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格里戈里/瓦吉姆,1943年8月4日上午,于别尔哥罗德战役期间阵亡于托马洛夫卡郊外。因该战役中英勇表现,1943年11月22日,追授二级卫国战争勋章。因缺少关键人证,瓦吉姆所获功勋由前任驾驶员格里戈里继承。
政委特罗沙,1943年8月19日,于第聂伯河战役期间负伤,养伤期间多次为罗曼车组乘员功勋及驾驶员瓦吉姆身份奔走,1943年11月16日,于基辅战略性防御行动中阵亡。
“机电员8月3号上午就死了?”
卫燃皱起了眉头,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加入战场时间同样是8月3号。这么说的话,这辆坦克的机电员的死因,换算到自己的身上,就是自己被撞掉了虎牙的那次?所以后续的战斗,其实一直都少一个人?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虎牙,确定还在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次自己虽然同样受了伤,但伤害带来疼痛却并没有带回来。
没等他想清楚原因,金属羽毛笔却已经另起一行详细的列出了众人所获得的勋章详细编号,随后又列出了三组坐标。
稍作停顿之后,这羽毛笔继续写到,“那些被遗忘的人,那些没有留下名字的人,他们同样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在卫燃的叹息声中,淡黄色的纸页翻到了背面,金属羽毛比也在缓慢选装的红色漩涡下,写出了一句“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克兰”。
“当啷”一声脆响,完成工作的羽毛笔砸落在了床头柜的台面上,也拉回了卫燃的思绪。
这一次,他却并没有急着取出红色漩涡里的东西,而是翻到前一页,从照片旁边的纸袋子里,取出了唯一的一张底片。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卫燃将底片凑上去,却发现这唯一的一张合影里,只有罗曼、阿加丰以及瓦吉姆,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弥漫着一丝丝无法释怀的悲伤。
珍而重之的收起了底片,卫燃收起金属本子,转而拿出了古琴瑶光。
片刻后,悠扬的琴音在卧室里久久回荡,随后又穿过房门,传到楼下刚刚坐在钢琴前的周淑瑾耳朵里。
许久之后,当最后一缕琴音消散,卫燃也终于释怀了心中的郁气,挥手取出了最新一个红色漩涡里的物品。
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次得到的东西,果然是那个装有罗伯特相机和各种镜头的皮包。
但在这皮包里,除了相机和各种镜头之外,竟然还有一支被抹掉了生产信息的ppk小手枪。
但除了这些,却还有一张巴掌大小,带有金属相框黑白的照片,那照片不但有脸上带着笑容的罗曼、阿加丰和瓦吉姆,同样还有头戴坦克帽,嘴唇还残存着伤口的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