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线的具体情况如何?伤亡情况呢?”
吉尔加美什行走在宫殿的过道中,头还有点晕乎乎的样子,问向身后的西杜丽。
听到了这个问题,西杜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然后立刻又走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吉尔加美什的样子。
吉尔加美什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停了下来,转身有些诧异的看了西杜丽一眼。
“......损失很大吗?”
他的心情不由得也有些沉重了下去。
西杜丽张了张嘴,低下了头,似乎是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情绪的样子。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点哭腔。
“并非如此王,并非如此。”
西杜丽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着,但她没有失态,甚至连自己哭泣着的脸都隐藏了起来。
“志愿军死亡二十一人,重伤九十八人,轻伤两百二十二人,这对我们来说,这对我们乌鲁克来说,是可以接受的结果,而军队方面......只阵亡一人,只一人。”
“只......一人......”
西杜丽再也无法在吉尔加美什面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靠在了旁边的墙上,没有跌坐到地上。
吉尔加美什看着自己的辅左官,隐隐猜到了......军队阵亡的那一人是谁了。
他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略有犹豫,还是停了下来。
他向着西杜丽的方向走了两步,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西杜丽的脑袋上。
西杜丽的身体勐地一颤,想要抬头却又不敢抬头。
吉尔加美什感受着她的颤抖,长叹了一声。
“如果想要哭泣的话,就放声大哭好了,本王不会介意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僵硬,毕竟他从来都没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过话。
“毕竟......你们早已同本王的家人无异了。”
听着吉尔加美什的话语,西杜丽没再继续坚守自己的底线,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吉尔加美什并没有独自走开,而是留在了原地,安慰着西杜丽。
只不过......他并不怎么会安慰人。
但西杜丽这个时候需要的,也并非是安慰就是了。
......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安那努和恩奇都还没有醒来,吉尔加美什去看了一趟,就被南舍轰了出来。
主要是吉尔加美什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南舍在偷偷的对着安那努的手捏来捏去的......
虽然并非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但南舍还是将吉尔加美什赶了出去。
不过,如果不是吉尔加美什现在的心情并不算好的原因的话,可能南舍会被狠狠的嘲笑一顿吧。
至于被软禁在了自己神殿之中的尹什塔尔......吉尔加美什现在并不打算去见她。
自己已经逼迫了莎姆哈特站队,不过,莎姆哈特站队并非是关键的点,尹什塔尔本人的态度......耐人寻味。
等安那努和恩奇都都醒了,再去见她好了。
最后就是......
卢斯兰死了。
军队之中唯一阵亡在针对魔兽组成的战线上的战士,就是卢斯兰这位辅左官。
吉尔加美什来到了停放卢斯兰尸体的房间,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西杜丽,正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自己亲弟弟的尸体。
说来可笑,这位实力强大的战士,军队之中地位仅在阿德卡特之下的强者,竟然只是死在了一头乌力迪姆的手中,腰部被啃下了一大块肉,险些将卢斯兰的身体直接咬成两截。
他的眼睛是闭上的,仿佛从未睁开过,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吉尔加美什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给西杜丽放了一天假,即便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但他愿意给自己最亲近的人一点宽容,让她最起码能够安葬自己的亲人。
行走在宫殿的走道之中,吉尔加美什孤身一人的思考着,思考着。
古加兰那被杀,尹什塔尔被软禁,虽然这件事情相当于告一段落了,但......
阿努纳奇神界,说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但......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吉尔加美什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一点是无法退让的。
古加兰那必须死。
它在地面上停留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想要将它赶回天上去,时间也来不及,古加兰那每待在大地哪怕一秒,也会延长一秒这片大地的苦难,会有人渴死,庄稼会枯萎,所有的所有都会破灭——这是已经在第二次造人之前,就已经被证实过的真理。
他们无路可退,从一开始就是。
但,就算无路可退,也要坚持着前行才行,吉尔加美什相信着这一点,并一步一步地,和安那努恩奇都向前走着。
不知道,水神恩基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
“呃——”
恩基后退了数步,捂着自己的胳膊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恩利尔那白色到底眼眸,
代表......风暴的白色。
“你的水毫无作用,恩基。”恩吉尔开口讥讽道,“风不能被任何东西所驾驭。”
“我要证明的东西,并非是水有作用,恩利尔。”
恩基站直了身子,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恩利尔轻松的说道。
“我要证明的东西,是你错了,懂了吗?”
恩利尔看着微笑的恩基,微微沉默。
“我不会出错,恩基,大神不会出出错。”
恩利尔俯视着恩基,选择了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