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效死陛下!”李扬离座对北跪下嗑头道。
“好了,起来吧。方才我让你看几例案,就是想考验一番,我这里可不想养了无用之人。贤侄,依你的才学,当为上上之选,这从九品怕是指日可升了。”
“裴公过誉了,下官无才无德当不得当夸奖。”李扬自站起就未再坐下,忙拱手答道。
“呵呵,今日时辰已晚,你去签了押列到,便回去吧。我准你三日假,你可准备准备,三后日准时报道,随我跟从副大总管出行。”
李扬又拜了拜退了出去。那裴侍郎一直笑着看李扬出去,唤过老年吏员吩咐道:“你去我府上取五贯钱依同乡之人的名头送了李校书,便回来报我。”
李扬回了会馆,与道贺的众学士寒碜一番,便写了几封家书,一封送了云州,其余几封送了洛阳依次为岳父、二位娘子并了杨玉环。
这时门外有人喊到:“可有位李扬李老爷?”
李扬出门看去,见是一老者忙问道:“老伯请了,小的是李扬。”
“哦,我有事寻你。”老者笑道。
李扬忙迎进屋中,将来时拿的茶奉上便问:“老伯何事寻小的。”
“我与你送东西来的。”说着将一包物品放于桌上道,“因我家主人也为云州人氏,见老爷高中,便遣我将此前老爷落与我家的东西送来。你点点,共五贯之财。”
李扬想也未想将门打开,走出外去对着老者躬身一礼道:“请老伯回转你家主人,说李扬无此习惯。”
老者慌道:“那怎么行呢,主人来时说道如送不出,定要打断我的老腿。”
“老伯,不是李扬不通人情,此事断没有通融。请!”李扬又是一礼。
“这,那我走,这就走。”老者离了座却是将物品放下。
李杨瞧见说道:“老伯,你落了东西。请不要为难小的。”说完复一礼。
老者无奈之得将东西收了,出门。
李扬仍是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去。
老年吏员将此事回了裴侍郎,裴侍郎让他下去后,不由的点头开怀大笑。
太极宫武惠妃呵呵的轻笑,对咸宜公主说道:“这贺老倌也真是懂事,明明怕选了榜眼、探花晃了眼引起猜疑,索性点了二甲头名,又是怕让我记着,于是将头甲与二甲头名俱放了一面,真是好算计。你父皇的习惯到是让他摸了个正着。”
“母妃,父皇有何习惯?”咸宜公主好奇的问道。
“无他,也就是重要之事俱在上面而已。”
咸宜公主跳起拍手道:“原来如此,这满朝的文武也许都要惊疑为何二甲头名会授了高职,呵呵,想想真是好笑。”
“好了,不能乱说,恐人听了去,诬了你我,让你父皇生气。哀家都是不怕,就是会累了这贺季真,那就让人笑话了。”
“咸直知道。母妃,我好闷,我想要出去玩耍。”咸宜说道。
“好啦,好啦,整日就知道玩耍,眼看再过了几年就十五了,还这般没大人的样子。”
“母妃,咸直知道了。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民间风情。”咸宜撒娇的说道。
武惠妃笑了笑道:“那好,不过依我一事。”
“母妃快说。”
“嗯,那你可要结伴而行,至于是谁嘛,我看你姑母之子杨洄就不错,便让他陪你吧。”武惠妃想到一人说到。
谁知咸宜公主倒是撇嘴道:“他?不要去了,我就陪母妃再说会话。”
“你这孩子,又是闹腾什么呀。人家现在已是卫尉寺丞。”
“母妃——”咸宜公主将武惠妃的胳膊摇着说道。
武惠妃笑了笑,心道真是小孩子,便顺口说道:“好好好,那就不去了。”
咸宜也是笑着抱了武惠妃的身子,眼睛看了远处,心道,“还是不如在洛阳好,那边好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