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我陡然发现,这幅枯骨竟在微微的颤抖着,虽然全身被钉住,但那依旧还在扭动的骨头不难看出,这竟然是一副活尸。
“为什么它会起尸,石碑处的不会?”我正当疑惑时,立马现实就给了我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告诉我,我错的有点离谱了,因为那武士此刻正提着刀,朝我们逼近过来。
“啊。”王敏尖叫了一声,急忙朝我身后躲去。
我抽出辟邪,本想摸出布袋里的符咒,可一摸才发现,全是湿哒哒的,根本就没啥用处,而不管是八卦镜和三清铃,全都被尸水浸泡过,又没沐浴过日光,阳气全无,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唯一能用的只有这把满是煞气的辟邪了。
可辟邪净长只有几十公分,只是一把匕首而已,可这武士可是拿着一把长刀,一看还是练家子,又是一副活尸,砍不死是必然的,这根本就是一场实力悬乎太大的对峙。
现在有两条路,赌一赌这身后的两扇门,选对了就逃过一劫,选错了,就成了马蜂窝。还有就是和这武士拼一拼,但这一条路显然不划算,凭着一把辟邪和本身的实力,想把这武士给截肢了,似乎有点不太可能,因为我发现,之前被破烂衣服盖住的那一片,实则是穿了贴身铜甲,那一块块铜片几乎深入体表,跟腐烂的肌肤融在了一起,这样的防御能力想破开本身就不易,还要与他对抗,就显得不太理智了。
“赌一把?”我看了一眼两人,无奈的笑了笑。
“听你的。”紫诺点了点头。
王敏则有些愁眉,没说话。
我索性收起了辟邪,直接朝石门走了过去,脑子里迅速的回忆着那一首诗文。
“巅峰无路,迷自显;城若在东,路不见;宝无护者4雍卫矗地狱开。”
“地狱开,地狱开,对了。看来没错了,通往迷城的路,确实是死亡。但不是真的死,而是这扇门,‘死’门,我们走。”说罢,我看了一眼身后,那武士已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来然到了五米之内,此刻我们已没了选择。
‘咯吱’一声,‘死’门应声而开,而上空也是吱吱一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在一片黑暗迎来的同时,我们几乎闪身而入。在石门合拢上的一瞬间,一阵‘吱啦’声顺着石门由上而下,显然是物质手中的长刀挥砍下来发出的声响。
“呼,赌对了。”我长吐一口气,仔细的听着外面,除了武士挥刀的声音,那些陷阱并未被触发。
“这是?”一阵昏沉,举目望去,才发现这里竟满是油灯,妖异的红色火焰随风发出噗噗声响,而之所以刚刚开门的瞬间一片黑暗,估计是因为视力的适应问题和开门时泄出的风将门口的几盏灯给扑灭的原因。
我点燃了还在冒着青烟的油灯,环视周围。这是一个很大的殿堂,甚至有点像电影院的感觉,地面上一排排水渠将整个大殿圈了起来,我大致数了一下,一共十八圈,我不明白这个数字代表了什么,但这水渠内那清澈见底的水,让人不寒而栗。
一具具发白的尸体安逸的泡在水渠之中,似乎是在享受这最后一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