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西郊外便围满了京畿的官府衙役,两个偏僻的村子也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
西郊处唯一的一家客栈,一时间尸横遍野,经此一夜,整个西郊彻底变成了一片荒郊,再没有什么人烟。
围观的百姓不少,看着被衙役抬走的一具具尸体,一时间议论纷纷罗。
“这可真是作孽啊..也不知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一条人命都没留下...得”
“可不是么,那两个村子素来安宁,如今竟然烧的连渣也不剩了。”
人群中的两个挑夫双腿发软,看着面前的景象嘴唇都忍不住直打哆嗦,看着自己的同伴,整个人险些昏厥过去。
“大哥...我们昨日...昨日..这是逃过一劫啊...”一名挑夫颤抖着对身旁的人说。
那人赶忙捂住了他的嘴:“你是嫌命活的长了么!”
挑夫瞳孔猛缩,再不敢出半点声音。
没多久,一名衙役清点了尸体后,对着前来的京畿官员拱手道:“大人,一共一百七十八具尸体。”
穿着官服的男人点了点头,看着满地的血迹眉头拧成一座小山,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毗邻帝都,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命案。
一时间,整座天水城都在议论这件事,百姓们心中恐慌,事情越传越是厉害。
冯府
虞挽歌才起身没多久,才梳理好妆容,对着铜镜自己检查着,防止露出什么破绽。
近日来自己有了身子,越发的嗜睡,如今都要快日上三竿了,竟是才梳妆完毕,而这北棠妖和小盛子也不知去了何处,一早醒来,人便没了踪迹。
确信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之后,虞挽歌正打算唤门前的丫鬟进来问个究竟,小盛子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掀起珠帘,神色匆忙之间走到了虞挽歌面前。
“发生何事?”虞挽歌开口问道。
小盛子低声耳语道:“主子,西郊那一带被人屠了个干净。”
本欲插戴发簪的手缓缓停了下来,一只孔雀南飞的鎏金宝簪重新被放回了桌上。
“西郊?”
“正是。”小盛子点头道。
他一早便听见府中的下人对此事议论纷纷,便出去派人探了个究竟,甚至为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让人备马,亲自去西郊走了一圈。
“主子,如今这天水可不太平,也不知这事是冲着谁来的,这下手之人着实狠辣,竟然将两个村子也屠了个精光。”小盛子叹了口气。
虞挽歌的眉头紧紧簇成一团,心中揣测着这件事会不会同自己有所关联,眼中的冷意逐渐蔓延开来,最后叹了口气道:“希望不是我害了他们。”
虞挽歌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却有些发闷。
小盛子心中不解:“这事怎么会同主子扯上关系呢?”
虞挽歌起身走向窗边,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着,缓缓开口道:“你此前说西郊一带被人屠杀殆尽,这种做法便绝非是寻仇亦或者谋杀,那么需要将这一带人都屠杀殆尽的便只能是为了灭口!”
“灭口?”小盛子有些惊愕,细细品味,却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需要杀这么多人。
“这些人三教九楼,身份地位各不相同,杀这些没有半点共同点的人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除了灭口,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虞挽歌轻声道。
“那可是西郊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正巧被这些人瞧见了,所以所有人才会惨遭灭口?”小盛子再次开口询问道。
虞挽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从进入天水,事情便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
“你派人去查探一下,看看天水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西郊昨夜还有没有人活着。”虞挽歌道。
小盛子点头应下,立即联系潜伏在南昭埋藏的猎人。
只是不同于以往,此次小盛子格外谨慎,因为猎人的势力本就在助北棠妖夺回天下的时候,损失了大半,而南昭更是因为是猎人的起源地,在南昭帝的眼皮子底下,发展的也是最为缓慢的。
换句话说,猎人
在南昭的人手是最少的,且还有一些是忠于南昭皇帝的,因此,小盛子没办法不小心谨慎,防止失去一个暗桩。
没多久,北棠妖也回来了,虞挽歌有些诧异。
看着北棠妖身上和脸上的血迹,确认他没有受伤,虞挽歌命人打了盆热水,拧了块汗巾,帮北棠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我怕是得离开一趟。”北棠妖接过汗巾,将虞挽歌放在自己的腿上。
“发生何事了?”
“昨日夜里收到苍镰求救的信号,我便连夜出城去,谁知却遇了埋伏。”北棠妖冷声道。
虞挽歌心思飞转:“是苍镰被郝连城的人发现了?”
“应该是了。”北棠妖点头道。
虞挽歌沉声道:“郝连城素来谨慎,这次苍镰佯装中蛊,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着实不易了。”
“嗯,我得去一趟。”北棠妖眯着眼睛开口道。
“按照郝连城的性子,若是发现苍镰是佯装中蛊,一定会杀了他,可是如今他没有杀他,而是引你前去,怕是设了一个圈套,等你上钩。”虞挽歌开口道。
“便是个圈套我也不能不去,不过他想设计我,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北棠妖环着虞挽歌的腰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么说来,北棠雪在军营佯装你的事情已经被郝连城发现了?”虞挽歌再次开口问道。
北棠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