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呜呜呜————
野兽的利爪之上夹杂着仿佛能把梓鹃的血肉剥离的狂风,以及冰冷刺骨的雨水,向着梓鹃席卷了过来。
梓鹃身形灵敏,从枣骥的背后跃起,斜松银顶枪向下戳刺,却并没有捕捉到乌玛·达布鲁图的踪迹,落在地上之后,危险的感觉再一次从身后传来。
梓鹃感觉头皮发麻,翻滚进行回避,但那种感觉依旧阴魂不散。
“咴哎哎——”却见此时,枣骥冲了上来,两条健壮的后腿猛地扬起——
嘭!
“叽——”乌玛·达布鲁图发出了一声仿佛惨叫的叫声,向后倒飞了出去。
梓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枣骥是她的宝具,如臂指使,自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打算放弃枣骥这个能够辅助自己作战的点,现在看来
她的反应速度比预想的快,整个身体已经调转了过来,锐利的枪头,对准了乌玛·达布鲁图。
“喝啊——”
长枪仿佛游龙,精准无比的找上了乌玛·达布鲁图的躯体,在风暴的包裹之中。
梓鹃的眼睛稍稍亮了起来。
这种感觉——命中了,毫无疑问的命中了。
“——叽!!!”
但没等下一瞬间,仿若怒吼的声响,就从那风暴之中传来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
呼呼呼——————!!!
梓鹃只感觉一阵强劲无比的风顶在了自己的身上,仿佛一只带有巨大力量的手一样,抓住她,然后——将她直接扔了出去!
“噗啊——”一口鲜血,从梓鹃的口中被喷吐了出来,她和枣骥一起,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可恶,这种感觉,肋骨断了吗
她没有趴在地上坐以待毙,用长枪支撑着身体,强行站了起来,看着那发狂的乌玛·达布鲁图,终究还是有些惊惧。
这就是,英雄王所说的,堪比神明的野兽
“枣骥!”她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嘶吼着的乌玛·达布鲁图,一边呼唤了一声,忍受着身体上的伤痛,跳跃了起来,精准的坐在了枣骥的后背上。
再——进攻一次!
梓鹃感受着口中的铁腥味,驾驭着枣骥,再次向着乌玛·达布鲁图冲了过去。
但
呼——轰轰轰!!!
乌玛·达布鲁图那仿佛猿猴的身体在风暴之中显现,然后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掌——向着梓鹃的方向狠狠的拍了下去。
巨大而恶质的魔力,裹挟着轰鸣的风,砸在了梓鹃的身体上。
梓鹃只感觉自己的头部被重锤砸中了一样,眼前发白,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袭来,她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刚刚——只是在玩闹,现在终于受伤了才——动真格的吗!?
她用力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险些将自己半个舌头咬下来,剧烈的疼痛感总算是刺激了梓鹃的精神,让她能够清醒过来。
“呸!”她眼神凶狠,将一口血沫连带着自己的小半根舌头一起吐到了地上,用手背摩擦了一下嘴角。
握着长枪的手依旧有力,即便此刻已经仿若绝境,梓鹃却仍旧让自己清醒而保持愤怒。
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再在战斗的时候,哪怕——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分神。
绝对不会!
无论战胜,亦或者战死,都必须坚定自己的作战意志,不要被任何事影响到自己的精神——!
“此乃,我兄,我王赋予——”
鲜血溅染在她英武的脸庞上,她张开了嘴,瞪视着狂暴的乌玛·达布鲁图,朗声说道。
这是,宝具的,解放。
“流传于后世百代的响亮名号!”
轰!
巨大的魔力质量,从梓鹃的灵基之中迸发了出来。
“愿以此身,为北楚之枪,且上前——荡定万千兵戈!”
梓鹃的眼睛之中,爆发了明亮无比的光芒。
再来一次的话,我多想像现在这样,能够毫无顾忌的在战场上死战但——
还是,要说出这句话——
“见识一下吧,我这女将的骁勇与咆哮!”
手中长枪一振,宝具的名称,被梓鹃嘶吼了出来。
“【琅琊女公,巾帼千古】!!!”
梓鹃的胸口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拟似灵核一样的东西,然后——灵基,魔力轰鸣!
她灵基之中的魔力,一瞬间就被自己放大到了影响到灵基稳定的程度,灵基之上甚至出现了裂隙,从中流逝出的,是纯粹而庞大的魔力气息。
她发着光芒的眼睛,锁定在乌玛·达布鲁图的身上。
梓鹃并不是很想动用自己的这个宝具。
这宝具在她自己看来,是一种对她的讽刺,和这个相比,宝具的过程之中让灵基粉碎之后的,反而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北楚是怎么败在汉的手里的?
这个问题或许很难回答,但如果真的要追溯一个源头的话,应该就是她梓鹃的弟弟,梓槐。
不过这个问题不谈,梓鹃不是容易钻进牛角尖的人,她在活着的时候已经亲手诛杀了那个孽障。
然后,因为自己亲手杀了那个孽障,自己在战场上,产生了恍惚。
那可是战场上。
和汉军大战的战场上。
恍惚的结果是什么?
自己战死了。
但自己的死亡,并非是梓鹃所关心的。
她到现在都感觉悲伤和耻辱的,是自己死带来的后果。
自己的死给予了项安一柄重锤,和后面大哥项羽的死一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