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人也很紧张地看向秦元九,心里暗恼,不知道是谁眼红自家福宝儿,竟然在正日子里,整出如此的事情来!
村长和村支书这会儿被惊动地小跑过来,后面亦是跟随着一串看热闹的人。
“这位同志,”村长气喘吁吁地上前递烟,笑着说:“我是落凤村的村长,您有什么话跟我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那人不客气地退开烟,“我们是有纪律的,不接受百姓一针一线,就事论事!”
“这能有什么误会,难道这么好看的砖瓦房是摆设,里面吵闹的电视机是玩具?还是说院子里崭新的自行车是借的?”
柯美虞也扒着窗户,探头瞧着,神识缓慢地笼罩整个院子,自然是瞧见人群外站着神色阴冷带着疯狂得意的柯云月,还有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黄方斌。
她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举报的是这俩人之一,哦,还有黄方斌旁边嘴角抽动的李水生。如今害不着人,就拐着弯举报。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被调查请去喝茶的人家,东西肯定会没收,名声也毁之一旦!
柯美虞面无表情地撑着下巴。
秦元九淡淡笑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并不算真正组改的人,只是编外人士,想要领功讨赏?”
“那也得看看这功各位敢不敢接手了。”
被人点出身份来,领头的袖章男恼羞成怒,拿出随身携带盖了章的信纸,使劲地点点:“我们是被组织授予搜查的,怎么就不敢接手了?”
没等秦元九开口,卢振生便上前,笑着说:“这位同志,你拿得这张搜查证明虽然没有注明期限,但是此类的证明一般只限当次使用。”
“不过我瞧着信纸折痕起了毛边,蓝色笔迹也有褪色现象,应该开具许久了吧?”
随即他冷下脸来,“组织纪律一向严明,不能在没有上面授予情况下,做出扰民滋事的行为!更何况,你手里这张证明,此刻拿出来,那是假证,要被拉去蹲局子的!”
他从小在大院里长大,又入伍数年带了不少新兵,身上的气势很足。
对方被唬得一哆嗦,强撑着大喊:“我们的事情自然有人管着,但是你们这些东西来源不明,今儿个,说什么我们兄弟们都要把人带走,把东西拉走!”
秦元九拍拍卢振生的肩膀,“你们说这砖瓦房吧?”
“不过是之前我替砖厂解决了一项关键技术,人家送的烧废的砖。”
他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子推推眼镜框走出来,“容冬,几个月不见,你管的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刘厂长,”容冬讪讪笑笑,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来:“您怎么来了?”
“小秦结婚,我肯定到场呀!”刘厂长笑着道:“你是不知道,咱们化元镇守着这么一大片好土地,我们砖瓦厂却因为采掘、烧制技术攻克不下,砖块品质不佳、产量不高。”
“厂里效益很差,连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一直都是组织帮扶的对象。”
“领导说,如果今年年底厂里效益还为负数,直接要关门大吉了。数百号工人得重新等着分配!”
“是小秦一个人救活了整个厂子,现在第一批砖已经出炉,经由京都来的专家鉴定,品质为特级,而且砖窑的改造大大减少了传统污染,又降低损耗!”
“砖瓦厂的订单已经排到了明年,也就是说我们厂不仅不会关门,还会被列为县级重点单位,允许扩建。”
“跟数百位工人的铁饭碗比,这些废砖又算得了什么?”
村民都惊呆了看向秦元九,果然是京都来的知识分子,不声不吭地办了这么大件事情!一个人救活整个厂子,这本事太可以了。
容冬面色不大好看:“刘厂长这是要包庇坏分子吗?”
刘厂长笑着摇头:“错了,秦同志一心为组织,不能因为家人成分的原因被连累,从而大好的才能荒废。”
“这是组织的重要损失,所以我们厂所有领导都递交了申请,希望秦同志重新被审查。不过呢,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他的成分已经被改过来,不然你以为他能上大学吗?”
说完这些,不等容冬说话,刘厂长又道:“你们落凤村真是风水宝地呀,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大学生!”
“秦同志为我们厂做出巨大贡献,只要了陈年废砖,还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等我们砖瓦厂扩建再招人的时候,能先考虑咱们村里的小伙子们!”
村民们一听还跟自己有关系,全都激灵起来,纷纷站秦元九。
“同志,你们肯定弄错了,秦同志是好同志,组织都承认的……”
“对呀,是有人眼红秦同志日子起来了,就坏心眼去举报,这样的人就见不得别人好,才是真正破坏人民团结的坏分子!”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尤其是年轻的汉子们,激动加上气愤,显得气势汹汹。
容冬猛地喝道:“都给我闭嘴!不说房子,那些电视机、自行车、缝纫机、录音机呢?”
秦元九仍旧淡淡地说:“哦,那些呀,都是我帮着局子里的同志们破获大案,得到的奖励,每一个都有记录。”
他话音刚落,一个寸头青年走上前,也笑着跟人打招呼:“荣同志,真是哪里热闹哪里有你呀!”
“赵,赵所,您怎么也在呀,”容冬此时此刻真是恨极了举报的人。
他本以为是个肥差,带了一大帮兄弟来,结果踢到了硬板!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