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什么了?”曼里奥奔跑了过来,惊讶的看着躺在藤丸立香怀里的玛修和趴在旁边的诺尔拉。
他身后跟着的,是四骑从者。
除了之前因为受伤而返回贝克利斯的别墅暂时休息的坂田金时和卡米拉,以及带他们回去的亨利·杰基尔之外,还有一骑从者。
一骑,骑着黑色的,面部仿佛骷髅一样的马的奇怪从者。
“这几位就是......你们在这个特异点遇见的各位从者吗?”罗曼的小光屏在玛修的旁边,担忧的看了看玛修,把目光投放到了曼里奥的那边。
“是的,这位就是曼里奥先生,以及坂田金时先生和亨利先生,不过这位是......”
“无需再以吾之名,人理的御主。”那个从者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听声音应该是一位女性,而且......有些熟悉?
“这一次现界,吾并非作为王,而是仅作为扫清不列颠前方障碍的破坏之牙,伴随着轰鸣前来的兵器而已。”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不少人都相当熟悉的脸,“我们目的一致,我也需要助力,所以带我......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凑到了骑着黑马的从者面前,眼睛瞪得贼大:“你是......父王!?”
“原来如此,是我的儿子吗。”从者,作为lancer被自主召唤到这个特异点的不列颠之王,看向了莫德雷德。
她翻身下马,摸了摸头,脸上带着平静而温和的笑容。
“不错,身为圆桌骑士,守护不列颠乃是荣耀,你做的非常棒。”作为父亲,也作为王,亚瑟对着生前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的骑士这样说道。
“父,父王......”莫德雷德顿时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
“......所以,父亲你是对的吗?”阿德罗松看着自己对面的劳伦斯,语气颤抖的问道。
“不是,不是你让我,复活母亲的吗?”阿德罗松的语气委屈了起来,跪在劳伦斯的面前哭了起来,“我是,我是看到了你的信息,才想要复活母亲的啊!”
“......我?”劳伦斯愤怒的眼神里带上了疑惑。
“呃。”阿德罗松猛地挥开了劳伦斯的手,“父亲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的眼里带着委屈,带着愤怒:“是你在根源前留下了想要复活母亲的讯息!”
“而你见了我的第一面却这么对我,为什么!?”
阿德罗松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难道您就不想复活母亲吗?您就不想回到佛罗伦萨,重新拥有那个完整的家吗!?”
阿德罗松跪在地上,喘着粗气,满面泪水的看着劳伦斯。
“我,根源?”劳伦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难道不是您吗?”罗松的语气中还带着委屈的颤音,“我当时,马上就要进入根源了,却在那里感受到了很多讯息。”
“那些讯息,每一条我都记得无比清楚!”
“想要看到不列颠长治久安,永远在潘德拉贡家族的荣光之下照耀。”
“想要寻得真正的变革,让国家迎来新的时代。”
“想要再来一次带着高歌的航行。”
“想要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以在午后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想要看到属于█的天下。”
“想要██可以永不受威胁,快乐的活着。”
“以及......”
“明显属于父亲您的——”
“想要和妻子哈莉,儿子阿德罗松,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现在就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啊,为什么父亲您却反悔了呢?为什么,为什么啊——!?”
嘭。
阿德罗松一拳锤在了地上。
劳伦斯看着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的阿德罗松,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因为......
那确实是他遗留在根源处的讯息。
那是所有anno分化个体所拥有的最终愿望,也是最根本的愿望。
是根源之丝进入了根源,稳定了世界根基的时候,因为思念而滞留在那里的东西。
“所以......这一切,是因为我?”
劳伦斯看着自己的手,迷茫的说到。
罗松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劳伦斯。
“我当时没有选择进入根源,而是带着疑惑和震惊返回了家中。”
“从那以后我一辈子都在想,为什么父亲你会在根源前留下自己的讯息,其他六条讯息又会是什么人留下来的,这些讯息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罗松停止了说话,整个地底宛如死一样寂静,只有劳伦斯痛苦的听着阿德罗松诉说一切。
“我想不明白。”
“我想不明白啊父亲。”
罗松攥着拳头,话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根源给不出我答案,您也给不出我答案,时钟塔更给不了。”
“但是,但是......”
“即便不清楚另外六条讯息到底有何意义,但是我清楚您所留下的那条讯息到底是何意义。”
“所以,无论是为了谁,我都要......完成那个愿望!”
他从劳伦斯身边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固执和委屈的愤怒。
“谁都没法阻止我,就算是父亲您,也绝对没法阻止我。”
他捡起了圣杯,没有在意坐在自己身后地面上的自己的父亲,劳伦斯·安诺·法尔高,双眼通红。
“没有人!”
“罗松。”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道声音出现了。
“唉?”
父子二人同时扭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