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自顾自的说道,鱼儿听着她的话,心神一动,画像..
“怎么了?”水草看着陷入沉思的鱼儿开口道。
鱼儿回神道:“啊,没什么,你快噤了声,不然这话让娘娘们听了去,可是要我们好看。”
水草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鱼儿的心思却始终放在了虞挽歌身上,眼下父兄没有回来,她确实是没有丝毫靠山,宫中仅剩的府中的一些势力,如今也不过是低贱的奴才罢了。
她要将父兄接回来,只是,却不是像水草说的一样,嫁给北燕帝,相比于气数即将耗尽的北燕帝,她更倾心于那一抹尊贵的蓝紫色。
虞挽歌回到水华宫的时候,鸳鸯有些不满的看着她,只觉得这虞挽歌一天神出鬼没的,丝毫没有做奴才的觉悟。
虞挽歌也没有理会她,径直回了房间,鸳鸯这才去见了柔妃。
“娘娘,挽歌回来了,也没说去了哪。”鸳鸯悄声道。
柔妃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她不是没有派人查过这虞挽歌的行踪,只是却总是被一股势力拦了下来,这不由得让她觉得更为诡异。
眼下,虽然皇后被禁足,而她也贵为皇贵妃,执掌六宫,只是对于这个难以控制的存在,她却不得不小心谨慎的提防着。
“最近亮儿怎样?”柔妃转了话题。
“十二皇子依旧是那般样子,一切安好,只是..只是课业一直很差..”鸳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柔妃的脸色道。
柔妃点点头,没有开口,鸳鸯却是忍不住开口道:“娘娘,十二殿下..十二殿下喜好玩乐,即便是您为他铺好了路,他也不见得...不见得..”
鸳鸯没敢往下说,柔妃看了她一眼,也不恼,只是轻声道:“也不见得就能坐稳那个位置是么?”
鸳鸯点点头,柔妃道:“那帮迂腐的朝臣自是不会允许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为帝,不过你也不必忧心,本宫自有打算。”
鸳鸯见着柔妃一脸笃定的样子,没有再问,却是在心中松了口气,不过总归有些不解,娘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过几日,诚如虞挽歌所料,在北棠妖暗中的推波助澜之下,北燕帝果然派遣了汪直前去平复暴乱,加派十万精兵,务必要将暴民压下。
汪直也是乐得这个机会,毕竟天高皇帝远,到了那,是生是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这一番前去,怕是会捞足油水。
北燕帝并未太过于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至少北燕皇宫一片歌舞升平。
在这样的氛围里,一场冬宴正如火如荼的举行。
夜里,乾元殿里的炭火烧的极旺,熏得的人的脸颊红彤彤的。
虞挽歌跟随在柔妃身后,而因着如今柔妃的身份极高,座位紧邻北燕帝,她站在柔妃身后,倒是将整个乾元殿的景象一览无遗。
金丝琉璃瓦嵌在墙壁之上,彩色浮雕莹润透着华光,巨龙参天柱巍峨而立,台上正中,坐北面南设下金龙祥瑞流云鎏金香案,与之并列的羊脂白玉案,座东面西而设,侧座略低一层,再
设三张芍药香案。
依次往下,左右分别设有数十张麒麟宝案,左侧依次为太子北棠叶,四皇子北棠海,六皇子北棠远,八皇子北棠雪,九皇子北棠妖,以及十二皇子北棠亮。
右侧则是一些朝臣,地位由高至低,依次而下,她那云府的父亲则是坐在右侧第七八个位置,加上左侧的大臣,看来这云婉歌的父亲,份位倒是不低,为了防止被人认出,虞挽歌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巨大团扇的阴影里。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却在扫过北棠海时,正对上对方那双黝黑的眸子,北棠海炽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一坛甘醇的烈酒,黝黑刺目。
虞挽歌犹豫了一下,最后对着他微微颔首,北棠海神色不变,冷硬着脸转过头去,虞挽歌无奈的挑挑眉头。
北棠妖将这一幕收在眼底,狭长的凤眼里闪过一抹冷厉,嘴角的淡笑却露出几分残忍,北棠海,总有一日,我要亲手宰了你!
北燕帝姗姗来迟,当瞧见这一室的奢华,还有那些美艳的女子,一时间心情大好,坐在香案前,对着柔妃赞誉不已。
场中香肩半露的少女们歌舞纷飞,整个乾元殿香气缭绕,北燕帝看的痴迷,兴起时,甚至是双眼发直的走下去,扯着少女入怀,哈哈大笑。
这种无聊至极的宴会在北燕并不少见,每次之后,北燕帝的后宫便会再度增添一些女子,尽管很多他连名字都不知道,朝臣们的眼中闪过气恼和不耐,偶尔叹气,却只能这般干笑着。
两场歌舞散去,北燕帝也有些追逐累了,便拉着一名美人坐回了主位。
柔妃见此,轻拍拍手,靡靡的歌舞换成了一道戏曲,一时间倒是注入了几分清冽之气。
北燕帝觉得舒畅不少,关注起场中的戏曲,一个个画着脸谱的人,在唱耍着,倒是也有趣。
虞挽歌微微蹙眉,只觉得这些戏子武动着手中的兵器却带着阵阵寒意,隐约有刀剑嘶鸣震颤之声,而这种气息,只有真正经历过无数杀戮的兵器才会有的。
再次打量起几名戏子的脚步,讶异的发现这些人皆是气息沉稳,底盘稳健。
目光落在北棠妖身上,正瞧见他对着其中一人微微颔首。
忽然,凛冽的杀气从场中央四溢开来,铺天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