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侏儒面具,马修手持弓箭不断射杀向他冲来的奴隶暴徒。
“呼!”
马修一边拉弓,一边观察不断逼近的狩猎队。
狩猎队组成龟形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来,一步步仿佛踏在暴徒们的心尖上。
混乱的场面中,马修依旧沉稳的射杀暴徒,这一刻他仿佛真的成为一名灰侏儒兵卫。
狩猎队方阵向着暴徒们“撞击”过来,马修背对方阵,好似全无防备一般。
“踏!踏!踏!”
方阵的步伐越发靠近,马修的心也变得忐忑,现在是检验这张侏儒面具效果的时候。
马修将兜帽拉得再低一点,好遮掩住他的头发。
龟形方阵在触碰到马修的那一刹那,自动分流开来,将马修包裹进去,显然将他当做自己人。
看着身边一个个有序前进的战斗侏儒,马修抓着的弓箭的手都有些颤抖。
“冷静!冷静!”
马修脚步不断向后挪移,渐渐的与方阵脱离开来。
方阵的最前端是那些不断被铁长矛穿刺的暴徒们,他们的血液渗透进砖缝里,柔软滑嫩的脏器与冰冷的砖面接触。
马修退缩至一个巷道中,他从容的摘下面具,这张侏儒面具的确好用,只可惜没办法长久保存。
“既然已经知道了目标位置,那么计划可以展开了。”
马修在昏暗的巷道中走着,在巷道尽头的井口处,威尔斯与克莱早已经等候多时。
“大人,这种危险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
威尔斯一边将狼皮斗篷披在马修身上,一边说道。
“有些事情总要亲自来做!”
马修将扣带系上,目光朝井口中望去,这口枯井下是一条专用的逃生通道。
“如果乔发现他规划的城镇还有这么一条地道,不知道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克莱骄傲的道:“奴隶中的工匠都被我控制住了,别说一条地道,就算在领主厅中暗藏一条地道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多准备几个这样的地道,我们计划马上开始了!”马修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
“啊!”
克莱惊呼一声,表情纠结的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控制的工匠在丰收日之前只能打通这一个地道。”
马修摇了摇头,笑道:“那你清楚地道出口在哪里吗?”
威尔斯拉了拉克莱,示意他闭上嘴巴,“地道中有三处岔道,每个岔道口都标记了特殊的记号。
而最终的出口就在矮山之北的绝壁下,侏儒们绝对想不到这个出口的方位。”
“嗯!”
马修点了点头,克莱性格跳脱,只有威尔斯能让他放心一二。
“大人!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克莱小心翼翼的问道。
见马修投来疑惑的眼神,克莱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认为侏儒营地是好的,而是外面的生活可能比这里更加残酷。”
“奴隶在这里的未来或许是更坏的,也有可能是更好的,但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也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马修抬头望天,夜幕之中,星辰璀璨,那其中有令人安宁的深邃魔力。
与此同时,在嚎叫之顶刚刚结束祷告的乔也在仰望星空。
乔眼中的星空是恐怖的,那种对无限与未知的恐怖让他只是凝望几秒便低下头颅。
“事情处理好了?”马修低着头问道。
在半月壁旁,山嘎提着几颗血淋淋的头颅,“祭司,领导这次暴乱的头目就是他们几个。”
血淋淋的头颅被山嘎抛出,头颅滚到乔的脚边,那几颗头颅已经无法辨别其真实面容。
“知道了,你先安抚住部落里的侏儒们,不要扩大奴隶们的伤亡。”
“伤亡!”山嘎怒极而笑,“什么时候在摩达冷原上,奴隶比侏儒还重要了。”
山嘎解下他的新武器,一把长柄战锤,长柄战锤的锤头还粘连着糜烂的肉沫。
“乔,虽然你是部落祭司,但你激烈的改革让部落失去应有的秩序…”
“好了!”乔抬手打断山嘎的话,“以你的大脑想不出这些话,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是贾和洛!”山嘎急忙收起战锤,一脸憨状道。
“他们?”
乔双眼有些失神,他从未预料到连自己的学徒也对他失去信心。
“祭司,如果没有其它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山嘎道。
乔此时心烦意乱,虽然他总觉得这突然之间的暴乱有些不对劲,但现在的他已经无心处理这件事情。
“去吧!去吧!”
乔挥手让山嘎离开,刺骨冷风吹拂在身,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他的心已经比这冷风更加冰冷。
乔不知不觉间来到亡者厅,厅中血迹已经被擦拭一新,挖掘出来的石棺恢复原位。
乔感觉有些滑稽,清理血迹的正是已经被镇压的奴隶暴徒。
他眼神看向密室方位,那里的镶铁木门已经成为一堆烧焦的木柴。
乔很清楚,他私自囚禁部落首领这件事情很快会传遍整个部落。
不过摄于他的恐怖手段,部落暂时没有任何一个侏儒会捅破这件事情。
“虫章消失了!”
乔只扫了一眼密室内部,便清楚知道少了哪样东西。
“如果闯入者目的是这件密室,那为什么独独拿走虫章?”
乔有些疑惑,这虫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只有那些野外的游荡者才会需要。
“呜呜!”
倒挂于密室中的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