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衍已经换了一间单人病房,病房左右也都空着。
何衍的病房门反锁着,何衍的父母在走廊来回踱步,一直向电梯的方向张望,想打电话又觉得催促别人不礼貌。
看到靳屿带着韩行矜走出电梯,老两口都送了一口气。
韩行矜问两位明显精神状态不太好的老人,“一会你们要一起进去吗?”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坚定地点头。
韩行矜知道两位都是大学教授,算是高知,打算给他们做个心理建设。
“一会可能会出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两位如果有高血压或者其他什么适不适合情绪波动过大的毛病,我建议还是不进去了。”
何行止看看老伴,“要不你别进去了。”
老太太坚定地摇头。
韩行矜见状给两个人分别递了一个避阴符,然后对单个人说:“你们一会离何衍远一点,不要随意走动,不管何衍发生什么了都不要大声呼喊。”
三个人点头,韩行矜赶在十二点之前进入病房,关上房门,在门上贴了一个符,让三个人站在门口,自己走到了窗边。
何衍被打了镇定剂,现在正在沉睡。
韩行矜盯着手机上的时钟,十二点一过,飞快在窗户上也贴了个符。
韩行矜符刚贴上,原本沉睡中的何衍突然睁开眼睛,“娘子。”
看样子鬼新娘不是现代人啊。
韩行矜给快念出咒语,明明窗户关得很严实,偏偏窗帘一阵摆动,原本好好的白织灯闪烁了起来,像是接触不良一样。
病房暗了下来,只有窗外投进来的月影。
等窗帘重新归于平静,靳屿他们看到了何衍床边坐着一个穿着长衫、披头散发的虚影,这大概就是女鬼吧,并没有他们认知里的那么阴森恐怖。
“他们是谁呀,夫君。”“女鬼”问何衍。
何衍看了病房里的三个人说:“是我父母、兄长,还有……兄长的朋友。”
“女鬼”突然羞涩了,起身向靳屿他们靠近。
韩行矜掐了一个诀,女鬼仿佛被突然袭击了一样,一个踉跄,转向韩行矜。
“妹妹,你也喜欢夫君吗?夫君那么好的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妹妹姓甚名谁,我明天就让人上门提亲,让夫君迎娶妹妹。”女鬼非常通情达理。
韩行矜满脸黑线,这都哪个年代的女德班优秀毕业生。
“我来送你回家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韩行矜说。
女鬼突然变得阴森恐怖,眼球凸起,亮出利爪,“你居然要拆散我和夫君,留不得再留不得了。”说着就冲韩行矜扑过来。
韩行矜一动不动,靳屿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要不是韩行矜有交代,他可能已经冲出去了。
韩行矜微微一笑,“哪里来的痴情种,该轮回了。”
说着右手掐住女鬼伸过来的手,左手快速掐诀,边掐诀还边想,幸好反应快,这指甲也太长了点,眼看着就要刮到自己了。
女鬼的身体从韩行矜掐住的地方涌出通红的火焰,女鬼阴森的表情变得狰狞扭曲,很快整个手臂都被通红的光芒覆盖。
女鬼没了挣扎的力气,开始尖叫,有避阴符的三个人上能忍受,何衍就不行了,面露菜色。
韩行矜没打算管他,自己管不住自己,吃点苦,活该。
韩行矜的手离开了女鬼,光芒越来越淡,包裹的范围却越来越大。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错了。”
韩行矜没有只是蹲下,平视蜷缩在地的女鬼,左手又掐了一个诀,手上多了一条像鞭子一样的白芒。
“要试试抽魂鞭吗?”韩行矜问。
女鬼连连摇头,“我错了我错了。”
“我问你答,说一个谎打一鞭。”
女鬼面露惊恐,头如捣蒜。
“你们成亲了?”韩行矜指着何衍问。
女鬼点头,很快又摇头,“夫君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也下了聘礼,还为成亲。”
“嗯?什么定情信物。”
女鬼突然羞涩了,“小女的绣帕,丝线里穿着小女的头发。”
“聘礼呢?”
“夫君家人带了金银首饰来,还送来奇花异卉。”
韩行矜看了一眼靳屿。
靳屿读懂了那一眼的意思,分明在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航行矜这才从兜里摸出一个符,右手微微用力扔到了何衍身上。
符纸一碰到何衍就燃烧了起来,光芒消失之后,只剩一小摊细灰,而何衍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清明了。
何衍看眼前的情况,“芝娘?你怎么是个……”
女鬼回头看何衍,“夫君。”
何衍往床头躲了躲,“可别,说了不答应你成亲的。”
“可你拿了我的绣帕。”
韩行矜打断女鬼,“人鬼殊途,去投胎吧。”
女鬼看看韩行矜又看看何衍,摇头,“我要追随夫君。”
韩行矜觉得这鬼已经不会听人话了,左手一挥,一鞭子打了下去,女鬼又尖叫了起来,这次何衍更难受了。
韩行矜严厉了起来,“谁让你来的?”
女鬼不说话。
韩行矜又是一鞭,“七鞭魂飞魄散,你想好了。”
“是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他说他为我找了段姻缘。”
“为什么那么多年没去轮回?”
原来这芝娘还真是死了上百年的人,在出嫁的路上遇到山匪枉死,死时自己要嫁的人长什么样个,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她想去看看,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