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北棠叶几人也将刺客击退,禁卫军带着人去围捕,这次刺杀可以说是这么多年以来,北燕所遇到的最强的一批刺客,饶是北棠叶北棠海,也都受了伤。
北棠海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本是认为这场好戏是北棠妖一手所安排,可是如果是他所安排,为何又要刺杀虞挽歌。
目光扫过太子,一众人脸色都不好。
北燕帝暴怒:“南宫一族!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于朕!立刻给朕彻查,看看是否还有南宫一族的余孽!”
一名大臣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几具尸体,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南宫一族的图纹,开口道:“启奏陛下,这是吴城南宫家的人。”
“吴城南宫家?”北燕帝的脸色和精神都不是很好,却依然强撑着。
“吴
城南宫家曾起义造反,后四皇子曾前去带兵镇,压,南宫家负隅顽抗,随即陛下下命将南宫一族满门抄斩。”大臣开口解释道。
北棠海脸色更冷了几分,看来这次是有人要将这盆脏水泼在他头上!
虞挽歌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距离自己有些距离的男子,没想到他竟然要将这次的事嫁祸到北棠海头上,男子低垂着头,发丝微微遮住了他的脸颊,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紊乱的气息。
此刻的北棠妖,双眸染血,琉璃色的眸子里盛开出一朵朵黑色的幽冥之花,散发着阵阵妖冶诡异之气,好似在漫天的火海里,一朵朵黑红色的花朵攀附而生。
“海儿,南宫一族不是已经被满门抄斩,如今怎么会卷土重来!”北燕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
“启禀父皇,儿臣当日抄家南宫族,全族一百八十五口,一人不少,许是其他刺客打着南宫族的名号,使用障眼法,分散我等注意,趁机修养声息。”北棠海脸上带着两道血痕,拱手道。
北燕帝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一旁的太子却是幽幽开口道:“到底是障眼法,还是有人蓄意纵然这场刺杀,还有待查实。”
帝王,刚刚松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对着太子的话有了几分想法,难道是当初北棠海刻意放纵了南宫族,联合他们要刺杀自己?自己一死,便觊觎帝位?
北棠海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位多疑的父亲心中所想,正欲开口辩驳,北棠妖却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赤金色的台阶。
北燕帝这才想起这个为了救自己而重伤的儿子,立时开口道:“快,传御医!将九殿下立即送回寝宫!若是九殿下少了半根毫毛,朕要了你们脑袋!”
有了北燕帝松口,禁卫军赶忙将一众尸体拖了下去,而那些受伤的人也才敢狼狈的撤出,乞求能寻到一些医童给自己医治。
北棠海郁结,目光冰冷的看着上首被人搀扶住的北棠妖。
他是刻意选择在这个时候为之,不给他辩解的时间,一旦错过这个时机,北燕帝对他的猜疑便会越来越深。
北棠妖被人搀扶着,抬眼扫过脸色有些铁青的北棠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无声道:“北棠海,你没机会辩解了。”
北棠妖冷哼一声,总有一日,他会让他知道,他连都没有,她只能是他的!
挥开手中的人,扯过虞挽歌眸色幽暗道:“送我回妖瞳殿。”
北燕帝等也只是把她当做了妖瞳殿的婢女,加上虞挽歌此刻一脸血迹,他们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虞挽歌没有开口,只是任由他将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伤口处一阵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走出乾元殿,在即将到达妖瞳殿之时,虞挽歌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仿佛生命一点点在流逝,最终脚下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北棠妖心头升起一抹恐惧,没有料到她竟会伤的这么深,看着她胸口那朵朵鲜红的血色花朵,不顾身上的伤口,将女子抱起,朝着妖瞳殿快步走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挽挽..挽挽..”
很快,御医赶到,正要为北棠妖诊治,却直接被他甩到了床前,吓的不轻。
看着胸口处鲜红的女子,这才明白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九殿下的意思,颤抖着开始为其诊脉。
北棠妖的双眼紧紧盯着御医,让御医生出一层薄汗:“九殿下..这..这姑娘伤及了心脉..怕是..怕是..”
男子额上青筋暴起,一把扯住御医的领子,浅笑着,却阴冷至极的开口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你全家七十六口都会因为你这句话而命丧黄泉。”
御医吓的不轻,重重的喘息着,咽了口吐沫,手抖个不停,拿出银针开始在女子身上施针。
鱼儿端着一只铜盆,盛满热水走了进来,微微打量起北棠妖的神色,却是蹙起眉头,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看来这虞挽歌是非除不可。
鱼儿站在一旁没有马上离开,打算看看御医怎么说,最好是回天无力,药石无医,倒是省着她动手了!
察觉到这缕不安分的视线,北棠妖转身走到鱼儿面前,琉璃色的眸子有些诡异,鱼儿看着男人鲜红的眼,吓的不轻,步步后退。
“你很喜欢看戏?”北棠妖幽幽开口。
鱼儿摇着头后退,一双无辜的大
眼睛里已经积蓄起水雾,北棠妖笑着拿起桌上的烛台,鱼儿瞪着眼睛看着男子好看的手指缓缓举过她的头顶,随后嗤嗤两声发出,一滴滴滚烫的蜡油掉落在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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