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掉静音咒,卢政勋把主教带进了广场上左侧一座四边形的尖塔里,这里是卢修斯让小精灵收拾出来的接待厅,黑色大理石地面,墨绿色帷帐,银色的鸢尾花在花瓶里生长盛放。
一行人的脚步在地面踏出沉重的声音,为了驱逐湿气,有一个壁炉生着火。
安提诺里主教立即搓了搓手,问了句:“可以吗”
卢政勋干脆朝那拐,当他在沙发上坐下后,安提诺里主教才在靠近壁炉的位置坐下来。
卢修斯坐在了卢政勋的斜后方,他挥了挥蛇杖,桌子上自动出现了冒着热气的奶茶。
卢政勋很直接,直接到让主教差点岔气——
“停战的条件是什么?”
卢修斯也在后边吓了一跳,但是看了看主教瞪大的眼睛,铂金贵族立刻悠闲的把奶茶接了过来,笑眯眯的开始喝。
主教……咳嗽了一声,对着卢政勋眨巴着眼睛:“我想我的奶茶有点烫,另外,我可以要多加一点奶吗?”
“你们净化我的时候,可不会问我要不要在咖啡里加奶。”
卢政勋这话一说,赫辛也干咳了一下,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泡咖啡……给不会反抗的卢政勋。
卢修斯轻轻踢了卢政勋一脚,这个刚刚告诉他别太冲动的家伙,现在比谁都冲动……
“主教大人,我想您该知道,我的丈夫刚刚被某些知名不具的家伙拐骗、伤害、□,而为了救出他,我们做出了很多牺牲……您既然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会了解我们这些受害者的心情吧?”
“呃……”安提诺里主教摸了摸他头顶的红色小帽子,“对不起,我还习惯慢条斯理的说话,请帮我加点奶。”
卢政勋的脸皮子抽了,这要不是个上七十的,他一准已经开始揍人了。
“你难道没注意到吗,您的奶茶……哦~已经快溢出来了~”卢修斯挑眉笑着,他的话音还没落,奶茶就已经溢出了主教的被子,“我们是巫师,善良的老麻瓜。”
安提诺里主教“噢噢噢”地感叹?赞叹?惊讶?或许都有,他叫了一堆,然后急忙掏出一块小手巾垫在盘子下面,端起来,一边看着卢政勋光火的眼神,一边滋滋地喝了几口。
赫辛干咳。
安提诺里主教放下杯子哀叹:“其实最应该珍惜时间的是我,除了我,你们都还有很多时间。”
卢政勋已经要爆了,但突然的,老头说:“只要您承认您是天使,陛下和所有枢机主教已经在连续两天的会议上达成一致,条件就这一个,我们不可能要求其他,也无意增加牺牲。”
赫辛把一张纸,带着教皇的双权杖及王冠标记的纸放到卢政勋手边。
卢政勋拿起来看,好方便后面的卢修斯也看清内容。
上面写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好像无关紧要的条件:一,每个季度让教廷派来的医疗团给他个人做一次身体检查……二,每_年(让卢政勋自己选填?)接受一次前往梵蒂冈的度假或者教皇的拜访;三,接受一位特派骑士的保护;四,在他的居住地设立一所小教堂;五,拒绝新教;六,不和新教人士来往………………
“必须得说……这让我觉得,你们像是在这里饲养了某种……珍惜家畜。”卢修斯看着那张单子,“另外一方面,只要我们签了这个,就变成了我们成为了教廷的分支机构?”
安提诺里主教说:“纸上的文字表达得非常准确清晰,没有多余涵义,但我不能阻止您的想法。对我们而言,艾里厄斯非常重要,确保健康以及安全,并不过分吧?我们并不想干涉您的生活,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请您体谅我们的爱操心,哪怕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可对您不会有什么影响。”
后半段话,主教是对卢政勋说的了,卢政勋觉得纸上的条件接受也无所谓,比他想的需要付出的好了很多,但他知道自己习惯性的把问题简单化,而且现在涉及的不单单是他,所有要在永恒要塞生活的巫师的利益也在其中,这是必须争取的。
他敲了一下桌面说:“永久撤销裁判所,把巫师从你们异端的名单上划掉。”
“还有,给我们一些……空白的护照。”卢修斯忽然加了一句,“另外,禁止你们在要塞设置永久办事处。”
安提诺里主教面向卢修斯说:“尊敬的先生,教堂不是办事处,我们送来的神父不会做任何需要隐瞒您的事,您可以派人到教堂里看着,二十四小时的。”
“艾里厄斯,教皇陛下一直想撤销裁判所,遗憾的是它并不直接受控于我们,这是历史遗留问题,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很抱歉,教皇的年龄无法让他做出承诺,但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努力不会间断,也不会懈怠。巫师不该是异端,实际上对教皇陛下和我,还有很多主教来说,异端这个词本身就过于激进了,天主只教我们去爱,没有让我们去仇恨,但对未知的事物存在的恐惧,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我们一直想把藏在光明之中的阴影抹去,可是和自己做斗争十分不容易,但有了您,您选择了巫师,这件事就好办得多了。”
“那么,您能允许我在梵蒂冈建立一家巫师店铺吗?”卢修斯挑眉。
卢政勋,还有赫辛,这两个没怎么见识过谈判的人各自做了点小动作掩饰他们的反应。卢政勋用勺子搅奶茶,赫辛把身体重心换到右腿上——他一直站着。
安提诺里主教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梵蒂冈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