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要不要也顺便请我喝一杯?”
拎着一大包废纸的季马凑上来安慰道,“不用这么沮丧,当初我被...”
“你看我像是沮丧吗?”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季马也是个人精,他同样在装傻呢。
“只是有些突然?”戈尔曼笑着问道。
卫燃愣了愣,随后点点头,“确实是有些突然,这形式主义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有时候走走形式还是很有必要的”
戈尔曼从兜里掏出一包烟自顾自的点上,“走吧,去我的办公室里坐坐,我相信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
“哪里的办公室?”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当然是制片厂厂长的办公室”
戈尔曼理所当然的给出了个卫燃预料之中答案,随后看了眼季马,装模作样的说道,“我的好学生,我已经被辞退了,所以别跟着我了,去忙你的吧。”
“戈尔曼老师,我会想你的。”
仿佛戏精上身的季马竟然还真挤出来两滴眼泪,随后给戈尔曼来了个几乎让他窒息的拥抱,顺便也朝卫燃挤了挤眼睛。
打发走了季马,卫燃跟着戈尔曼来到了主楼一楼分配给时光电影制片厂的区域,和那些在这里工作的姑娘们打着招呼走进了位于最角落的一间办公室。
直等到卫燃关上了房门,戈尔曼这才掐灭了烟头,自顾自的从抽屉里掏出一瓶威士忌,随后又从身后的小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冰盒。
“有什么想问的?”戈尔曼说话的同时,给卫燃倒了大半杯的酒,顺手往里面丢进去一些冰块。
卫燃摊摊手,“除了今天走的形式让我没什么准备之外,其实没什么想问的。”
“聪明的年轻人”
戈尔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自顾自的说道,“苏联解体后,伊万彻底放弃了以前的职业,回到了他长大的村子,像他的父亲一样做起了渔民,虽然开始几年的日子过的有些艰难,但好在他成为渔民之前多少攒下了一些积蓄。
你大概看到了吧?他和苏联时代的工作割裂之后,现在已经是个幸福的普通人了。”
见卫燃点点头,戈尔曼继续说道,“斯特潘在苏联时代是苏沃洛夫少年军校的学生,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同时他和安娜还有一些血缘关系。
如果苏联没有解体,他会被招进gkb的。苏联解体之后,他在安娜的帮助下考上了克拉斯诺达尔警察大学,毕业之后在索契成为了一名缉私警察。
现在他的儿子都已经在读高中了,他同样是个幸福的普通人,当然,不可否认他偶尔也会做一些走私的勾当。”
“荷官呢?”
卫燃见对方竟然端起了杯子,忍不住追问道,相比之下,位于加里宁格勒的荷官,是他接触时间最短的人,前后也不到十分钟而已。
戈尔曼叹了口气,“他在某种层面上应该也算成功吧”
“他?”卫燃皱起了眉头,“和我见面的是个女人”
“漂亮的女人?”戈尔曼神色古怪的问道。
“至少胸很大”卫燃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那应该只是他的员工吧”
戈尔曼放下杯子,“你没见到他也正常,他活的很小心,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小心。但同时,他是对老朋友也从来不乏热情和慷慨。不过相比之下,他应该算是活的最累的一个。”
“所以...”卫燃沉默片刻,抬头看着戈尔曼,“同一种人因为不同选择各自过上的不同生活?”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戈尔曼摊摊手,“让你见他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前给你个参考,免得你以后凭借在红旗林场学到的东西,惹出无法解决的麻烦而已。至于你见到的那些人会不会帮你,我个人劝你不用抱有任何希望。”
“我只是个历史学者”卫燃这次的语气格外的坚定。
“你这么想我很开心”戈尔曼说着举起了杯子,“干杯”
“干杯”
卫燃端起杯子和对方碰了碰,等到嘴唇碰到杯口的时候,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在内心积压许久的疑问,“戈尔曼,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戈尔曼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威士忌之后问道。
卫燃犹豫了一番,索性和盘托出了一直以来所有的疑问,“包括以前接纳我来这里学习,成立电影制片厂,以及刚刚把我开除,所有的这些。”
“首先,你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平等的合作伙伴。”
戈尔曼自顾自的倒上第二杯酒,“所以我们不介意帮我们的合作伙伴学习一些安身立命的没用知识。另一方面,按照尼古拉先生的说法,似乎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确实是我自己送上门的”
卫燃咧咧嘴,这件事上无法反驳,在红旗林场的学习经历虽然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但确实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
甚至可以说,在这里学习到的东西除了在自己进入二战那些战场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之外。其实最重要的,却是完美的隐藏了金属本子的存在,以及金属本子教会的那些东西的事实,而这也是他在索契拒绝了那所谓的才艺表演的原因之一。
“开除你只是为了你好,这件事相信不用我解释。”戈尔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