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夜的荒凉官道上,徐阳急速的走着,但是脖子处传来的阵阵瘙痒变得越来越明显。起初他还没有在意,只是用手拨了拨,顺便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地方。
可是经过几次同样的感觉之后,徐阳那前行的步伐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心中有些慌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此时在他后面挠他痒痒的会不会就是那死婴的鬼魂。
经过这么一想,加上之前看到的景象。徐阳心中的肯定就多了几分。
他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头也不敢回,迅速向前跑着,他知道只要他回头,定然能够看到那一副惨白的面孔,和青紫色的肌肤。
徐阳差点骂爹起来,以往的剧情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不知道一旦被这东西缠上,自己会怎么样,自己会死在这里吗,还是在完成任务之后,将这东西一起带到现实,而之前那个妇人背魂的恐怖场景至今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去,若是真被这东西缠上,真不是死了去了,他可不想天天背着这个玩意。
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徐阳跑了一段时间之后,那后面的东西似乎也觉得这样没有用,转而发出婴儿银铃般的笑声,接着又哇哇大哭起来。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徐阳头皮都快炸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在耳边因为哭声而产生的气流,正不断的吹动着耳廓。
“玛德,你别哭了。”徐阳终于忍不住这种煎熬,他大喝了一声。
说来也神奇,当徐阳说完这句话之后,后面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呆滞,这东西似乎也没有想到徐阳敢呵斥他,不过效果还是不错了,在徐阳这一声之后,后面便在没了动静。
前方的道路上已经隐隐传来了微弱的灯光,徐阳知道自己终于要到了这个尸变的任务场所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就连心情也变得松弛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
“徐阳,你东西掉了。”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完全处在心神放松时的徐阳几乎想都没想回头答道“什么东西?”
然而当他回头的一瞬间,他就感觉糟了,但是现在也一切都已经晚了,如他所想,后面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竹篮子,里面放了一个死婴,正是他之前丢下伏孩山的那个尸体。
此时那个婴儿正睁开眼睛对着他笑,然后伸出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似乎是在求抱抱。
若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以为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幕,可是,事实是,婴儿那青紫的皮肤上还有出生时粘带的羊水的粘液,因为死的时间过久,而散发的腥臭味不断刺激着徐阳的神经。
徐阳愣愣的站在原地,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夜风吹来,拂过脸上的汗水时,带来阵阵冷意,他睁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竹篮,心也顿时沉到了谷底,这是他自进入聊斋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因为他并不知道如何去驱赶这个东西。
仅仅感觉后背一沉,他知道,那个东西已经上来了,而再看地上时,哪还有什么竹篮和死婴。
心情极度的低沉,徐阳眼中都带有一丝暗淡,前方的灯光在这个时候变得毫无意义,他知道即使自己完成了任务,也无法摆脱背后的东西了,一种好像困在心脏之上的压抑感,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位客人,您这是从哪来啊,这天都这么晚了。”亮光出,一个老翁正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似乎想要倒掉,他看着徐阳说道。
徐阳露出了一丝苦笑,他道:“店家,这里可是阳信县蔡店村。”
老翁疑惑的点了点头,“怎么了,小伙子,你来蔡店找人吗?”
“我想住店,请问您这客满吗?”
“那倒是没满,还有两间客房,你要是行程累了,不妨晚上在这边歇息,价格很实惠,不过.”说着,老翁有些犹豫,然后对着徐阳歉意的道。
“只是家里的儿媳快要生产,怕是对你一时照顾不到,还望你别要见怪。”
徐阳顿时一愣,这剧情不对啊,不是客满吗,不客满怎么去他家,而且不是说他家应该是有死人的吗,没有女尸,自己如何去完成剧情任务。徐阳不由看了一眼上方的客栈四周,然后疑惑道:“老先生,请问这蔡店开客栈的还有别的家吗?”
老翁这时候就感觉有些奇怪了,他将水盆放在店门口喂马的石槽上,有些愠怒道:“小伙子,你确定你是要住店吗?这蔡店没有别家,只有我们一家开店,你若是嫌弃这里,大不了往前走走,说不定还有其他客栈。”
徐阳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好像引起误会了,他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和朋友约了蔡店的客舍汇合,怕自己走错了地方,这不,才有此一问。”徐阳又开始胡扯了。
老翁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他点点头,“嗨,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客官请进,这店是我和我儿子开得,儿子这两天在照顾那快要临产的儿媳妇,所以这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书中有言“父子设临路店,宿行商。”
这番比较下来,自己应该没有走错,这个正是尸变的那户人家,徐阳心中想着,只是在这里面怎么没有听说女尸的事情,还是说自己来早了,剧情还未开始,毕竟文中所说的四个车夫还未出现。
因为后背那个东西产生的糟心事,徐阳现在心里尤其郁闷,既然已经确定好了,那就呆在这里安心等待就是。
不过徐阳还是刻意的问了一下这个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