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不会讲佛法,这跟聪明愚笨没有关系,而是跟天赋有关。陈景润数学再好,也当不好老师,就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能够开坛**的和尚,哪一个不是口若悬河、舌若莲花,哪一个没有神棍的资质?
金蝉子让孙绍讲中元节盂兰盆会的来历,可孙绍压根就不知道中国传统节i里有中元节。金蝉子让孙绍讲人与妖的区别,可孙绍压根就不觉得人与妖有什么区别。
在孙绍沉默的关头,金蝉子只是期待地看着孙绍,也不救场,而孤魂坛下百名仙神,皆是不以为然地看着孙绍,他们可不认为孙绍能讲出什么大道理。比起孙绍,他们更期待镇元子能讲出玄妙大道。
“我不知道中元节是什么节i,也不知道盂兰盆会是干什么的!”
良久,孙绍无奈地摇摇头,实话实说,而后,孤魂坛下,嘘声四起,而似天蓬这种本来就不正经的神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笑死本帅了,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人,当着这么多人,不会说也要随便说点啊,多丢人,你说是么,杨兄弟?”
“是么?我倒觉得,此人很有胆识。时间有多少人,敢直面自己的无知。此人的道心,必定坚如磐石,所以他才能在当中丢人后,仍旧镇定自若。”
看着高坛上那镇定自若的青年,二郎神眉头微微一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青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却见孙绍当众出丑后,那镇元子非但没有丝毫小瞧孙绍的神情,反倒微笑道,“说得好。万年之前,吾第一次来到灵山参加盂兰盆会之时,同样不知道何谓盂兰盆会,当年笑我的人,可不在少数,可如今呢,还有谁敢笑我!”
镇元子话音不高,然而其威自露,说话间气势一动,周身数丈内的五行法则竟被其生生震散,使得在场百名神仙,竟罕有人敢直视镇元子的双目。收起气势,镇元子含笑看着孙绍,解释道,
“自天庭初建开始,人间便有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上元节你应该很熟悉,便是人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上元节中,天官赐福,普天同庆。中元节,七月十五,讲究地官赦罪。而盂兰盆会,暗含‘解救倒悬’的深意,故而设在中元节。至于下元节,时间为十月十五,讲究水官解厄。”
被镇元子这么一解释,孙绍托着下巴微微点头,至此,他才算知道了盂兰盆会的来历。而孤魂坛下,天蓬则被镇元子说得一愣,
“呃!天佑元帅不是说,盂兰盆是佛门为善男信女相亲准备的节i么?镇元大仙定不会说谎,天佑那厮竟敢戏弄本帅!”
看起来,这天蓬同样不知道盂兰盆会来历。
“好了,盂兰盆会的来历,我帮你说了,人与妖的区别,就由来你告诉众仙友吧。”
镇元子在感受到孙绍法力中一丝妖力后,同样对这个问题起了兴趣。起初探知孙绍的法力情形,镇元子只觉出其中暗含道、佛二力,更隐隐掺杂着一些魔道业力,最诡异的是,其中还有一种与业力此消彼长的奇异力量。这力量却是儒门之力,是镇元子生平第一次见到。
如此众多种类的力量,却并不显得驳杂,反而井然有序的交融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惊讶。而更让镇元子惊讶的,便是孙绍的气息,隐隐透出一丝妖力。
同时修炼儒门和佛门法力,总是大罗金仙都做不到,而至于同时修炼人类与妖类两种法力,则连万古仙尊也做不到。镇元子很想知道,孙绍是如何做到如此惊人的事情的,或许,从他的答案中能推测一二。
“人与妖的区别啊…”
在金蝉子与镇元子期待的目光中,孙绍赶鸭子上架地开了口,沉思了片刻,苦笑一声,
“我实在不知道人与妖有何区别。”
此言一出,孤魂坛下不少仙人都笑了起来,
“你见过八只手的妖,你见过八只手的人么!还说什么人和妖相同,哈哈!笑死贫道了!”
“阿弥陀佛,此言有违佛法,有污我耳,不可听取。”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孙绍在胡扯,然而几位修为达到三仙某一仙顶峰的仙人,则似乎从孙绍的话中抓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却又无法马上理解。
而金蝉子与镇元子,则在孙绍一言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吟。
“呃,我就说我不会**。那个,金蝉佛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啊。”好歹将金蝉子的要求敷衍过去了,孙绍和娃娃站起身,便要下了孤魂坛离去,便在这时,金蝉子抬起头,但见唇动,却无声响,原来是传音入密,告诉了孙绍一个天大的消息,
“你解了贫僧一个大惑,贫僧也解你一惑吧,你不是在打听三千佛天的所在么,贫僧便告诉你,三千佛天所在何处吧!三千佛天顾名思义,有三千个入口,其中十八孤魂天的入口,便在这孤魂坛之上!该说的贫僧都说了,剩下的,便看你自己了。”
传音完毕,金蝉子与镇元子皆是站起身,驾着金光,朝着灵山之顶大雷音寺遁去,而在金蝉子、镇元子二人离去后,孤魂坛上空,霎时间祥云万道,一尊万丈金佛,显化在苍穹之上,手中捻动法决,口中经文不断,随后,苍穹之上竟裂出一道缺口,方圆百里无数孤魂野鬼,皆被吸入缺口中。
“这是,接引佛!接引佛开始念往生经了!”
“什么,已经开始引渡孤魂野鬼了么,可惜贫僧没有法目,却是看不到那些yin魂。”
众仙皆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