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喜虽然心里有气,也只好忍忍了,重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蓝海宏则说:“你每天吃完晚饭都喜欢到小区转转,消食减肥啥的,今天还去不去的?”
“去什么去,我都快被气得半死。”莫喜声汽地回道,音量比之前小了很多。
蓝莓从房间走出,换了一身家居服,向卫生间也叫洗浴间走去,见她简单的抹了脸,上了厕所冲了马桶就回房了,然后见她关门,又关上了灯,屋内的一切归为平静。
“走吧,我们也去洗去。”在蓝海宏的劝慰下,莫喜还算乖巧的少有的听了话。只不过面相难看,脑子里想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无非是责怪这个责怪那个的事。
蓝海宏拖着长调,像是在自言自语:“明天、明天一定会是新的开始。”这话也像是说给蓝莓听,言下之意叫做拿得起放得下,也像是在说给莫喜听,像是在说红白是非,凡事明天自然见分晓。
让屋内的几个人都听着舒服,蓝海宏一般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就是金句,尽管文绉绉,这一语双关的表达简直高明。
如果蓝海宏不会“说话”,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和莫喜吵过多少回了,夫妻俩和睦相处几十年没有红过脸,这也是一门学问,蓝海宏拿捏到位,倒是相安无事。
再说鲍铮蕾见儿子邱凌昀和并没有认可的媳妇蓝莓分开了,心里倒是窃喜,分与合是儿子在主张,不知道这会儿儿子怎样了。
她披着一个腰间可打蝴蝶结的开衫,内搭吊带绣花裙,一身富贵的仪态,朝着邱凌昀房间走去。
门是开着的。邱凌昀站在房间的窗户边发呆,样子像是满腹心思,又有点忧郁。
听着脚步声,邱凌昀惊喜地回过头来,第一反应是以为蓝莓回来了。
见是母亲,收敛住本能的表情,沉闷地望着她。
鲍铮蕾故随儿子忧郁,叹了口气道:“你的事我听燕儿说了,离婚这事太突然了,事出有因,但是没想到分开会这么快。”
“让母亲见笑了,不是吗?”
“妈也有责任,当初若不是让你成婚获取更多遗产,就不会胡乱地去娶谭国福的干女儿。”鲍铮蕾站在儿子的角度宽慰。
她自嘲着:“哼,可笑,还是临时认的干女儿,本以为门当户对,却被那谭国福老狐狸给骗了,如今墨景已归你做主了,你哥哥的仇也报了,该捋捋个人感情上的事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你能如此做出选择,妈妈十分理解你、支持你,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儿子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一个比那蓝莓出众的丫头么。”
“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愁找女人的事。”
“那你眉头皱成一团,满副不高兴的样子,又为什么?”鲍铮蕾害怕问到是最不愿确认的事:他爱上了那个女孩?
见邱凌昀虽眉头紧锁,但言语比较放松,说明并没有因为蓝莓的离去而介怀,她愿意往好处方面想,打消心中顾虑。
邱凌昀没作声,眼中带着血丝,看得出来还是很疲倦的。
鲍铮蕾说道:“有什么妈能帮得上你的,尽管开口。”
“知道了,妈,我现在困了,想早点休息。”
“那好吧,就不打搅你了,我先走了,有事叫妈。”
“知道了。”
鲍铮蕾原本想问一下他工作的事,见他那样子,也不适合聊工作,那么就给空间他休息。
有好几天没有去见瘫痪在床的丈夫邱华为了。这个时间点,家庭服务员差不多给他擦洗完身子。
她走去问家庭服务员:“明天叫医生过来复诊的,电话联系了吗?”
“已联系。”家庭服务员端着水准备出房门。
“大约什么时候到?”
“差不多9:00钟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
“您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没有什么问的我就出去了。”
“去吧。”
服务员走后,鲍铮蕾为他扯了扯身上的薄被,盖好,在邱华为床边的椅子坐下。
敞开心胸诉说衷肠:“老邱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以前啦,说内心话,我没有那么强烈你醒过来,现在却每天无时不刻的在盼着你醒,人们常说,少来夫妻老来伴,你不要只活在自己的空间里,快点醒过来,我需要你。
真希望你能醒过来,陪我一起观日出看夕阳,享受晚年生活,不要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好吗?”
“你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吗,为了所谓的家产,我们的儿子邱凌远被歹人所害,凶手竟然是你的宝贝大儿子邱凌敬,后来仍然想加害于凌昀,不料落出了破绽,锒铛入狱。
这也怨不得别人,但我们并没有把他往死里整,害他坐几年牢,表现好的话过几年就放出来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也知道你是赞同我的想法的。”
“如今,墨景有凌昀在打理,听说打理得不错,你也该放心了,你的经商基因在他身上得到了传承,这一点让我很欣慰。你知道的,有一点我必须要像你忏悔,我最初是想得到你的遗产,
但你留了一手,非得要让凌昀结婚生子才能给他你的那部分。我知道你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让他收回玩心,早日有担当和责任感,
你的愿望是达到了,只是我们却为了走捷径获得你的遗产,将凌昀的婚事当成了儿戏,被谭国福那个糟老头临时认了一个干女儿,想空手套白狼嫁给凌昀后,获取财产,现在凌昀果断决绝的和他的干女儿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