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再查明真相,证实江鱼儿陷害妃嫔,为了给肖家一个交代,他不得不下旨处死江鱼儿。
如此一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用自己之手,便能除掉两人,除了激化肖家和江家的矛盾,对自己和挽挽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此也算为挽挽除掉了两个绊脚石。
这些本该告诉挽挽,他也知道挽挽的心伤,可他只是觉得,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挽挽总该学会信任他,否则日后厮杀不止,若是挽挽一直不够信任他,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能这在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时,黑斧走了进来,苏公公看了看那宛若一座小山的身子,向后退了退:“少主,查到北棠叶的踪迹了,正在派人全力追赶。”
“在何处?”
“如少主所料,北棠叶化妆成乞丐,混在一群乞丐之中,在前往皇陵的路上,预计今日夜里就能到达。”黑斧粗声粗气的开口。
“带回来。”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黑斧没有半点犹豫,应下后,扛着斧子转身就离开了。
苏公公缩了缩脖子,一旁的苍镰开口道:“主子为何不直接杀了他?这样也好以绝后患。”
北棠妖冷笑一声,他当初确实答应过国丈府会留北棠叶一命,只是他留下北棠叶的命,却不是因为曾经的承诺,而是因为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国丈府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将北棠叶留在手里,也好牵制国丈府,一旦国丈府叛变,自己也好有所筹码,不至于被国丈府所牵制。
北棠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神龙宗的那帮老不死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们此前本是认为挽妃嫁给了北燕帝,主子便会同挽妃再没有瓜葛,如今看来,这些时间已经有不少风声传到他们耳中去了,纵然此次主子下旨处死挽妃,他们也没有轻易相信,想必不亲眼看到挽妃被处死,他们是不会离开的。”苍镰蹙眉道。
北棠妖眯起眸子,站起身,走到窗口,神龙宗的人到底为什么要杀挽挽,又为什么要拆散他和挽挽?
“云府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苍镰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关于云婉歌的母亲一事,十分奇怪,在国公府几乎找不到半点当年的痕迹,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据说在云婉歌母亲死去那一年,府中的人都被换掉了。”
北棠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远处的天迹失神。
苍镰道:“不过关于云婉歌的身世属下倒是查到一种说法。”抬眸看了看北棠妖的背影,苍镰继续道:“据说当年云府后宅争斗不并非云国公的孩子,后来滴血验亲,证实谣言属实,也因此,云婉歌的地位一落千丈,云国公从此对她不闻不问,云婉歌遭到府中夫人妾室欺辱设计,后来被送入了牢房。”
北棠妖摩挲着手指上的碧玉扳指,不得不说这个结果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这云婉歌到底真的不是云国公的孩子,还是说被后宅设计,制造了一个假象?
如此一来,倒是不难理解云国公对挽挽的态度了,只是,云国公为何又极力阻止自己同挽挽在一起?这期间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继续查,查一查云婉歌的母亲。”北棠妖冷声道。
苍镰退了出去,北棠妖的眉头蹙成一团,为什么他觉得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秘密,亦或者隐瞒一个真相?
--皇陵--
黑斧指派的神龙宗的杀手一路追寻着北棠叶的踪迹,追了大半日,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发现了他的踪迹。
若非是北棠叶几次被丐帮的人给轰出来,又因为气质不同寻常,只怕他们一时间真的难以认出面前这一身落魄的人就是昔日的北棠叶。
夕阳西下,染红了街头,枯黄的叶子随风飘飘荡荡,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交手了许久,为首的黑衣人却发现,北棠叶的精力和体力,似乎比预计的要好上许多。
一个时辰后,神龙宗的杀手终于活捉了北棠叶,可等到抓到北棠叶后,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北棠叶!
回顾一路追寻而来的痕迹,猛然惊觉他们中了别人的计!
此刻,真正的北棠叶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一群带着斗笠的黑衣人,心头生出一阵寒意,这几日奔波,他饥渴交加,如今面对着这些黑衣人,只怕是难有胜算。
回头望望近在眼前的皇陵,北棠叶心头升起一抹不甘,他很快就能见到北棠雪了,只有见到北棠雪,他才会有所胜算。
黑衣人齐齐将刀举在了左肩之上,透着朦胧的斗笠,却刀刀精准狠厉。
凌厉的刀锋划过,空中飘荡的枯黄的叶子,尽数裂开!
只是片刻,北棠叶便落了下乘,手中拿着一截木棍,同数名黑衣人动起手来。
一名黑衣人横刀砍向北棠叶的腰身,北棠叶快速后弯倒下,可另一人一刀当头砍向他的肩头,瞬间就地一滚,再次险险避开。
而就在这时,数把刀子染着红晕,再次落下。
北棠叶无处可躲,抬起手中的木棍抵挡,木棍瞬间变成无数碎屑横飞,一柄柄弯刀隔着木棍依旧刺进他的皮肉。
一口鲜血喷出,和夕阳的颜色交辉相应。
‘啊!’北棠叶一声怒吼,运起内力周身一震。
黑衣人纷纷后退一步,借此机会,北棠叶快速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