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笑着回答:“我会问的。”
看来父亲逗弄赫辛已经上瘾了,德拉科无奈的想。
卢修斯才走,窗户玻璃就被敲响了,窗沿露出半个顶着卷发的脑袋。
德拉科把窗户打开:“尤里安,真遗憾你来晚了。我父亲等你的瓜果没等到,刚刚离开了。”
赫辛把一个香瓜放到窗台上,有点得意地炫耀:“我看到它藏在深处,今年的第一个。”
“藏在……深处?”德拉科看着那个香瓜,他……想歪了。
赫辛看样子很想拿瓜丢他,但没得逞,他单手抬不起来。
德拉科笑着从窗户里边翻了出去,拍了拍那个香瓜:“切开吃吗?”
“嗯,金属切开的味道会变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赫辛有些喜欢生的瓜果的味道,小精灵用刀切开抬来的,他居然会吃出金属的味道,好像变得叼嘴了。
“等会。”德拉科对着赫辛做了一个手势,他跑回房间了一会,然后拿回来了一个木锤子,这是调酒时,用来敲开大冰块的锤子——另外还应该有一个凿子,“你说用这个锤得开吗?”
赫辛做了个“请”的动作,还特意挪远了点。
德拉科看着赫辛脸上那明显的幸灾乐祸——这家伙完全藏不住心情,德拉科把锤子放下了,他也站了远点,然后一个冰刃打了出去。
香瓜“啪”地分成了两半,不太平均,一边大一边小,赫辛趴回窗口,伸手够里边茶桌上的勺子。
德拉科拍了赫辛因为趴在窗口而翘起的臀部一下,然后对里边招手:“勺子飞来~”
“该死的巫师!”一回身,赫辛就骂着把大那半抱过去了。
“要勺子吗,尤里安?”德拉科拿着三把勺,笑嘻嘻的问。
赫辛伸出手。
德拉科老老实实的把勺子递了过去,他很高兴看到赫辛吃东西,尤其他还是一次表示要吃更多的那个。
“不知道在龙母里是不是也能弄一个菜园,小型的就好。”德拉科拿着小的那一半,因为是用冰刃切开的,所以香瓜的切口上冻了一层薄薄的冰,吃起来更好吃了。
赫辛挖着香瓜说:“那elyosiel大概会给你一个农场。”
“那样也不错。”德拉科靠在了赫辛身边,“或许还能养两头奶牛?”
“把比斯特菲尔德晒死吧?”赫辛无比自然地接口说着。
“要亲手做吗?”德拉科笑着问。
赫辛摇头:“他没有把我变成吸血鬼,为此我该感谢。”
“原谅我的多疑,尤里安。但是我很好奇,一个为了得到你不惜发动战争的人——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更能理解,他怎么可能在把你劫持走之后,没有咬你?”
“首先,他为的是吸血鬼的利益发动战争,其次,他没有咬是事实,我怎么知道?”赫辛粗鲁地吃着香瓜瞪德拉科。
“所以我决定,在晒死他之前,问出原因。”德拉科已经把自己那一半吃完了,他站起来,“我去了?”
赫辛抖抖勺子,甩得汁液都飞到他自己和德拉科身上,他很没诚意地说:“抱歉。”
德拉科凑过去,舔了一下赫辛的脸颊:“如果你愿意,下次用香瓜汁洗澡都可以,很美味。”
赫辛忽然问:“你该对我的债务负责吗?”
“我们一家人。”德拉科挑眉,“你欠了谁的债?”他的表情可不像是要替赫辛还债,更像是要去宰了债主。
“我欠比斯特菲尔德半个月的房租,餐费。”他用嘴唇擦过德拉科的,真的是擦过。
“没关系,我会用那些钱买一口好棺材,然后把他的骨灰放进去的。”
赫辛又甩一下勺子:“祝你顺利,对了,只有巫师才知道巫师的保护咒在哪,别把这件事忘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德拉科点头,“你真的不去玩一会吗?”
赫辛摇头,努力的挖香瓜。
德拉科只能遗憾的自己去地牢了。
卢修斯说的大群的亲王和长老,其实还没过双十,但是对吸血鬼来说,这次滑铁卢真够他们喝一壶的,一共就十一位长老,一位没进城就化成灰烬了,还有三位在蹲维扎德兰德的地牢,九位亲王,四了四位还剩五位,也在蹲地牢。
也不知道那位兰开斯特家的傲慢长老是化成灰了,还是在地牢做客?当然,他也可能是逃掉了……
而维扎德兰德的地牢,原本一直都是很空旷的,关得最多的是喝多了的酒鬼巫师,其次是想要到这来碰运气的小偷,流氓也有些,还曾经关过不少因为各种原因互掐的情侣,至于杀人犯之类的……至少德拉科没听说过维扎德兰德有什么大案。
地牢现在已经交给司法部管理了,所以给德拉科带路的是一位担任狱警的巫师,亲王已经交代过,所以在把德拉科送到某间牢门外,交出钥匙后,这位巫师就告退离开了。
比斯特菲尔德并没像其他关押在这里的吸血鬼那样,变成蝙蝠,缩在角落里,伺机等待。他虽然也倒挂着,但还是人的形态。
“你好,比斯特菲尔德。”德拉科看似友好的和这位亲王打着招呼。
“你这肮脏的……”比斯特菲尔德骂了一个很难听的词,他的袖子变成了蝠翼挡住脸,仿佛连看一眼王子,都会脏到他的眼睛。
“想来次日光浴吗,比斯特菲尔德?”
比斯特菲尔德没有理会,吸血鬼亲王的傲慢一点也没有因为成为阶下囚而减弱。
“或者给你一张婚礼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