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最后一头敌人,卫燃赶紧跑回了帐篷,随后便发现躲在床底下的汤姆正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拿着那本圣经疯狂亲吻镶嵌在上面的子弹头。
“你这是打算和圣经生个孩子吗?”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
“刚刚是上帝救了我!”汤姆激动的展示着仍经镶嵌在圣经上的子弹头。
“又特么和老子抢功劳!”
卫燃暗骂了一句,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将其拉出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汤姆再次亲了一口手中那本新华字典大小的圣经,将其重新塞进怀里时候这才苦着脸说道,“但是我的屁股感觉快要裂开了。”
“问问你的上帝,说不定他能帮你重新缝一下。”卫燃没好气的伸出手,“你还有备用弹匣吗?”
汤姆闻言翻了翻自己的兜,随后干脆的拔出自己的手枪递了过来,“没有了,只有手枪里的弹匣好像还有子弹。”
扭头看了眼外面,卫燃接过手枪退下弹匣,随后便发现里面仅仅只剩下两发子弹而已,左右一番寻找捡起之前被自己甩丢的那支手枪,这里面的子弹同样不多,即便算上弹膛里的那颗,也仅仅只有两发而已。
“我们往哪躲?”
汤姆趁着卫燃将子弹往一支手枪里集中的时候,已经抄起了自己那个装有牧师袍子的背包,顺便也把装着相机和胶卷的医疗包塞了进去。
正要拉动套筒的卫燃还没来得及回答前者的问题,不远处便响起了一声手雷的爆炸。
卫燃下意识的看过去,随后便看到了自己负责的手术室在月色中蒸腾出的烟尘,以及端着枪指着手术室门口的两头鬼子兵。
“我们去手术室”
卫燃低下头,拉动套筒顶上一颗子弹,一把拽住汤姆的胳膊,带着他就往手术室的方向跑。
“敌人!敌人!”汤姆紧张的喊道。
“知道!”
一直在盯着那两头鬼子兵的卫燃目不转睛的回应了一句,随后突兀的停下脚步,拉着汤姆蹲下之后,举着他的佩枪,对准敌人的后心扣动了扳机。
轻易的解决了这两头敌人,卫燃再次拽起汤姆,以最快的速度跳进了连接着手术室的壕沟。
“珍妮!珍妮?”
卫燃在手术室门口喊了两声,见里面没有回应,一颗心已经沉入了谷底,“我要进去了,别开枪。”
说完,卫燃拉着汤姆跑进了弥漫着硝烟味的手术室,随后打开挂在胸口的手电筒看了一眼又立刻关上。
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但不管卫燃还是汤姆都看得清楚,珍妮就躺在手术台下面抱着那个等待救治的伤员,但她的后背,却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珍妮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卫燃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支吗啡递给了汤姆,“别开灯,我会在外面守着。”
话音未落,他便扭头离开了手术室,弯腰捡起一支上着刺刀的步枪,凭借着连接手术室的战壕作为掩护,选择性的击毙着试图都过来的敌人。
但是好景不长,很快便有十几头鬼子兵冲了过来,甚至领头的那几个,手里都握着手榴弹!
看了眼不远处的手术室,再看看身后另一边的那些躺满伤员的帐篷,卫燃深吸口气,瞄准领头的那个扣动扳机,打出了步枪里的最后一发子弹,随后将其放在一边做好拼刺刀的准备,重新拔出手枪,将里面剩下的几发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在骷髅头上说这里安全的有些无聊的!”
已经预感到自己很可能交待在这里的卫燃恶狠狠的骂了一遍,将汤姆的佩枪随手一丢,抄起刚刚放下的步枪继续念叨着,“否则就算做鬼老子都不放过你!”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诅咒起了作用,就在卫燃准备冲出战壕的前一秒,一辆带有装甲驾驶室的卡特彼勒推土机轰鸣着从战壕另一边冲了过来,近乎贴着卫燃的头盔越过战壕,横冲直撞的将那些大喊着板载的鬼子兵全都用推铲削断了小腿,随后又用宽大的履带碾压了过去,并将剩下的上半截推回了它们来时的方向!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头顶的钢盔,卫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随后便到那辆推土机的装甲车门透气孔里似乎还伸出来一颗带着火星的雪茄!
在这辆已经被卫燃猜到驾驶员是哪个混蛋的推土机忙碌之下,刚刚还让卫燃心生绝望的那些招核兵瞬间便被推到了营地最边缘的位置。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卫燃便亲眼看到好几头鬼子兵不要命的爬上了车身,又或者直接扑到了仍在转动的履带上引爆了手中的手榴弹!
“轰轰轰!”
一连串紧贴着推土机的爆炸过后,蒸腾的火苗从车身发动机附近蒸腾而起,一侧宽大的履带被炸断,熄火的推土机立刻开始跑偏!万幸的是,那些手榴弹炸开之后虽然毁了这辆推土机,但也带走了仅剩那些小鬼子。
不等硝烟散尽,推土机的装甲车门被推开,仍旧光着膀子的马歇尔不断活动着下巴的同时,一手掏着耳朵,一手捏着个仍在燃烧的雪茄,晕晕乎乎的就要往下走。
显然,刚刚那几枚手榴弹虽然没伤到这个混蛋,但爆炸的巨大动静和冲击波也没让他舒服多少,以至于这货还不等任何一只脚触及地面,便直接踩空摔了下来。
更为要命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推土机残骸的另一边,已经又有足足四五十头端着步枪的鬼子兵,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