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政勋压根没去看波特和布莱克看他的目光,葬礼他参加得太多了,从周岁之后(据说周岁之前的娃娃不能去葬礼,所以周岁之前还能幸免),他每年都得跟着家里人去参加少则个位数,多则上十的葬礼,因为开创了那个大国盛世的那批元勋的下一代们,真正的官二代正挨个走进坟墓,只能说卢政勋生得不是时候,卢家也太不晚婚晚育了点,很多老前辈都特意叮嘱把这小子带去,仿佛从他身上能看到火种的传递……
宅男卢政勋在反抗不了的情况下,只能把这件事当成出门透气的活动。
参加葬礼,在他看来,就是装逼,而且一定要装得彻底!
在卢政勋一个字都不说的情况下,波特和布莱克也只好闭紧嘴巴,三个人像一个等边三角,保持着特定的距离,向举行仪式的地方挪动。
这是异常集体的葬礼,先是邓布利多上去说话,说这三位年轻人在世时是如何的优秀,他们的去世是所有人的损失,是多么的让人悲哀——虽然每个人具体形容不同,但大意都是相同的。
接着是亲朋好友与家属的致辞,一个挨着一个。每个人都面带泪水,声音哀戚。甚至还有一位姑娘,因为过度哀伤而当场昏厥——其中一人是她的未婚夫。
但无论活着的人多么的留恋与不舍,死去的人最终也要长埋地下。
沉重的葬礼结束了,布莱克拉着波特离开,但是波特却指了指卢政勋:“嗨,卢修线,要和我们去喝一杯吗?”
卢政勋说:“我得等邓布利多,下次吧!”
“哦,没关系,现在还很早,正好也要去和几个老朋友聚一聚。”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如果你想和朋友去玩,就去吧。”
真倒霉,拿谁做借口谁跳出来了……卢政勋只好说:“我以为你要回霍格沃兹,我还要回去做试验。”
“做实验也并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情,年轻人就应该趁着牙齿还没晃动的时候,品尝尽量多的美食。”邓布利多笑着,“不用顾忌太多,卢修线,去吧。”
卢政勋只好盯着提出邀请的波特,指望人看出来他不情愿,自己撤销邀请。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波特竟然说:“走吧!你应该听邓布利多校长的话,总闷在屋子里可不好,如果你不喜欢猪头酒吧的酒,我们换一个地方。”
“我请客。”布莱克凑了过来,同时勾上了波特和卢政勋的肩膀,“所以别告诉我们说你口袋里没钱。”
即使迟钝如卢政勋,此时此刻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可能因为他打过伏地魔,这些傲罗就把他归为同类了,而召回灵魂,卢修斯已经说了,大家都以为是邓布利多做的,跟他无关。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一定要拉上他去喝酒?
“嘿,伙计,我可是瞒着我老婆要和你们去鬼混的。”波特威胁的看着卢政勋,“别告诉我你家里有比老婆更重要的人。”
卢政勋知道无论如何他是必须要去了,只能同意:“我们去哪?”
但愿去的地方不会碰到卢修斯,否则……真是很有不好的预感啊!
“克罗索~酒吧~”
克罗索酒吧在能看见大海的一个矮坡上,明明是阴天,随时有下暴雨的可能性,这里仍旧疾风肆虐,酒吧那幢孤零零的木头小楼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摇摇欲坠。
他们身上的黑袍子被拉得朝向内陆,为了到酒吧里去,不得不顶着风走。
卢政勋估计,只要他敢把翅膀打开,肯定一瞬间就会被吹到几公里以外去。
“哐嘁——”
不止外面摇摇欲坠,连里边也没有给人惊喜。木门撞在门后的酒桶上,发出憔悴的呻|吟,里边是一整间不足一百平的空间,支撑着二楼和屋顶的几根木柱上,有歪七扭八钉上的木栅栏,及腰高,勉强分隔出不同区域。
酒吧的壁炉连烟都没有冒出一丝,但店里倒是还坐着两个客人,不过卢政勋没看到吧台那有人,说不定那两个客人根本就是主人。
真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啊——
魔道警惕起来,把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部观察了一遍。
“嘿!伙计,这是个好地方吧!”布莱克拍着其他两人的肩膀,以他手上的力气证明,显然他自己是极端兴奋的!
来都来了,卢政勋告诉自己别那么阴谋论,笑着问:“这里好偏僻!到底是什么好酒把你们引过来的?”
“一会你尝尝就知道了。”波特对他挤着眼,拉着他坐到了吧台边,“对了,卢修线,听说你和马尔福最近走的很近?”
卢政勋点头——连海格都知道,这些傲罗肯定也知道,他又不懂得怎么说话,干脆直接一点,承认算了。
“呃,真不知道该说你胆大,还是别的什么……”波特的语气有点怪,像是称赞,可又像是讥讽。
“卢修线,你和他已经上床了吗?”布莱克则更加直接,拿了三杯枣红色的鸡尾酒,自己留下一杯,另外的一杯递给波特,一杯递给了卢政勋。
“……你们就没别的好关心吗?”好像关系还没熟到可以打听这种事吧?卢政勋借着喝酒的机会,想把话题岔开:“这酒……”本来想夸一下的,没想到居然完全夸不出口,他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怎么样?很带劲吧?”布莱克笑眯眯的凑了过去,“话说,如果上完了床,就赶快和他分手吧。斯莱特林都只是一些……表面好看,可内里污秽又浅薄的种族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