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是因为在意,才会内疚不是吗?
“她……如今也有女子的味道了,居然会内疚了。”祝平娘只是想了一下李知白担心她到“夜不能寐”,想来看又犹豫的样子,心脏仿佛停顿了,半晌也无法从那发自内心的欣喜中逃脱出来。
“长安,你做的不错。”祝平娘面露笑意。
此时,徐长安替祝平娘解决了这个心结,让她心思通透,心情焕发。
要知道,李知白一直不来看她的事情,可是快将她给憋死了。
“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徐长安摇摇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苦笑。
“祝姐姐,您莫要忘了……我是许久才回北桑城一次。”
这种不敢回家去看姑娘的愧疚,他可太明白了。
“是这样?”祝平娘好看的眼睛眨了眨,随后哈哈大笑,站起来拍了拍徐长安的肩膀:“对,是姐姐我将云妹妹送上了朝云宗,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自当如此。”徐长安咳了一声,趁机说道:“只是……如今天明峰因为一道雷劫的事儿不甚稳当……去暮雨峰的事情,还得姐姐多费心。”
“哦。”祝平娘撇撇嘴,纤细手指对着徐长安尴尬的面容:“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果然,她就知道徐长安忽然给她帮忙,是有事情拜托。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将云妹妹送上暮雨峰,而是先上天明峰吗?”祝平娘问。
徐长安摇摇头。
“暮雨峰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这儿毕竟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又是合欢宗以往的班底……所以我才没有将她直接放入暮雨峰,而是否决定让你妻子暮雨峰这个不干净的地儿,便应由你真的想清楚之后才来询我,在那之前……她呆在天明峰就挺好的。”
秦岭就是她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云浅会受委屈。
她真的将一切都算清楚了。
“只是没想到,你来找我……这么快。”祝平娘摊手:“天明峰,她这都没住多少时间吧。”
徐长安点点头,心想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祝平娘算计中的。
“不、不方便……?”徐长安问。
“你以为姐姐我是谁?只要阿姊不在,那我在暮雨峰就是说一不二的,安插个姑娘,自然不碍事。”祝平娘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想要云妹妹与你住一起?”
“嗯。”徐长安点头。
他们是夫妻,难不成让云浅在暮雨峰和师姐们一起住吗?
“啧,你……你还真不怕山上的妮子吃醋啊。”
祝平娘看勇者的眼神看着徐长安,随后摇头,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只是,这个小事儿你怎么找到我这儿了?不是有秦岭那丫头?她能让你给我送那羞人的信,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不错。”
“秦岭是天明峰的管事,在暮雨峰也尽是人脉,单单是安排云妹妹上山的事儿,她直接给做了不就行了?怎么能找到我这儿。”祝平娘歪着头:“可是……她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安插个人的本事都无了。”
徐长安:“……”
嘶。
祝平娘这种分明对于秦岭在意的不得了,但是又傲娇的装作不经意询问的模样,真的……真的很……可爱?
能用这个词吗?
虽然很失礼,可徐长安的确是这样想的。
不过徐长安很清楚,若是自己这时候戳破了她的心思,一定会被狠狠的收拾。
所以他无视了眼前这个女子的傲娇,如实说道:“天明峰落了雷劫,各方势力已经将天明峰瓜分去调查了……秦管事也被劝离了执事殿,如今她在家里闲着,养狸花玩呢。”
祝平娘:“……”
徐长安在说完之后,可以明显的看到祝平娘眉尾狠狠的跳了一下。
“劝离?鬼的劝离。”
祝平娘捏紧了拳头,从怀里取出李知白和秦岭给的信,然后取出后者打开又从头看了一遍,最后默默的收起了信件,重新贴身保存好。
咬牙。
“妮子被人从天明峰的执事殿赶出去了?我怎么……没有从她那封信上瞧见一点消息。”祝平娘有些恼怒:“就知道说情话是吧,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吱一声,我怎么不自己自己带了个小哑巴。”
气死了。
祝平娘也不装了。
秦岭可是她一手带大的丫头,怎么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没用的东西,让人撵出去了屁都不知道放一个,我当年就是那样教她的?”
祝平娘气的跺脚:“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我的丫头了……那死丫头是不是只会写情话了?收酒收的痛快,怎么被欺负了,不知道去找阿白给她撑腰?”
祝平娘一想到自己闺女让人撵出去了,就心里冒火。
再怎么是逆女,却也是她十分、十分在意的丫头。
“……”徐长安很机灵的没有开口。
他没有说离开执事殿是一件好事,毕竟从秦岭当初那幽怨的语气,可以看出来她对于被人赶出去的事情也很是不满。
“分明,她以往被人骂了一句,都会找我予她出气,如今反而变成哑巴了。”祝平娘气恼够了,随后叹气。
“罢了,是我的错。”
一定是她这些年总是疏远丫头,让她遇到了点难处也不敢寻自己帮忙……生怕被自己更加讨厌。
想想就知道了,她一直避着秦丫头,那妮子不惹自己生气就已经费劲了努力,又怎么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