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来了啊,功课做完了?”项卢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着什么东西,看见在门口探头的项安随口说了一句。
“......为什么四叔你见到俺的第一眼也要问我功课的问题......”项安一脸被击沉了的表情,“都说了已经做完了啊......”
“哈哈哈,毕竟你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做功课,见了面可不得问问。”项卢带着笑意看着项安,“所以呢?你来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主要是带,带......”项安说着说着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带?”项卢一头问号的看着项安,手里写着什么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嗯......主要是带我妹来你这里串个门孰下脸。”项安挠着头叹了口气,走进了项卢的屋子里,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
“啊,这位就是......”项卢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了然,站起了身。
“四叔。”梓鹃站在项安的旁边,对着项卢微微行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着梓鹃那张面无表情,略显灰暗的脸,项卢微微叹气。
俯下身去,摸了摸梓鹃的脑袋,项卢和声说道:“既然来到了这个家庭,就作为一家人好好地生活下去吧。”
“......嗯。”梓鹃抬头看了一眼项卢,轻轻地点了点头。
项卢把项敬叫了出来,让这对兄妹也认识一下。
项敬长得有些吓人,毕竟瞎了一只眼睛,还有半个身子都带着无法抹去的伤痕,但是梓鹃并没有太过害怕。
或者说,就目前来看,这个小姑娘还没有从失去一切的阴影之中走出来。
项卢走到了项安的身边,让两个小孩子互相认识一下,面带笑意的看着项安:“真少见啊,你竟然没有和你哥在一起。”
“俺哥被叔父拉走有其他事情了,好像还是厐山那边的事情。”项安摇了摇头,视线还停留在梓鹃的身上。
“这样吗,看样子应该是赈灾相关的事情。”点了点头,项卢抱着自己的肩膀,“你对这个孩子怎么看?”
“谁?阿花吗?”项安扭头看了一眼项卢。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吧,他觉得自己和项卢之间的交流是最没有隔阂的。项梁虽然对他们兄弟很好,但是总的来说更多的还是长辈的感觉,项伯的话,项安不太喜欢这个三叔,平时的交流也不怎么多,唯有项卢这个四叔,最让他觉得亲近。
“阿花?”项卢一愣。
“啊,梓鹃的小名是阿花,这个是她自己说的,俺跟俺哥就都这么喊她了。”项安对着项卢解释道。
“原来如此......所以呢?”
“所以什么?”
“你对阿花这个孩子的看法啊。”
“看法......”项安伸出跟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脸,眼神有些茫然,“俺也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啊,是个挺可怜,但是也挺可爱的小丫头。”
叹了口气,项安将双手一起背到了脑袋后面:“希望她能够早点走出灾难的阴影吧。”
“叔父已经让吴句先生和子庶先生开始给她安排课程了,当然量不是很多。”项安把双脚放到了凳子上,双手一起按在脚踝上,脸上带着一点笑容,“她是个坚强的孩子,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我已经搞清楚这一点了。”
“她会走出来的,然后会在这里迎接自己新的人生,俺和俺哥都会帮她做到的!”
项卢看着项安的脸,看着项安的眼神,无言的笑了笑。
“在这之前,你把你的脚给我从凳子上放下来!”
“啊!抱歉!”
......
从厐山回来之后,日子就回归了平凡。
项羽和项安依旧痛苦的学习着,不过这次,旁边多了一个小跟班。
梓鹃对知识的学习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项羽项安两人在演武场上对练的时候,她都会坐在旁边捧着小脸目不转睛的看着。
项梁站在后堂的屋檐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这兄妹三人,若有所思。
“二哥,想啥呢?”项伯裹着大衣走到了项梁的身边,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
“在看我闺女。”项梁随口答道。
“你这话说的我感觉小鹃才是你亲闺女一样。”项伯的表情有些无语。
“就是亲的。”项梁瞥了一眼项伯,“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现在早就不是贵族了,少来那么多门第之见。”
“是是,我知道了......不过我听说小鹃最近的功课好像不太好的样子?”项伯又问了一句。
“呃——”项梁的表情瞬间难受了起来。
他颤抖的伸出了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也,也不算多差......也就和,项羽项安他们一个程度吧哈哈哈哈......”项梁大人,您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笑呢......
项伯:......
一只手搭在了项梁的肩膀上,项伯叹了口气:“二哥,笑对生活。”
“我知道,这点不用你来提醒......”放下手,项梁一边摇头一边背着手走到了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小鹃应该是以前没学过功课,所以才不擅长的,和她两个哥哥有本质上的不一样,至少她不会去故意气先生。”
“......也就是说,项羽和项安他们两个平时会主动气先生?”
“别提了,前几个月这俩臭小子还负荆请罪来着,现在看完全是为了堵住吴句和子庶的嘴!”项梁都被气笑了,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吴句和子庶倒是惨了,只能忍气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