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母有些懵,但她还是腿脚不停地进屋关门,然后翻看了一遍家里的贵重东西,盛钱的盒子里钱票竟然少了大半!
她被吓得身子晃了晃,浑身泛冷地快速将钱翻来覆去数了三遍,确确实实少了二百三十九块钱!
他们一家八口攒了二十来年的积蓄呐,一下子去了这么多……
柯母把东西再放回去,脚步飘飘地出来,在柯家老四着急的目光中,用着哭腔说:“孩儿他爹,咱们少了二百三十九块钱!”
柯家老四咬着牙猛地捶墙,“谁这么胆大,敢动到老子头上?”
说完他让柯母先去做饭,自己转身进了堂屋。
大家互相说少了些什么,然后看向柯家老二。
“不用看我,我家里连老鼠都不稀罕坐窝,不过我不知道兄弟们分家之后,怎么突然如此趁钱?看来家里人人都精,也就是我埋头干活,不知道为小家打算!”他嘲讽地笑着说。
柯老爷子他们没再理他。
“我们睡觉都很警醒,不可能丢了东西都不知道,应该不是家里人做得,”柯家老大开口说道:“咱家也没这样的人。要不我们报警?”
柯家老三和老四忍不住又看了老二一眼。
“你们看我干吗?”柯家老二暴躁地低吼声:“昨天就半碗糖水,怎么你们认为是我家那娘们做得?她要是有这本事,我割下头给你们当凳子坐!”
“报警就报警,我怕个啥?”
这时候柯二大娘从门口探出头来,恨恨地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村子里顺瓜顺叶得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人人都有嫌疑?”
“不过,半夜我起来去茅厕,倒是看见七丫头四处晃悠来着。”
被@的柯美虞掀开帘子,倚着墙抱胸轻笑着:“咦,我怎么觉得这是个栽赃陷害的事呢?”
“明明我在屋里一觉到天明,却被二大娘说出去逛荡。”
“啧啧,除非我梦游,否则咱们俩肯定有一个人说谎了!”
柯恩淑推开门,有些恼怒地拉着画蛇添足的自家娘走进来,倔强地看向柯老爷子,“爷爷,既然有家贼的可能,那我们不妨将咱家里里外外都寻一遍。”
“省得报了警,结果是家贼,那咱们柯家就成了落凤村的笑话了!”
柯家老四眯着眼冷冷地看过去,“昨天二嫂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今儿个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保不是某些人怀恨在心,特意陷害人。”
“四叔,您这话说得太没有根据了,”柯恩淑淡淡地说:“不如咱们将整个家都翻一遍好了,孰是孰非说不定会很清楚。”
“翻就翻,谁怕谁呀!”柯美虞微抬着下巴说。
“宝儿,”柯老太太走过来,不赞同地摇摇头。
明眼人都知道,万一东西在柯美虞屋里寻出来,她的名声会彻底臭了!
家贼,又是偷了这么多东西,这性质跟半碗糖水可不一样。
二房现在巴不得死死咬住柯美虞呢。
“奶,不怕,”柯美虞轻笑着揽住老太太的肩膀,“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被搜查,再说我运气好,绝对不会被人给陷害的。”
说着她给老太太一个眼神儿。
柯老太想起来自己屋里隔三差五出现的东西,也对,有黄大仙在,虞宝儿肯定不会有事。
她看向柯家老二,“老二,这件事最好跟你们没有关系!不然……”
“不然怎么样,”柯家老二阴沉着脸。
“混账,怎么跟你娘说话呢,”柯老爷子的旱烟被摔坏后,手里没有东西扔掷,直接拽了鸡毛毯子顶替上。
“呵,我看现在你们都觉得家里少得东西跟我们二房有关?原来几十年的感情,就被半碗糖水给败坏尽了,太好笑了!”柯家老二低笑声。
“成,如果是我们二房偷得东西,那我们任凭你们处置!但如果东西是家里其他人呢?”
柯老爷子冷沉着脸,“不论是家里的谁,都给我搬出去,往后不许再说是柯家的人!”
“断亲?”所有人都惊讶地看过去。
老爷子最爱脸面,也最喜欢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在一起。没想到连着两次,他都果断地做出决策来。
“是,我们柯家没有伸手偷自家东西的儿孙,”老爷子点点头。
“好,爹,你可记着自己说得话,别轮到你们偏爱的人,就含糊过去。”柯家老二眸子带着狠意说。
“当然,谁也不能糊弄过去!这是原则问题,”老爷子冷声说。
随后家里所有人都在互相监视着,等早饭做完后,年轻媳妇们带着孩子全出去了,只留下柯家老一辈、孙子们以及柯美虞、柯恩淑。
他们几个人一组挨个地翻腾,很快就将几房的私房钱都寻出来。
柯二大娘撇着嘴阴阳怪气地刚开口,就被柯老太凶悍地怼回去。
到底是在婆婆手下生活了二十来年,奴性深入骨髓,她不甘地加入到搜索队伍中,还是亲自上阵去柯美虞屋子里翻腾。
所有的地方连带着鸡圈、猪窝,甚至茅坑旁边垫脚的石头都被翻了一遍。
柯恩淑面色越发不好看,难道她猜错了,东西其实没有在柯家?
更让她费解的是,藏起来的那部分东西也都不见了!
可都闹腾到这种份上了,她一定要将那箱子宝藏给寻出来。
“七堂姐跟秦同志领证了,说不定东西放在牛棚,”柯恩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后山她来来回回翻腾了许多遍,都没有寻到,再往里面去就是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