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日本是温和的,这是一段外出游玩的黄金时期,在这段时间里既没有冬天的寒冷,也不像六月梅雨天那种闷热潮湿。
虽然已经错过了三月四月樱花飞舞的时节,但五月的紫藤花依旧是一道不俗的风景线。
徐言就是要趁着这次好机会,带着绘梨衣真正出游一回。刚好徐言可以借机会实验一下大家长橘政宗做出的承诺是否真的有效。
没有多少行李,除了一把Tyrfing之外徐言也就带上了几件衣服,这是一次盛大的逃亡,多带一件东西都有可能成为跑路的累赘。
五月十八日,晴。
东京的阳光很明媚,就连天气都在为这次的游玩打开方便之门。
今天的徐言起了个大早,他和绘梨衣已经约定好约定好今早会去她的房间接她,顺便布置一些迷惑别人的现场,尽量的为他们的出行拖住时间。
清晨源氏大楼的人还不多,徐言尽量避开监控的视线,就连爬楼都是走的楼梯,有监控的地方就用刹那最大速度跑过,就这样一路躲避,终于来到了绘梨衣的房间门口。
小姑娘提前一天晚上就知道了今天要出行。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还特意为徐言留了门。
徐言一个闪身就进入了绘梨衣的房间,和楼下的房间不同。绘梨衣的房间设置了一个玄关,也就是外室,通常在没有吩咐的情况下所有的仆人都不允许跨过外室和内室中间那道门。
有荣幸能随意进出内室的也只有源稚生一人而已,但他最近因为事情忙碌所以来的次数不多。
绘梨衣的房间整体呈粉红色,是很多女孩子都通用的色彩。房间很大。该有的设施应有尽有,应该是专门为了她打通了几个正常房间后设计的。
在房间正中央有一个非常大的客厅,通透的落地窗让整个大厅的阳光采集很充足,在大厅中央铺着一张粉红色的软毛毯,而毛毯正对着的是一台巨大的落地式显示屏,可以猜到绘梨衣平常打游戏或者刷剧都是在这里进行。
徐言应该是除了源稚生之外第二个走进这间房间的男人,在绘梨衣允许他踏入这个房间的时候,说明徐言已经真正的走进了她的世界,而绘梨衣本身对于徐言也没有了任何防备心理。
小姑娘早已经穿戴整齐,老老实实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等着徐言,就连行李也用一个黑色的小箱子装好了,看来是很有翘家的经验。
这样一来也省去了徐言不少的时间,原本他以为绘梨衣应该是那种所有事都有人帮忙的大小姐风格,但现在看来她还是具备一定的自我生存能力的。
刚一见到徐言。绘梨衣就将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举了起来。
“徐言,早上好!(^_^)”
徐言上前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发,就像是揉着温和的小兽一样,小姑娘的发质很好。一头红色头发也很漂亮,摸起来很让人享受。
“早上好阿,绘梨衣。”徐言笑道。
一大早看到心中有好感的人,这一天的心情都会是舒畅的,
徐言认为自己是一个很薄情的人,他对其他人的好感如同施舍,或许任何人都能和他聊上两句,但真正能称得上朋友的却只有那几个。
就连凯撒这种将优秀刻在骨子里的人徐言也没有直接交好的意思,面对他多次伸出的橄榄枝徐言都给予拒绝的回答。
但眼前这个小姑娘例外,他们自从见面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产生了相互的吸引,就像是一种共鸣,怪兽和怪兽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
徐言十七年的时间里一直觉得自己是藏在人群中的怪兽,直到他来到卡塞尔学院,他依旧是这群怪兽中最显眼的那一个,背负让人羡慕的的血统的同时也让他产生了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孤独。
在徐言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和自己是近似的,尽管还有一定差别,但依旧掩盖不了从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
那种气质被称作‘金发皇帝’的凯撒没有,被称为‘皇’的源稚生没有。这是源自于血统身处的共鸣,绘梨衣血液深处潜藏的力量还在他们之上。
这也是为什么徐言一再迁就绘梨衣的原因。换作是别人他可能连对方叫什么都没兴趣了解。
绘梨衣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一般仆人会在六点左右将早餐送到外室,绘梨衣在吃完之后将餐具放在餐车上,之后会有人收拾。
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二人需要等半个小时,将早餐的时刻应付过去,接下来会有一上午的时间供他们赶路。
绘梨衣应该是刚起床没多久,红色的长发有些凌乱,脑袋顶上还有几根呆毛竖起来,当然这几根呆毛和徐言刚才揉她脑袋有一定的关系。
“有梳子么?我帮你整理一下头发。”徐言问道。
绘梨衣起身去自己梳妆台前翻找,拿回来了一个木头梳子。
徐言接过梳子,让绘梨衣背对着他跪坐,开始为她梳理头发。
长这么大徐言也是第一次认真的给女孩子梳头发,过去倒是帮小天女弄过一次,但那时候的徐言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拽下了小天女的两缕头发,又疼又气的小天女那两天都没和徐言说过一句话。
也是那天让徐言知道了帮女孩子梳头时不能太用力,梳子被卡住了也要轻柔的讲头发抖散开。
不过绘梨衣的头发没有给徐言造成太大的困扰,她的红色长发柔顺光滑,如同绸缎一样在梳齿和手指之间流淌而过,让人感觉到为她梳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