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考虑了一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哪怕是教皇的有力竞争者,但是……兰开斯特的年纪,是他的优势却也是他的致命伤。除非教皇还能再多活十年,五十二岁的兰开斯特依旧算是枢机主教中的年轻人,但那时的年纪却只代表着他年轻强壮,而不会有任何劣势。
“兰开斯特家族,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确实是为友谊而来,长久的……友谊。”
“今年的新年,我会正式受封大公,得到我的封地。”德拉科的回答是和他们的“友谊”完全无关的事情。
兰开斯特却笑了:“提前献上我由衷的祝贺,马尔福殿下。”
这是一次“愉快”的谈话,之后,德拉科就离开了这座教堂,他没有再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对赫辛不好的事情。或许是虚伪吧,但现阶段,短时间内他不能再见到赫辛了,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想未来该怎么办。
德拉科刚刚成为费内斯堡大公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装着地契和钥匙的信,那是一个小庄园,叫蒲福谷庄园,内有一座小城堡,城堡紧邻着一座教堂,最为微妙的是,这个庄院挨着德拉科刚刚到手的领地。
新年假期还没有结束,德拉科还有时间到他的领地去看看,在告别双亲后,德拉科邀约了一群小贵族前往领地——其实没有什么好玩的,积雪覆盖大地,湖泊冰封,天地间只有白这一个颜色。
很快,随行的朋友们就不耐烦了,德拉科故意做出体恤他们的样子,让他们先回维扎德兰德,他的举动让卢政勋都笑着揶揄他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家的雏鹰”但是却没派小精灵来催促他回家,说他可以在自己的领地呆到假期结束。
于是德拉科在第二天以外出游玩,巡视领地为名,不止小精灵,甚至把两只小龙也都扔在了家里,而他自己,则悄悄的到了蒲福谷庄院。
整个庄园似乎都在安静地等待他这位主人到来,但是在城堡只有五级的台阶上,德拉科看到了一行脚印,最多几个小时前,有人走了进去。
德拉科打开了城堡的门,门厅的地板上有**的脚印。德拉科戒备着一路朝里走,他以为这是一个随时保持警戒状态的教廷骑士的家,然而……
当走到大厅的时候,德拉科看到了什么?一道抱着酒瓶,裹着毯子,面色通红的大餐?
德拉科坐到了长沙发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歪头看着这个眼神迷离的男人:“赫辛?”
“嗯?”赫辛一动,抱着的酒瓶落到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里边的半瓶酒“咕咚”、“咕咚”地浇灌着地毯。
在壁炉里火光的昏暗光线,和窗帘外透入的被雪地反射的阳光,双重照耀下,骑士看清了近在身旁的人是谁。
“德拉科?你怎么会在这?不……你从哪打听到我在这?”
“其实你该问,为什么教廷会把你单独派到这里来看守什么圣徒的拐棍。”德拉科坐在赫辛对面,笑着问。
“拐棍?”赫辛不太清醒地解释着:“不是拐棍,是手杖,圣约翰的手杖。”
“那也是拐棍。”德拉科又站了起来,“朝里一些,让我坐下。”他推推赫辛。
即使在喝了一桌子的空酒瓶后,赫辛还是精明地发现话题被扯远了,他一边提起右腿膝盖,让出一点点可以让德拉科坐下的地方,一边问:“这是……我的住处,你怎么会在这?”
“因为这里的房契上写着我的名字,住得舒服吗,赫辛?”德拉科贼兮兮的笑着。
赫辛皱眉,他一做这个动作时,眼睛的颜色就会变深,瞳孔像黑色的了,倒映出王子稚嫩,但已然开始从漂亮转变为俊美的面孔。
“这是教堂的地产,教堂本身太小,没办法住,神父也住在旁边镇上……”
是的,来这之前,神父还带赫辛去他狭小的家里喝过茶,吃了点点心,赫辛此时才发觉不对劲,教堂要真有这个小庄园以及这座虽然小,但很舒适的城堡,神父怎么会住在镇子上的二层小楼里?
但他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易于思考问题,看着德拉科,思考着,像是在看着王子出神。
德拉科其实比他表现的要紧张得多,他不是没有经验,但是……对方都是些和他年龄相近的同龄人,赫辛却是个比他年长很多的强悍的成年男人,使用的还是不入流的手段。说实话,德拉科很心虚。
但他还是伸手了,趁着对方走神的时候,把手放在了赫辛的大腿上——赫辛足够强壮……但不是可怕的发达得过分的肌肉男,他是战士,每一块的肌肉都强健有力,并且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德拉科咽了一口唾沫,那热量传递过来,让他也更热了。
赫辛忽然坐了起来,可是他刚刚不知道怎么裹的毯子,一下子没法把脚□,只得伸手扯毯子,毯子从他身上掉下去,露出下面的棉衬衣,领口大敞着,结实的胸肌和紧实的腹部在衬衣下若隐若现。
德拉科身体前倾了一下,但终究没扑上去——或者也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扑上去会被打飞?
“要吃点东西吗?我带来了牛排和面包,酒可没法填饱肚子。”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把它放大并放在了桌子上。
“我不饿。”赫辛说着,到底把他自己从毯子里弄了出来。
他伸手抓住酒瓶,跟着放开,去抓水壶,看来是想用冰冷的水让大脑尽快的清醒起来。
但德拉科一个咒语,那个水壶就长出了两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