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姒咬着唇,伸手,可怜的像个孩子,“要不……你抱抱我?你抱抱我,或许就不疼了。”
黑眸闪烁,“嗯”。闵竺凡轻轻将她揽起来,说不出的无奈,却也……满足。
耳朵贴上闵竺凡的胸膛,听着那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君天姒怔着,有些恍惚,忍不住闭上眼,伸出手指放在他胸前,轻轻的描摹勾画。
闵竺凡震了一下,眸中划过一丝异样,低头,“怎……”
“嘘……”
立刻有一根食指放到他唇边,君天姒仰起脸,轻声道,“这个是我的梦,所以,我让你说什么,你才能说什么,好不好?”
喉结轻动,闵竺凡温柔道,“好。”
君天姒立刻笑起来,窝在他怀里的身子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的婉转。
“想听什么。”闵竺凡向后轻靠,倚着床让她窝得更舒服些。
“恩。”君天姒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虽然是个梦,可我的头却很疼,所以……我想听你说些好听的给我听。”
闵竺凡挑了挑眉看着她,蓦地笑出了声,“我早该知道,你是喜欢听些好听的。”
君天姒脸红,义正言辞地纠正他,“不是我喜欢听些好听的,是我喜欢听你说些好听的。”
“恩,我知道。”闵竺凡低下头,“但是,我打算用更好的办法来安慰你。”
“更好的办法?”君天姒转了下眼珠,掩不住失落,“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闵竺凡笑,“傻瓜。”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
再抬头,看见君天姒脸色通红,直愣愣的望着他,他满意的勾嘴角,“怎么样?这算不算更好的?”
君天姒发起呆来,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几经犹豫,却还是叹息道,“倘若这不是个梦,该多好。”
“梦?”闵竺凡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眼角轻扬,柔声道,“倘若真的不是梦呢?”
“不是个梦?”君天姒眨了眨眼,“若不是个梦,那我……我也该亲亲你。”
闵竺凡眯起眼。
“正所谓……礼尚往来嘛!”君天姒讪讪,笑的狡猾。
“哦,”闵竺凡叹了声,“那陛下还在等什么呢?”
“什么……”君天姒哑然,“朕……”
“陛下,长公主求见。”张合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断了君天姒的思绪。
“长公主?乐昌?”君天姒皱眉,“朕如今连做个梦都不得安生了,不见不见!”
“这……”张合盛明显没能理解君天姒的话,不由得隔着层层纱幔望去。
片刻,纱幔中却传来闵竺凡的声音,“叫长公主稍等片刻。”
君天姒惊讶的睁大眼,不满道,“叫她等什么,朕不要见她。”
闵竺凡将她扶好坐起,平静道,“她就要去漠西了,还是要见一面的,听话。”
君天姒猛地睁大眼,“漠西?你……你怎么知……等等,这,这不是梦?”
闵竺凡轻柔的揉了揉她的额角,带出她的一生倒吸,“啊,疼。”
“梦中会这么疼?”闵竺凡无奈。
“会啊,”君天姒闭着眼吸气,“你欺负我的时候,我做梦都会疼的哭醒呢。”
闵竺凡一震,眼眸闪过一丝一样,沉声道,“哪里疼?”
“这里啊,”君天姒指了指心口,有指了指头,“恩,还有这……”
“以后……不会了。”闵竺凡叹了声,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心疼不已,这本该是他最心疼的姑娘啊,却一再的为他伤心,叫他如何,能不心疼。
“恩,我想……”君天姒忽然回过神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闵竺凡的脸颊,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
“好一个叫本宫稍等片刻,陛下和右相就是这样叫本宫等的?”嘲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透着十二分的傲气,“那陛下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什么……”君天姒诧异,“乐、乐昌……”再回过头去看闵竺凡,近在咫尺的俊颜,温热的触感,这一切都……太过于真实。
“别急。”闵竺凡抬起手,轻轻将她的衣领整理好,笑的温柔,“有我在。”
君天姒蓦地睁大眼,眼神中的雾气散尽,“这……这不是?”
“长期,我有话要与你一个人说。”乐昌的话不紧不慢,慢慢逼来。
“怎么?如今见了我便开始头疼了?”乐昌倚着座椅嗤笑。
君天姒简直头疼欲裂,“有什么事,尽快说,说完了就尽快回。”
乐昌顿了顿,道,“也罢,我便不跟你绕圈子了,此去漠西必然是一场苦战,成败与否,谁也说不准……”
君天姒怔了下,笑出声来,“有闵竺凡帮你,又有温家在朝中的势力,怎会说不准。”
乐昌哑然,“闵竺凡?帮我?”随即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哈,你说什么?你一直认为闵竺凡是在帮我?”
“难道不是?”君天姒皱眉,感到脑仁一阵突突的疼着。
“也罢……也罢。”乐昌眯起眼,不知所谓,“但楚毓的手段,你我皆知,防不胜防。所以,我在离走前多少是要见你一面的。”
“哦?”君天姒忍不住皱眉。
“关于……母后。”乐昌顿了顿,指尖开始在桌面上轻轻的勾画,“我知道母后地啊你不好,并没给过你什么该有的温情,但到底……倘若我真的失事了,母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