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卡塞尔学院没有什么人为的喧嚣,反而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一家子长着红色短喙的鸟在阳台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这几只鸟一点也不怕人,之前徐言想去赶走它们,但却以失败告终,这几个家伙飞走之后没多大一会又飞了回来,最后徐言也只能由着它们。
此时已经是早晨的七点零伍分,徐言早已经起床多时,但视线依旧有些迷糊,原因是这两天他一直陪着绘梨衣熬夜打游戏。
二人之间存在十三个小时的时间差,徐言所在的洛杉矶要慢上十三个小时,也就是说绘梨衣那边是中的时候,徐言这里已经是半夜,所以这两天晚上他就没有在两点之前睡着过。
距离任务完成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徐言过着腐败的生活,就连芬格尔都在为了自己的创作大业而努力,只有徐言在陪着妹子打游戏。
不过徐言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应该是挺重要的一件事,但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让思维变得清晰,徐言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他打算从今天开始做回自律的自己,他决定冲个凉后就去剑道馆或者狮心会看看,找个人练练手。
“叮……叮……”
奈何一切事与愿违,在你决定做什么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是刚通车一样纷至沓来,徐言在浴室刚抹上洗发露,放在外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无奈的徐言只能简单的冲洗干净,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不多,能够打过来电话的都是关系还不错的人,总不能为了洗澡耽误事情。
来电显示人是诺诺,虽然是同一个导师,但徐言和那个疯丫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主要是诺诺是个人来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徐言和她很少能处在一个频道上。
这家伙没事打电话干嘛?
皱了皱眉头的徐言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诺诺,什么事?”
“虽然我知道你是‘S’级,但连续旷课两天这件事也是说不过去的,曼施坦因教授让我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你今天如果再不来上课,期末就直接挂科留级了。”
诺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对方应该在憋着笑,徐言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对方那个幸灾乐祸的语气。
怪不得他总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原来是上课这件事,早在莱纳精神疾病医疗中心那次任务之前徐言就在曼施坦因教授的建议下报名了自己的选修课程,这些天任务归来徐言早就该去正常上课了,但整日看着窝在寝室的芬格尔让徐言下意识忘记了自己还有课程这个东西。
算算时间,距离今早课程开始还有十分钟不到,徐言连忙翻找出自己的教材,全速向着图书馆赶过去。
正常情况下需要步行二十分钟的路程被需要压缩到只有两分钟,这一路上徐言几乎是开着刹那狂奔而来的,路过的学生只能看到一道黑影‘刷’的从自己身边窜过去,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徐言运气不错,到达教室的他刚好遇见教授课前点名,花名册还没有全部念完,此时他还算不上迟到。
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戴着一个像是酒瓶底子的老花镜,见徐言进来还特意推了推眼镜,他不记得自己这一届有这么个学生。
“这位同学,你是哪一届的,为什么我没见过你?”
站在门口的徐言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口回答道:“我是一年级的徐言,您的花名册上应该有我的名字。”
“哦……那个旷课两次的孩子啊……”老教授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找到了徐言的名字后在后面打上一个对号,在这个对号前面已经画了两个叉。
“进去吧,你已经旷课两次了,我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来。”老教授挥挥手示意徐言进去,之后继续点名。
得到赦免的徐言灰溜溜的进屋,这节课是《龙族宗裔理论》学科,徐言应该掌握的知识都已经掌握的差不多,所以他就选了一个偏后排的空座位坐下,变成一个透明人。
刚一坐下,徐言就看到了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诺诺。
他们两个是一个导师,所报的选修科目差不多,能够碰面也是理所当然。除此之外,诺诺还拉上了自己的闺蜜苏茜,那个狮心会的面瘫少女就坐在诺诺另一边。
诺诺这家伙也是个不喜欢学习的人,所以同样躲在后排,上课时候争取做到边缘化,期末考试的前几天再奋发图强。
“嘿,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我都以为你会放任自己三次旷课后留级的。”诺诺趴在桌子上小声说道。
“能正常毕业我为什么要留级?留级可是混血种之耻,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再出一次风头。”徐言心中有些庆幸,实话说如果不是诺诺今天打一个电话,估计他就要真的面临留级的危机了。
“你得感谢我!是我提醒你,不然就算你是‘S’级在教授那里也是没用的。”诺诺坏笑了一下,就差把要好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诺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在关系不错的朋友面前他是一个小魔女,但在不熟悉的人眼中她就是端庄冰冷的富家女孩,两者之间切换的毫无破绽。
“说吧,想要什么,事先说好,我可不是凯撒·加图索那个钻石宝马,弄不来跑车这种东西。”徐言听说诺诺最近和凯撒走的挺近的,像凯撒那种挥金如土的本领徐言可比不了。
“放心,听说你从次本那里弄回来不少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