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全射下来!”项安张弓搭箭,童孔微缩,虽然前方是鹅毛大雪,但是却挡不住那箭失找到自己的目标。
砣县内城墙的守军不多,大雪天里更是一群摸鱼的。
“大将军!”梁宁高喊了一声,“县城里面已经出现骚乱了!”
城垛上面的守备基本上已经被清空,而城门也依旧在大雪的天气呈现紧闭的状态,但是......
“足够了,撤!”项安将自己的千步角弓放回了身后,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就跑。
“驾――!”
“驾!”
三名将领也不怠慢,停下手就跟了上来。
“大将军,我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卫浩跟在项安的身后,大喊着询问道,明明是大冬天却累的浑身是汗。
“很简单,此记攻稳,稳动则敌乱!”项安控制着湍驰降下了一点速度,湍驰的速度比梓娟三人的良马要快一大截,如果不降低速度的话另外三人根本跟不上,“咱们这样的羊攻,虽然不会对敌人造成真正的杀伤,损失也寥寥无几,但是能够让其稳定稳固的心态发生变化。”
“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害怕!”
“猜忌,担心,慌乱,这就是咱们的目的!”
“我西楚之所以能逢战必胜,战无不胜,自是因为兵马众多,粮草充足,但是咱们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敌人也是关键!哪怕面对巨鹿城下四十万秦军也不会后退,坚韧的精神会在一场战争中起到非常大的作用,这就是士气的关键,也是胜仗的根基。”
“而我们现在,就是要把这根基挖开,挖断!若是能让敌人心生畏惧,那么不需我等兵马临城,敌军,便会不战自退。”
“原来......如此......”卫浩和梁宁一起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项安的用意,梓娟则是在低头思索,似乎是在推演着什么。
项安扭过头看了一眼梓娟,满意的笑了笑,继续说到:“但是这个法子,搁在平时,用处也不大,就算是有用,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意义也不大,这次之所以能有用,还得是拜托了这场大雪。”
“百般计策,也需用在合适的场合,合适的对象身上才行,小四,日后在战场上,记得动脑子。”
“......我知道了,二哥。”梓娟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梁宁和卫浩在马背上对视了一眼,一齐叹了口气。
西楚军中有两个东西无比宝贵,但是现在看来,跟他们是没什么关系了。
一个是梓娟的芳心,这个嘛......想想就好。
至于另一个,就是项安的指导了,现在这样也不错,虽然不是被教导的,但是在旁边蹭点经验也是香得很。
......
“雍丘,或者外黄暂时来说都不合适,地利的优势还是太大了,而且大将军来之后,我们的兵马数量也不占优势,纵使开春也不好进攻。”一个壮硕的男性站在项羽的旁边,抱着胸叹了口气,“想往西去,难啊......”
他叫陈平,是西楚军中的大将。
此刻的城武军营内,气氛有点压抑。
一众将领围着沙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长期驻扎的原因,有不少将领为了防备诸侯的偷袭,被项羽派了出去,驻守在城武周围的城池,防备着常山和韩国。
“好在大将军分担了北边的压力,希望大将军那边有好消息吧......”蒋纯长叹一声。
“无妨,我这边,已经得到情报了。”伏着身子观察沙盘的项羽直起了身子,
平静而带有压迫感的眼睛扫过了西楚诸将,被扫到的将领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不敢和项羽对视。
倒不是说项羽的眼神很凶恶,而是足够平静,就已经极具压迫感了。
“是项安那边传来的情报,根据他那边的探子汇报,因为北路军进攻方向是博阳的原因,常山王张耳好像抽调了一部分的军队去支援济北了,可惜......速度有些慢。”
项羽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兀自倒了一杯热水,抿了一口。
“那田安该感谢这场大雪,若不是这场大雪,怕是博阳已经被大将军打下来了。”陈平遗憾的摇了摇头,作为懂兵法之人,他是最欣赏和尊敬项安的。
“错了,这场大雪,看似帮的是田安,实际上......是帮的我们。”项羽晃着茶杯,脸上带着一丝轻笑。
“这......”几个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项羽是什么意思。
陈平皱起了眉毛,思考起了形势中的细节。
“若是没有这场大雪项安就攻下来了博阳不假,uu看书但是......如若那样的话,张耳的支援就到不了济北。”项羽拿起了桉台上的一捆竹简,晃了晃,“足足两万援军,离了韩国的防线,还不懂吗?”
听到项羽这话,营帐内的所有将领都是眼睛一亮。
“三齐内乱,田兵攻打田市,齐和胶东两国都没办法支援济北,田安也没有办法,只能求援常山或者韩,但是......偏偏他张耳张良必须得支援。”
将竹简扔到了旁边,项羽将茶水一饮而尽,脸上带着笑意。
“大将军的攻势给的压力太大了。”蒋纯也是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大将军啊,仅仅是进攻济北就逼得还在中部的常山几国不得不稀释防线。”
“既然如此,大王,这是我们的机会。”陈平向前走了一步,略有激动的看着项羽。
“我知道,中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