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但却波光粼粼的奥涅加湖面上,一条军转民用的祖克级巡逻艇在卫燃的驾驶下时快时慢的朝着伊万指引的目的地不断前进。
这一路上,伊万不但教会了卫燃怎样使用那台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民用船舶雷达,甚至还带着他去船尾体验了一番怎样操纵他自己装上去的那套收网设备,以及怎样利用声呐寻找水下的鱼群。
在伊万过分热情且详细的讲解下,卫燃倒是大致学会了怎样驾驶这艘建造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巡逻艇,同时也大致弄明白了船上另外两个老头子的身份。
按照伊万旳话说,那俩老头子除了是这条船的水手之外,同时也是他的邻居。其中带着棒球帽的曾经还是个因为经常喝多被辞退的灯塔看守。而另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则是他们村子的修理工,专门负责维修渔船的修理工。
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伊万却像是忘了一样,并没有介绍两人的名字。
一路走走听听的在奥涅加湖面上跑了一个多小时,这艘同样顶着“萨沙”这个烂大街名字的破船也在伊万的操纵下稳稳当当的靠在了一个仅有一个“坑位”的码头上。
这个被白桦林和湖岸包裹的村子并不算大,一眼看过去类似的码头也就十来个,最北边的位置,似乎还有个不算太高的灯塔。几乎紧挨着码头分布的房子,顶多了也就五六十户的模样。
没等发动机熄火,码头上便有两個三十来岁的男人跑了过来,在伊万和另外两个老头子以及卫燃的帮助下,将那些建筑材料和渔网之类的东西全都搬到了他开来的拖拉机货斗上。
接过对方递来的运费,伊万告别了他的那两位朋友,带着卫燃走向了距离码头最多也就百十米的一栋二层木头房子。
看得出来,这栋房子已经很有年头了,木板制作的篱笆根部甚至都长出了不知名的蘑菇,其中一处损坏的位置,还伸出了一个吐着鲜红舌头的狗头。
即便不看花色,仅仅只看那智慧的眼神儿就知道,这又是一条已经让卫燃和季马都有心理阴影的哈士奇。
随着伊万走进院子,卫燃也看到了一个身材富态的毛子大妈正守着露天的烤炉忙着烤面包,她旁边的盘子上,还放着一条等待被送进烤箱的鲑鱼。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胖大妈一边将面团推进烤炉一边问道,“这个小伙子是你请来评价我的厨艺的吗?”
“亚娜,我们今天有客人了。”伊万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揉一揉凑上来的狗头,“他叫维克多,会在我们这里住几天。”
“我们这里可是很少有这么帅气的小伙子”
亚娜热情的和卫燃行了一记贴面礼,开着玩笑说道,“让我猜一猜,他是奥莉佳的朋友还是奥莱娜的朋友?”
“都不是”伊万笑着摇摇头,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小家伙是达丽娅的学生。”
“达丽娅?!”
亚娜愣了愣,惊喜的扶着卫燃的肩膀问道,“喀山的达丽娅?你是达丽娅的学生?快和我说说,她现在还好吗?过的怎么样?”
卫燃正要张嘴,伊万却抢先说道,“去里面聊吧,晚饭交给我就行。”
“记得多弄几个菜,还有锅里的红菜汤快要好了,别再想上次那样把锅都烧穿了。”
亚娜话音未落,便拉着有些错愕的卫燃往木头房子里走,同时不忘嘴上催促道,“维克多,快和我说说,达丽娅现在过的还好吗?”
“应该还算好吧...”
卫燃给了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想了想继续说道,“亚娜阿姨,你和达丽娅很久没见面了吗?”
“很久了,确实很久了。”
胖大妈亚娜招呼着在稍显破旧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这才意识到刚刚因为过于激动,将手上的面粉都沾染在了卫燃的肩膀和衣袖上。
“抱歉,我太激动了。”亚娜赶紧找来一条毛巾递给了卫燃,“我去给你端一杯咖啡。”
“麻烦您了”
卫燃接过毛巾象征性的掸了掸身上的面粉,同时不忘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这栋房子一楼并不算大,但却看得出足够温馨,不但墙壁上有各种颜色的小孩子涂鸦,还有两个金发姑娘和伊万以及亚娜的照片,而且不远处的壁炉上,在放着一排漂亮的套娃,正上方还挂着一个驯鹿头标本。
颇有些喜感的是,那只驯鹿头标本的角上,却挂满了各种漂亮的小铃铛以及一个小猫小狗小鱼小鸟的水晶饰品。
不过,真正引起卫燃注意的,却是那些照片里的一个牵着马笑的格外灿烂的姑娘,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见过真人,但却总觉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自己在哪见过她。
还没等他把照片里的人和记忆中的人对上号,亚娜已经端来了两杯咖啡,颇有些自豪的说道,“左边的是奥莱娜,她在列宾美术学院学习雕塑。右边的是奥莉佳,她在彼得堡音乐学院学习钢琴。她们都是我和伊万的女儿。”
“真厉害!”
卫燃由衷的赞叹道,他虽然没去过彼得堡,但却知道那两所学院到底是有多厉害,前一个,仅仅听名字就能知道它的地位,而后一个,那可是和维也纳音乐学院不分伯仲的艺术生圣地。
亚娜招呼着卫燃重新坐下,“以后有机会你会见到她们的,快和我说说达丽娅,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闻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卫燃,也只能捡着在红旗林场上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