,或者在天文地理上有独到见解的一方圣贤。
“原来谢老是天子之师。”
谢老摆了摆手:“我是个没用的老家伙,当年太子就是太相信我,才会落得那般下场……愧为人师啊!”
谢老说到这里,似乎触动了以往的记忆,抬头望向林凡:
“十年前长安城内党争,太子被一群宵小之辈中伤陷害,被罢去了太子之名,我身为太子太傅自然要负教导失策之责,好在皇上顾念旧情,只是把我赶出了长安,所以我才会隐姓埋名留在这小小的金华城中。”
林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谢老叹了口气:“方兄是金华城中唯一知晓我身份的人,这十年来他一直替我保守秘密,在死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或许是冥冥中感受到了什么。”
叹息几声后,谢老望向林凡,神情变得严肃:“不要向别人提起我的事情,否则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切记!”
林凡点了点头:“明白。”
他现在只想修复自身经脉,对朝中的争权夺利毫无兴趣,而且林凡如今连金华城都不能离开,长安城远在千里之外,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而已。
林凡低头望向谢老面前的棋局:“这盘棋,轮到哪一方落子?”
谢老吃了一惊:“林先生你懂得棋艺?”
“我以前在家中的古书里看到过一些棋谱,略懂。”
林凡低头望向面前黑白交错的棋盘:“黑棋势大,已有席卷天下之势,白棋被驱赶至边缘角落退守一方,看来胜负很难逆转了。”
谢老嗯了一声,伸手扶了扶胡须:“不错,白棋已经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不,应该是十死零生,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冥思苦想的还在纠结什么,呵呵。”
“必死之局倒也未必。”
林凡随手拿起一颗白棋,下在棋盘正中一处眼位上:“虽然大势已定,但依然可以乱中求胜。”
谢老看到林凡落子之处,脸色大变:“你这……岂不是把自己的一片实地做死了!”
林凡伸手把棋盘上做死的二十余颗白棋拿起,扔回到棋盒中:“实地再多,不能决胜便毫无意义,不如重辟沙场,双方再做较量。”
谢老目瞪口呆的望向棋盘中,林凡提掉这二十余子后,棋盘天元四周空出一大片,果然整盘棋的走向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这……”
谢老越看越心惊,额角竟然渗出了汗水!
林凡将棋盒放回谢老面前:“棋局如天下,太在乎一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