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装有步枪的帆布包拎在手上,顺手指了指仍旧装在木头箱子里的指挥刀提醒道,“马卡尔,那支指挥刀说不定能卖些钱。”
“杰克已经找到买家了”
马卡尔无奈的摇摇头,“要不是我坚持把它暂时留在这儿给你们看看,恐怕早就被他换成现金了。”
“那颗头骨你打算怎么处理?”卫燃拿着枪,一边攀着梯子往上走一边问道。
“继续在这里放着吧”马卡尔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不是我的,不过我猜杰克肯定会给它找个好买家的。”
“这也能卖?”卫燃一边往上爬一边问道。
“这里是美国,别说人骨,就算是活人都能明码标价。”马卡尔笑着调侃道,“当然,黑人不值钱。”
“幸好这附近没有记者”卫燃跟风似的调侃了回去。
“应该说这里幸好没有黑人记者”
第二个爬上来的马卡尔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然他肯定会被当作猎物不小心打死。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德州。对于黑人来说,这里其实和一百年前一样危险。”
“所以你也是个种族主义者?”卫燃突兀的问道。
“我可不是!在我眼里皮肤颜色的差异就和糖果的包装纸一样毫无意义,只要糖果本身是甜的,外面的包装纸是什么样色有什么区别?”
马卡尔带着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坦然的说道,“大多时候,我甚至都不认为我是个美国人,在我母亲对我从小的教育里,我一直自认为是个苏联人,哪怕苏联早就已经不在了,哪怕我从来都没离开过美国。”
呵...
卫燃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可怜黑人还是该可怜马卡尔,又或者该可怜他的母亲,戈尔曼的妻子乌玛太太。但他唯一肯定的是,至少地下室里那颗被遗忘的头骨绝对不值得可怜。
而他之所以借来那支从地下室里翻出来的步枪,自然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拍拍照片,更是出于多掌握一门语言的伟大求知精神。
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道那支步枪的原主人曾经参加了哪一场战役,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带回来那颗人头骨,但只要刚刚马卡尔没有翻译错误那颗头骨上的写的那串英语,只要写下那串英语的人没有说谎,那么这一次应该就不会面对太大的危险。
念及于此,卫燃不等马卡尔把那扇被他踹倒的木门重新固定好,便已经拿着枪包,迫不及待的翻身骑上了马背。
目前来说,他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去哪找个足够安全而且不会被打扰的地方专心搞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