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妖站在窗外,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修长的手指扶在窗框上,许是因为用力过度,手上的伤口再次离开,鲜血淋漓。
男子强撑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却执拗的不肯离开屋内的男女。
虞挽歌蹲在北棠海面前,看着腰间那纵横的伤口,眉头再次拧起,手上的动作也更凌厉了一些,北棠海闷哼一声,虞挽歌怒道:“疼也好,倒是能让你长长记性!”
北棠海额上渗出不少汗珠,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偷换药材的事,加上心中不安,倒是没顾及上自己身上的伤口,不过如今看着她为自己仔细包扎的模样,只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一切包扎妥当,虞挽歌起身长出了口气,不等站稳身形,便落入了一个强健有力的怀抱,隔着衣料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强健的胸膛,坚硬而带着热度。
虞挽歌微微一愣,正要开口,北棠海却已松手,干净利落的穿好衣襟,对着女子轻笑道:“我先走了。”
虞挽歌点点头,目送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北棠妖站在窗外,将一切尽收眼底,琉璃色的眸子看起来平静无波,可是在这平静之下却蕴含着滔天巨浪,点点紫红色的光和倒映在瞳孔中的烛火混杂在一起,幽深莫测。
虞挽歌将桌前的药瓶收回,转头却瞧见北棠妖出现在她面前,微微蹙起眉头:“九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看着女子冷漠的眼,男子的心狠狠拧成一团,仿佛这偌大的挽月宫里,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想起刚刚她同北棠海的相处,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得满嘴血腥,一个字竟是也说不出。
男子的脸在烛火下是一种惨白,若是走近了似乎能瞧见额上淡淡的青色血管,红唇妖冶,同男子眼中的伤痛隐忍交织在一起,如妖似魅,让人忍不住为其心痛。
虞挽歌扫过那滴血的手掌,转过身,背对着男子,不再看他:“九殿下请回吧。”
“挽挽...”
虞挽歌缓缓闭上双眸:“还望九殿自重。”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自嘲:“为什么北棠海来的时候你不让他离开?”
虞挽歌睁开眼,微微蹙起眉头,轻道:“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告诉我哪不一样!”北棠妖紧紧扣住女子的肩头,逼着她直视自己。
虞挽歌的眸色越发冰冷,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庞沉声道:“北棠妖,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又何必在乎,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交易。”
男子的目光隐忍着说不出的痛,越发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却似乎在压制着什么,一字一字道:“你说过喜欢我的。”
虞挽歌的目光触及男子的双眸,幽暗的紫红色里夹杂着滴滴血迹,在迷幻中盛开出一朵朵紫红色的莲花,漫天虚浮,带着骇人的执拗,足以毁灭田地。
虞挽歌没有开口,北棠妖捏着女子肩头的手更加用
力,再次道:“你说过喜欢我的。”
女子蹙眉道:“北棠妖,够了!”
男子却好似听不见女子在说些什么,只是固执的继续开口,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和乞求:“你说过喜欢我的。”
虞挽歌有些心烦意乱,挥开男子的手,背对着男子向前走上一步沉声道:“我与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交易。”
北棠妖轻笑出声,眼中却闪过从最初相遇到现在的一幕幕,从她身为宫婢,每个深夜为自己疗伤送饭,到他与她两人搬至少有人烟的木屋独住,从她为了自己险遭北棠海羞辱,到东厂逼着他手刃于她,从她割脉喂血于他,到她巧笑嫣然送他玉簪,一幕幕,残忍的撕扯着他的心。
挽挽,为什么?为什么当我渐渐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却不再要我了..
虞挽歌闭上双眸,不肯回头,却猛然落入一个怀抱。
北棠妖将头抵在女子肩头轻道:“既然是一场交易,交易的更彻底一些更可信。”
不等女子反应过来,男子将女子拦腰抱起,大步走向水晶珠帘后柔软的床榻。
虞挽歌心头一惊,耳边传来男人轻柔的声音:“我许你踏平南昭,手刃郝连城。”
虞挽歌周身一僵,男子细密的吻落轻轻落在女子颈窝,虞挽歌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却见男子继续道:“你知道,除了我,没人能做到。”
虞挽歌缓缓闭上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往往也最容易破碎,例如爱,而此刻,她却选择相信,建立在利益,物质或者其他目的之上的关系,相比于所谓至死不渝的感情,来的更加稳固和持久。
再次睁开双眸,女子的眼中虽然依旧冷漠如冰,可双手却是主动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北棠妖扫过她的双眸,心中苦涩,却刻意忽视,带着一种濒临绝望的偏执。
手指一点点解开女子的衣襟,女子的肌肤莹白如玉,唯有纵横的伤疤破坏了本有的美感,纤细的女子就那样躺在床榻上,火红的xiè_yī凌乱,像是一朵盛放的血莲,发髻散开,小衣下的sū_xiōng若隐若现,莹润的肩头散发着无声的魅惑。
纵然女子眼色如冰,却依然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当那双纤细的手臂环在自己颈窝,他知道,他再也无法放开。
男子垂下双眸,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