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轰轰轰!!!
武器交击的地方发出了炸裂般的声响,湍驰载着项安向后退去,避开了那从地底突袭上来的攻击。
“嘁,没什么效果吗。”那壮硕而刚硬的从者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将自己怪异的武器从地里拔了出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拉开距离的项安大铍一指,便再次驱策着湍驰向着那从者冲了过去。
四方鬼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男人的四周,呈合围之势攻了上来。
“哼!”那男人冷哼一声,率先向着一方冲了过去。
这是五人包围,自己必须得突破一角才能逃出生天。
他选择的方向,是下方鬼将廖业的方向。
“吼——”青面獠牙的廖业发出了一声嘶吼,舞着长戈便劈头砸下,却被男人一个转身避开来,双手抓住剑柄一探便直直的向着廖业的腋下软肋刺去。
廖业也是反应极快,长戈往回猛地一拽,枪杆格挡住了那怪异巨剑的钝击,虽是被击退了好几部,但好赖是防住了这次进攻。
而他的身后,另外三个鬼将和项安,已经纷沓至来。
项安和梓鹃几乎是同一时间到来,项安的大铍高举,直取男人的脑袋,而梓鹃的长枪,则是从下方扎向男人的胸口。
卫浩持剑刺向男人左肋,梁宁操戟劈往男人右肋,而廖业,已经将男人的退路封的死死的。
“喝啊——!!!”
“吼——”
各个角度的攻击都已经近至眼前,几乎避无可避——
但是,男人依旧是寻到了反击的空间。
“就算是在这里退场——”
噗呲——
大戟砍中,男人咬牙切齿,依旧在拼尽全力的挣扎着。
避开了大铍,男人知道,所有的攻击中,唯有那骑马从者的大铍和小个子鬼将的长枪,是直捣他命门的,其他的,最多也就是让他重伤罢了。
重伤,可不是死了,只要没死,就算用牙齿,也能够继续杀敌!
大铍斩下了他的一条胳膊,长枪刺入了他的侧胸,长剑也扎了进来。
但是——他还没死!
“呃——”
他仿佛一只发了疯的野兽,用仅剩的右手拿着剑,向着面前的廖业轰了过去。
不过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他,怎么可能再伤到警惕的廖业。
防下这一击,男人倒在了地上,身体里插着三把武器,身体的末端已经开始消散。
这是从者退场的前兆。
“啊这次果然也是这样吗.”男人眯着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丝,看着北美蔚蓝色的天空,和那醒目的光环,叹了口气,“果然,壮志未酬身先死是战士的宿命啊”
“报上你的名字,强大的武人。”项安已经翻身下马,站在那男人的身旁,俯视着他,语气毫无波澜,“汝那如泰山磐石一样的意志,孤会铭记的。”…
“孤乃是北楚阎王,项安。”
“吼吼,原来是这么有名的人吗,看样子我死的不怨,总算是没死在什么无名小卒的手里啊.”
“我的名字是弗格斯·马克·罗伊,一介.凯尔特人战士。”弗格斯虽然已经快要退场了,但是脸上却带着一抹从容的微笑。
“这次现界,真是不痛快啊”
说完了这句话,弗格斯·马克·罗伊就在一阵金光之中消弭,回到了英灵之座上。
项安点了点头,并没有给予弗格斯·马克·罗伊更多的,他只是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从托皮卡出发,一路向着东打,打了一个星期,项安已经杀灭了数骑从者,其中弗格斯·马克·罗伊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但是依旧无法对项安造成太多的麻烦。
他走到了鬼将廖业的身边,抿了抿嘴,轻拍了两下廖业的肩膀。
“总算是没有丢掉你北楚太仆的脸面。”
四方鬼将里面,项安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廖业了。
梓鹃乃是北楚上柱国,琅琊女公,在战场上和樊哙能够拼杀数十个回合不败并且稳稳压制,在项安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北楚国内的第二大战斗力,卫浩和梁宁也都任过北楚大将军的军职,在登上了英灵座之后,哪怕被项安以鬼将的形势呼唤到了自己的身边,实力也有长足的长进。
唯有廖业,只任过太仆,在四方鬼将中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项安看向东方,吐出一口浊气,摸了摸扣在脸上的面具,轻轻摇头。
还要再等等。
梅芙站在一辆马车的高处,对着下方夹道欢迎的民众轻轻招手,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姿态随性。
正如斯卡哈所说,她是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也是个最会享受的女人,所以,她是知道如何使用圣杯的。
一个影从者帮她拉着马车,让梅芙得以平静的站在高处,绽放着那真实而快乐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突然一僵,变成了阴晴不定。
“弗格斯那个家伙退场了?”
看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梅芙,下面人群的欢呼声骤然停止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诚惶诚恐,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事情的发生一样。
整个华盛顿的气氛,都因为梅芙笑容的消失,降至了冰点。
“呜哇,真可怕这个气氛.”罗宾汉的脸上已经留下了冷汗,藏在人群中小声悄悄的说到。
他们已经混入了华盛顿的普通民众之中,尝试寻找能够接近梅芙的机会,本来以为会有些难度,但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