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侧妃府邸,灯火通亮。
下人个个脸色难看,谭哲燕躺在床上,床旁边是一盆血水,还有郭太医缩头缩脑站在一旁。
谭哲燕脸色惨白,痛苦万分,见到蓝侧妃,突然指着莫蓝莓,放声大吼一声:“是你,是你,为何要害我孩儿。”声音如河东狮吼。
蓝莓看了看这阵仗,有点惊慌,摇着头,嘴里有点打结回道:“怎、怎么会这样?我、我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是你,是你下午带什么水果来吃,你问郭太医,导致我流产的就是这些水果。”谭哲燕撕心裂肺的吼道。
还没有等蓝莓解释,就命令迪兰为她解气,迪兰正准备拿起一根擀面杖打过来,被一只宽厚的手,紧紧握住擀面杖,夺过来,狠狠丢在一边,听得一声粗犷声音传来,原来是王爷恭凌止从外赶回来:“住手!你们干什么?”
接着,对着迪兰说道:“一个下人竟敢对蓝侧妃动手,你不想活了么。”
眼看迪兰就要被恭凌止随从打下去。
谭哲燕连忙解围道:“是、是我心急了,令迪兰欲动粗的,要怪就怪我,王爷,可是可是,我们的孩儿没有了。”
说着指着一旁的血水哭喊道。
恭凌止看了一眼,万分难过,强忍住难过,冷静道:“来人,好生安葬。”
这时,一下人过来将血水端了出去。
恭凌止走近郭太医,急促着气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郭太医忙解释:“在下来时,谭侧妃已经在流血了,实在无回天之力了。”
“我是问,好端端的,孩儿为何滑掉了。”
“哦,是谭侧妃吃了易滑胎水果所致。”
“水果?”
“是的,是吃了一种叫凤梨的水果,凤梨里含有一种叫做酶的物质,一样对子宫有刺激作用,尤其孕早期一定不能吃凤梨。”郭太医解释。
恭凌止望向谭哲燕,谭哲燕泪眼未干,情真意切哭腔着声,处处打动人心,说道:“我是一个区区小女子,又不是学医的,平时很少吃水果,也没有人告诉我孕妇哪些水果是禁忌,凤梨是下午蓝侧妃送来的。
臣妾想着妹妹是好意,一定是好补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吃了,却吃越觉得好吃,就贪吃了一些,没想到……,没想到莫蓝莓如此心毒,要害我孩儿。”
越说越激动,最后又悲恸的嚎啕大哭。
“如若王爷没有其他想问的,在下回太医院了。”
见恭凌止铁青着脸,自行告退,刚走了几步,被恭凌止喊道:“等等。”
郭太医留下脚步,喊了一声:“王爷?”
恭凌止语气缓和了些,说道:“谭侧妃的身子需要调理,明儿你开一些补品来。”
“是。”郭太医抱拳告退。说完,提着药箱一摇一摆的走了。
谭哲燕虽对恭凌止的关心有些动容,仍然很悲伤的哭泣着。
恭凌止柔和道:“事已至此,养好身子,以后还会有。”
谭哲燕哭着道:“郭太医说了,这次滑胎,郭太医说了,以后要怀孕,以臣妾体质怕是很难怀上。”
“你想要怎样?”
“臣妾不想怎样,只觉为无辜的孩儿,内心如针扎一般,痛不欲生。”咬牙切齿,斜着丹凤眼痛恨的望着蓝莓。
蓝莓还想辩解,说了一句:“我没有拿容易滑胎的水果给姐姐,我拿的是补铁的。”
但每一句话都是挑怒谭哲燕的把柄,“补铁?你不是太医也不是大夫,怎知是补铁?”
蓝莓认为待谭哲燕心绪平静些许了再解释,这种只有在现代社会科学依据才解释得通,在古代怎么解释,只能靠传统的经验判断。
在现代社会,恭凌止一个大男人,从来没有操心与孕妇有关的常识,自然也不懂,也就无从袒护。
“臣妾没了孩儿,也就生命无意义了,活着只会痛苦,王爷让我去死吧。”说完,谭哲燕起身要寻短见,被恭凌止一把制止。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一个以孩儿为寄托的女人还能奢求什么,要看着歹毒之妇的莫蓝莓得意吗?我做不到。”
“你想让蓝侧妃怎样了,你才解气。”
“我只想让孩儿去得舒坦些,我不需要莫蓝莓血债血偿,但求给个说法。”谭哲燕寻死觅活稍微停歇,依旧哭啼个不停。
“这样吧,家法侍候,以儆效尤。将莫侧妃杖打二十,以敬死去孩儿,以求谭侧妃原谅,以护王府和谐安宁。”恭凌止无奈之下说道。
话语虽轻,一字一句却是磕击莫蓝莓的心。
蓝莓一个劲地摇头:“王爷,我没有害她的孩儿,请您相信我。”
蓝莓越解释,恭凌止气火越大。
原本以为责罚二十大板是做做样子,息事宁人,没想到莫蓝莓这么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加速了他动用家法的进度。
如果是府兵将蓝莓带下去杖责,习武之人力度大,恐皮开肉绽。
叫下人带下去执行杖责,也许下手轻一点。
蓝莓最终被下人带下去执行家法,由张管事监工。
被带离时,蓝莓气得说不出话,说道:“王爷,我没有被存心害她孩儿。”
“难不成她害自己?”恭凌止手往外煽动着,示意带下去,不想听她辩解。
蓝莓眼圈红了,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蓝莓被几个下人按在门口的案板上,开始执行杖责。
每打一下,恭凌止的心就紧一下,想着也算是给蓝莓今后为人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