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尔,这就是你看好的可造之材啊,怎么看起来好生害羞呢。爱睍莼璩”看着马洪祁唯唯诺诺的样子,楚仙羽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语气 依旧那样是淡淡的,空灵若天籁。
“洪祁,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崇拜圣祖嘛,怎么在圣祖面前,魂不守舍的,你在想哪家千金啊。”哈琪尔也自然看出马洪祁的怪异,看着这个得到他中用的青年,加之楚仙羽的没事儿找茬,为了避免这个比她年长几岁的男人犯糊涂,连忙开口道出了楚仙羽的身份。
“圣祖?”环顾四周,这里哪有什么圣祖,马洪祁一脸茫然的看向哈琪尔,希望得到答案。
“嗤——”终于楚仙羽憋不住了,笑喷了,看着一脸呆滞的马洪祁,用楚倾宸低沉爽朗的声音说道:“马大人还真是健忘呢,本相只是换了一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本相啦。”说完,扑倒李熙麟怀里,小身子一颤一颤的,显然是笑得不轻,却没有发出太多的声响,看来还是注意形象的。
“好啦好啦,吃饭吧。”李熙麟温柔的拍拍小妻子的肩膀,柔声说着。
“恩,”硬生生把嘴边的笑意吞了回去,从李熙麟怀里支起身子,正襟危坐,依然是绝美无双,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就好像刚刚那个毫无形象,趴在夫君怀里偷笑的人儿,不是她本人一样。
楚仙羽看着一脸呆萌,显然还没有再刚刚的那一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楚仙羽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哈琪尔,意思很明显——看看你吧人家孩子吓得,都傻了。
“咳咳,洪祁,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你可要保密啊。”哈琪尔干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微臣一定守口如瓶。”马洪祁站了起来,向三人行了一个回疆最崇高的礼仪,郑重起誓道。
此时此刻,马洪祁的心中,全无了最初的那祸水的想法,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女子,肃然起敬。若最初以为楚仙羽不过是凭借着相貌好看,来迷惑君王心的祸水,使两朝帝王,为之倾倒的红颜祸水。而马洪祁现在的想法,就与之前的相反,谁能想到,一纤纤美人,竟是让自己无限崇拜的圣祖千代,白袍无瑕,少年如仙,白衣羽扇,游走两朝之间。
是男子尚不能为之,更何况是一卿本红颜!
马洪祁越想,便越没有干直视楚仙羽的信心了,他会错了意。把一圣祖当成了祸水,若是要回疆的人们知道,还不把他生吞活剥了。
再看看自家王上和呈轩熙帝对楚仙羽的种种关怀,马洪祁现在倒是觉得,这是理所应该的了,能祸国的红颜,方才叫做红颜祸水,反之,能救国救民与为难之中的女子,就应该叫“圣母”了。
当然,照比圣母,马洪祁倒是更喜欢圣祖的称呼,尽管实在是大相径庭,但圣祖千代的威名,早已在马洪祁的心中,生根发芽。
圣祖千代,也将是他一生追寻的目标:救国难,安民生,建家园。
“你们都快吃吧,宴会就要开始了,估计一会儿也吃不上多少。”楚仙羽空灵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各有所思。
……
夜凉如水,歌舞升平。
夜晚的宴会如期举行,呈轩帝后与回疆王一同出席,可见呈轩,回疆一心,此次出征,势在必得。
看着殿上这位如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后娘娘,严馨儿再次出席,要求献舞。
“早闻严小姐的舞,出神入化,本宫可是等了很久了呢。”楚仙羽淡淡的说道,空灵的声音传入耳中,仿若天外来音。
“娘娘过奖了。”垂眉颔首,严馨儿自知自己的舞,凤椅上这位皇后娘娘的舞,很可能比她还要技高一筹,但用自己最为骄傲的舞蹈,来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倒是在合适不过的了,严馨儿快速的换好舞衣,缓缓走上舞台,想殿上的皇上皇后拂身一礼,两旁乐师,鼓乐齐鸣……
严馨儿亦随音而舞,一身红裙似火,一柄银剑寒光琳琳,一旁风声雨声鼓声阵阵,红衣照银剑,英姿飒爽!
舞,至柔而至刚;音,至刚而至柔。
刚柔并进,严馨儿婀娜的身段,舞出了一个不服输的飒爽英姿。
一曲终了,众人还依稀回味在严馨儿精彩的剑舞之中。没想到,严馨儿一直以“柔”而文明的舞蹈,此时这一场剑舞得,竟是如
此传神,就好似久经沙场的女将军,手握银剑,以单薄的身子,为祖国为人民,杀出了一条血路,获得天下的和平。
“啪啪~~”不知是谁先回过神了,发出击掌声,紧紧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简直就要把大殿的屋顶掀翻的架势。
“赏。”李熙麟非常大方赏了严馨儿一见东西。
“写陛下隆恩,请恕严家馨儿,不能接受陛下的赏赐。”严馨儿却突然跪在了地上,一脸认真的拒绝道。
“哦?难道朕的赏赐不过好吗?”李熙麟平静的说着,心里也大概猜出了严馨儿为什么不接受这礼物。
“回禀陛下,这一舞是馨儿送给这次出征所有将士的,他们是呈轩的英雄,在前方浴血奋战,所以,这一舞是馨儿心甘情愿送出将士们的,严馨儿不求任何赏赐。”严馨儿说得义正言辞,认真坚定。
然而,只有严馨儿自己才知道,其实她最想感谢和愧疚的,还是凤椅上的那位皇后娘娘,那日,若不是这位皇后娘娘挺身而出,奋勇相救,恐怕……她,严馨儿,不是被那个无耻的平羌太子侮辱,就是自杀了吧。
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