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木穿着白色婚纱,化妆之后的她美丽动人。
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睫毛装饰起来的大眼睛,清澈透明,眼珠儿像两颗水晶葡萄,似乎此刻一眨眼就会有泪珠滚落。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学毕业才三天就要莫名其妙嫁人了。
出嫁之日,没有亲人相送,因为母亲陪着父亲在医院。
她是被一辆豪华加长婚车接走的,车上只有专注开车的司机。
孤独、落寞还有担忧交织着,感觉天不是天,周围万事万物都好陌生。
车窗外依旧是绿油油齐人高的包谷庄稼,熟悉而又陌生。
她的整个人是木纳的,掩藏不住脸上的忧伤,泪水似乎辣了眼睛,在眼眶里打转。
车,不知开了多久,总算到达目的地,四周是茂密绿色枝叶,枝叶中挂着一串串葡萄,这中间矗立一个别致的大洋楼,车在门前停下了。
一个长得圆乎乎媒婆模样的人来接应了她。
进门后,古朴典雅、如殿堂般的屋内围着一圈人,放眼望去,没有看到新郎装扮模样的人。
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只公鸡,说是代替新郎和她给长辈行礼。
这是什么时代的了,还用鸡代替人行礼,难不成要嫁给一只鸡?
柳木木淡定的问道:“他呢?”
“哦,你是说新郎啊,你一会儿就会看到他,他身体抱恙在后院歇着。”中年妇女隔得较近,听到她问话回道。
瞬间,内心极度愤怒。
按耐不住压抑已久的暴躁脾气,转身扭头就往门外冲去,此刻的柳木木不想说一句话,哪怕是说:这婚,我不结了。
而她,直接用行为表示抗议。
“柳木木,你妈打来的电话!”后面有个粗犷的声音喊道。
柳木木欲跑的脚步立刻停住,转身慢慢走向冲她递手机的人。
接过手机,通话另一边传来母亲花秀高亢的声音,想象到母亲喜形于色的神情。
“女儿呀,他们郑家给我们打了三百万过来了嘞,你父亲动手术的费用够了,正在动手术呢,医生说这个手术国内过关了,你就放心啊!”
“真的吗?!”柳木木露出欣喜之色,胸脯一起一伏,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是真的,婚礼那里妈就对不住你了,不能亲自陪伴,这次多亏郑家给钱呀,不然你爸就.....,以后等你爸病好了,咱给你补这份心意。”
“妈,您的心意女儿懂,把爸照顾好就行!”
“你还好吧?婚礼还顺利吗?”花秀关心地问道。
“我很好,很顺利。”柳木木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就知道你刘伯伯不会骗咱的,新郎不到三十岁,是个帅小伙吧,妈都知道。”
柳木木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旁的人催促行下一个礼仪,随身包也被新郎父亲安排人拿去了。
柳木木挂断通话,默默回原地,硬着头皮和抱鸡的中年人一块儿给长辈行结婚礼。
草草行完礼,宾客在敞开的露天院子里去海吃海喝了,好不热闹。
席间,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比柳木木小两岁,受命将柳木木带去见新郎。
说在新房里,实际上是四周长满了花草,铁珊围着,造型别具匠心的小木制屋。
柳木木进去后,被她嘡啷锁住了门,柳木木大惊失色,赶紧去打开门锁,锁被牢牢地锁上,根本无力打开。
听见身后有响声,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一个满头长发,凌乱不堪,面色黑乎乎,洁白整齐的牙齿咧嘴发出呲呲声。
两只手、腿被铁链锁着,眼里冒着杀气腾腾的恶光,眼白白得透彻,眼珠子机警地转动着,黑白分明。
柳木木往后退了退,腿吓得瘫软,紧靠在铁珊门,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壮着胆问道:“你是谁?”
那人依旧冲她呲牙咧嘴,两眼露凶光。
柳木木自我壮胆,自我安慰道:“别怕、别怕。”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
这时,刚才锁门的女孩又来了,是餐点和换洗衣服,女孩儿说道:“少奶奶,这是你和少爷的晚餐,里面有一张床还有洗澡间、换洗衣服的地方,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我要出去,我的手机呢,我的包呢?”
“在老夫人那里,说暂时替你保管。”
“那他是谁?”柳木木急促地指了指面前被链子锁着的男人问道。
“他是少爷,你的新郎,叫郑陌。”小姑娘回道。
“为什么要锁住他?”
“因为他会犯病,神智不清,会伤人。”
“为什么不去送医院?”
“去治疗过,医院查不出病因,束手无策,老爷怕他在医院受苦,就带回来了。”
“这多久了?”
“八九个月的样子。”
“他们要把我困在这里,要干什么?”
小姑娘回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在郑家打工的下人。”
走了几步,小姑娘又过来低声说道:“少奶奶,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您按床头柜上的门铃我就会过来,我姓谢,叫我小谢就好了。”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报.警,就说有人囚禁我,让他们来救我。”柳木木抱一线生机。
小谢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样做,老爷和夫人会怪我的,他们会赶我走的。”
柳木木气得将手狠狠地捶了捶铁珊门,她要发泄。
此时,发现饿得头发晕,打开小谢送过来的食物,强迫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