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卢修斯上楼来的时候,并没看见德拉科。
没等赫辛说话,卢修斯就很干脆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并把两张羊皮纸递了过去:“空白的是我做的契约用纸,写着字的是我们即将订立的契约的内容,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赫辛拿起内容看的时候,其实看得很马虎,他脑子里一直犹豫的是要不要把德拉科仍旧纠缠自己的事情告诉卢修斯——但这个前提是卢修斯被德拉科隐瞒,从铂金王后的表情上,赫辛看不出丝毫迹象,也许卢修斯根本是知情的,因为比利在这,德拉科不可能隐瞒过去,所以这件事是卢修斯默许的。
“好的,没有问题。”赫辛把那份到底有什么内容都没看清的契约放了回去。
卢修斯拿了一个墨水瓶出来,里边已经放了些透明的药液:“我的血和你的血。”他说,首先干脆的割开了手腕,将自己的血注满了多半个瓶子,“只要是有我们俩的血就好,你的状况最好少出一点血。”
赫辛一言不发,在四周找能割开手的工具。
卢修斯只能把自己用过的小匕首递了过去,赫辛接过匕首,习惯性地掂了掂重量,匕首在他手中轻盈地甩了两圈,一闪,已经割开了手腕,血滴落进瓶子里,滴滴答答的。
“你可以留着它。”当瓶子里有了足够的血之后,卢修斯说。他把瓶盖合上,对着那瓶魔药与两人鲜血的混合物念诵了几句咒语。
“砰!”的一声,瓶盖炸飞了,卢修斯也吓了一跳,但是墨水瓶里所有的液体却依旧完好,只是颜色变成了一种过分鲜亮的粉红。
“我要开始抄写了?”卢修斯确定那墨水没有问题,他拿出一只羽毛笔询问的看着赫辛。
赫辛点头,似乎对手里的匕首很感兴趣,喝了一口卢修斯放过来的红药后,他用餐巾擦拭了刀刃上面残留的血,把匕首在指间转着玩,刀刃反射的光一闪一闪的,完全看不清他转动的方向。
“当!”
匕首落到了地面,赫辛看着被割破的中指无声叹息。
卢修斯帮他把匕首捡了起来,放在了桌上,他并没有看给赫辛的那份草稿,而是直接低着头开始写:“德拉科来过吗,赫辛?”
“你想我怎么回答?”赫辛问。
是啊,这里是维扎德兰德,卢修斯想阻止什么事情发生难道会阻止不了?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此时赫辛已然对卢修斯还在写着的契约失去了任何信任。
“只是‘是’或‘否’,很难选择吗?”卢修斯的笔尖停顿了一下,皱眉看着赫辛,“他来过?而且你见到过?”
赫辛忽然提起另外的事:“如果可以,我想问……为什么你没有胡须?”很失礼,但是确实想问。
“因为我每天早晨刮胡子……”卢修斯觉得这貌似不是一个问题。
赫辛靠回椅子里,沉默了一阵说:“我不会对e1yosie1说任何你不想让他知道的话,我只想请求他偶尔的陪伴……仅仅只是朋友,不谈论信仰和宗教,也不谈论种族和家庭。”
“我并没有阻止他过来,不过最近出了点问题,狼人和血族联合了,外加有几个去麻瓜界旅行的巫师失踪了。”卢修斯觉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误会,“现在他在忙这件事。不过他也说过,最迟明天,他一定会来看你一趟。”
赫辛似乎无意地说:“他是唯一的心理慰藉。”
卢修斯的表情终于不那么自然了:“我很高兴,他能抚慰你受伤的心灵,骑士。”
“很多人如此看他,至少和仇视他的人人数相当……我指麻种巫师。”赫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