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相国的话语权和护内下,大王府的院落算是没有被“回收”。
看上去恭凌止是个任人摆布的无用王爷,是个光有俊朗皮囊的漂亮王爷,皇上皇后根本就没有放入眼。
许定的婚期终于来临了。
两抬花轿分别从街头的东西方前来。
花轿的档次当然是二王府准备的,所以这个环节,蓝莓也算是风风光光上了大花轿。
这一天,专门安排了府娥为她梳妆,但蓝莓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莫喜梳头的手艺那是非常棒的,而且喜欢母亲扎头发,尤其是在出嫁的这一天特别有纪念意义。
小木制屋的布置是莫喜拿出箱底的红带到处扎成小花,平民有平民的喜庆。
蓝莓头戴雪雕帽冠,冠前镶嵌有翡翠珠子,红色喜服上套着一个红色貂绒短褂,稍施粉黛,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对镜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但被莫喜强制用胭脂纸涂上,朱唇皓齿,又别有一番味道,自有她新娘的时尚。
谭哲燕打扮自然不会输给蓝莓,华冠丽服,富贵奢华,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巧眉杏眼,娇面红霞,满面春色。
论身高,蓝莓略显高挑,论胖瘦,两人都是婀娜身姿,不胖不瘦刚刚好。
各有各的美,看他恭凌止到底做如何选择美感。
大抵知道,恭凌止貌似对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对谭哲燕相当于是政治婚姻,对蓝莓相当于是一个附属品,是为了在王府和谭哲燕制衡的棋子。
三方默认,一方愿打一方愿挨,各取所需,倒是没什么非议。
蓝莓也是有目的的,她要做王妃,管它有名无实,做了王妃后得到的实惠,就是自己过了一把神一样传说的“王妃”的瘾,还能让母亲和自己享受好的生活,且不说荣华富贵,倒是可以过上吃住不用愁的日子。
每次一想到母亲笑滋滋的样子,与她一同过上美好日子,蓝莓就情不自禁的咯咯咯笑起来。
在一阵喧哗声中,蓝莓清醒过来,她已经在四人台的大轿中,被摇摇晃晃的抬到王府门口。
掀开轿帘望了一下,前面的迎亲队伍或是送亲队伍浩浩荡荡。
她听娘说过,同一天过门,要是谁先进府的,寓意今后会压制后进府的。
蓝莓心里也急啊,但观察这几个瘦弱的轿夫,人家已经是非常出力了,怎好意思催,恨不得自己下去帮衬把力。
望着前面抬谭哲燕的轿夫,个个铆足了劲,行走如飞,蓝莓吞了吞口水,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放下帘子,老老实实的坐在轿子上任由他们匀速抬入府邸。
府邸是围观的来道贺的官员以及本府的下人。
皇上皇后的贺礼都托人送来,场面极其壮观表明了皇上是重视恭凌止这个皇弟的,做样子给别人还是撇清大王爷的死与己无关,这两种成分都有吧。
严修和巴郡也在围观者中。
严修叹道:“巴师傅,我做梦也没想到,蓝莓居然是个女的。”和巴郡久而久之熟了之后,叫法也是随意了。
巴郡笑了笑,道:“你没有细想想名字,蓝莓,一个活脱脱的女人名字,平时做事怎么很娘,动作里面,始终有种柔劲温婉在里面,你没留意出来吗?”
“我没留意,你留意了,怎不告予我?”
“有些事非要挑明么,我以为你很聪明呢。”
两人正在你一眼我一语的拌嘴,在司仪洪亮的嗓门拜天地夫妻对拜的口号中,礼毕,盖上红头盖的蓝莓被搀扶着走入各自洞房。
蓝莓走得快,不小心将鞋子落了,还是一旁的晴儿上前给捡起来给她的,不然就尴尬了。
这一细节,蓝莓捏了把汗,生怕被二王爷撞见会嫌弃。
恭凌止确实发现了,只是嘴角露出不经意地笑,但很快将视线转向其他宾客,敬酒的划拳的,和几个王公贵族喝了个痛快。
半夜,宾客散人尽,略带醉意的恭凌止凌乱着步伐在“牵引”下,首先入得谭哲燕房间,盖头是揭开了,交杯酒也喝了,倒是醉意特别浓,说了句:“谭侧妃果真娇俏动人,本王喜欢,今日辛苦了,早些歇息,本王就不打扰了。”
说话时,两眼迷离,前半句夸得谭哲燕欣喜若狂,后两句像是体贴的关心话,又像是体贴的婉拒。
让谭哲燕一惊一乍、亦喜亦忧,最后空落落的独守空房生闷气,只有随身丫鬟迪兰陪伴安抚她。
恭凌止撞撞跌跌地向偏方蓝莓方向走去。
推开门,按照常理安静坐在床沿的蓝莓突然一番紧张。
他来了,他到底是来了,心里默念着。
心,狂跳不止,感觉一股强大的磁铁将自己的每个汗毛吸附得竖起来。
恭凌止按照习俗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认真的看了一眼清素妆扮的蓝莓,突然笑道:“看来你一点都不在意侧王妃这个位置啊,连化个妆都这么草率。”
又像是自语:“一边浓妆艳抹,惊艳的美;一边是素养淡妆,清素之美。也罢,就当作是你们风格迥异,各具特色。本王今天倦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话间,眼皮厚重,像睁不开,跌跌锵锵出门。
蓝莓从牙缝里挤出一丝不屑的气体。“掉底子,尴尬。”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样,样子哪像一个沉浸在幸福田地里的人,狼狈不稳。”
恭凌止停住脚步,扭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