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浅蓝针织衫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有着年轻英俊的面孔以及深邃内敛的目光,是个有野心有实力的家伙。不然怎么自诩帝皇在这儿怡然自得的嗑瓜子看节目?
着包厢有一整面玻璃墙,里面可以清楚看见下面的精彩节目甚至各个角落的‘精彩现场表演’,只是外面瞧不见里面而已。
风夏甫一走进,站在四个方位的保镖谨慎的将她瞄准,眉心、胸口心脏、双腿每人一个位置,随时准备动手来保护主人。
“啧啧,原来这就是罗先生的待客之道?”风夏看了看几个位置的人,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罗臻摆了摆手,旋即微笑着说:“风大小姐光临,蓬荜生辉!”
“是么?能让帝皇屋蓬荜生辉的人是什么人?”风夏揶揄说道,她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对方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天命女。”
风夏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剥好的瓜子仁儿,香香的吃了几颗,“做个交易。”
真正说起来,风夏和眼前这个姓罗的男人还是有仇的,杀弟之仇!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真是在江州被她杀掉的那个少主罗进。而眼前的男人同样是厉枭之主罗天傲的儿子。
不过她能出现在这儿就不怕对方动手,他们杀不了更加不会动手。
罗臻背靠着沙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看着风夏,“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你说吧,什么事请?”
“帮我搜索,要在军部之前找到我小叔风国旭的下落,不要确切位置,只要大体位置就可以了!”风夏说,现在在燕京这儿除了拥有调动几十万人的厉枭第二掌舵人罗臻,没有人能有通天手段能比军部还要快。
虽然这属于军方不公开的秘密,可罗臻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儿动静的,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人的叔叔。叛逃这是很大的罪名,一旦被逮到只有死路一条!以他厉枭的分布成员人脉消息之广,想要找到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可如果他动了,那么军方那边也自然会知道,虽然一直和那些人不对付,可只是私底下,明面上的话……
他蹙眉想了一会儿,“你拿什么交换?”他要利益,能够抵偿风险和损失的绝对利益!
“帮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那个位置。”风夏神秘的眨眨眼睛说。
罗臻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哈哈大笑,仿佛很开心似地。
半晌,他缓下来,说:“你是第三个这样对我说的人,你知道前面两个人怎么死的吗?”
风夏没有说话,只是面不改色的倚着沙发静静的听着,听故事一般随意。
“他们一个被五马分尸了,那五匹马是站在泥浆里面的,所以他的白花花的肠子都落在了里面,然后被我父亲养的秃鹫给吃了,什么都没剩下。还有一个…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十天,然后用特制漏网将浑身赤裸的人装进去,将那养出来的肥肉从漏洞钻出来,就这么丢进鱼池里面,那里面养的是食人鱼,一口一口的咬着他的肉,白花花的肉…痛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开始有人给他打止痛剂,然后再喂他吃好吃的…就这么折腾,三个月之后那个人才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用偷藏的铁丝割断了自己的喉咙,死了。知道是谁这样处置他们的吗?是我下的命令。”
“因此你才拥有了如今的地位,在你父亲众多的子女当中。”风夏半点儿都没有为他所说的而心惊胆颤,她可是从千军万马的死人堆里面爬过的,什么样的凄惨、恐怖死法儿她没见过?
罗臻见她丝毫没有改变的脸色,不禁暗自赞叹,很多人即便表面装作没什么,可脸色总是会出卖他们,即便只是极其细微的转变他都能瞧得清楚分明,而眼前这个看似水嫩单薄的女孩儿却真的是分毫没有受到影响,不过他听着她的话还是嗤笑了一声:“众多子女?”
他摇摇头,“不不不,现在已经没有了众多子女了,我不会让他们安然的活着…同样的他们也不愿意让我活着让彼此活着…你应该知道我父亲大人的传说吧?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多大岁数了,一百岁?两百岁还是五百岁?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他的样子…”
提起父亲的时候,他带着深深的敬畏和…恐惧,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到的莫名恐惧。
这些风夏自然都是听过的,厉枭能屹立整个北方,甚至隐隐有超越寒清的趋势,若不是厉枭之主常年闭关不出,恐怕寒清早就不是厉枭的对手了。
能在这灵气稀薄的凡人世俗界活到四五百岁,确实非平常之人。不过她风夏也不是平常人,横扫三界的毒手女皇不是浪得虚名的,虽然现在的水平不如曾经的十分之一,可还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说让她恐惧退让的!
“你都没有见过他,你怕什么?”风夏好奇的问。
罗臻睨了她一眼,说:“我没见过,可我见过被他杀掉的人。无论是帮内帮外曾经都会有人想要杀了他取代他,可是那些派去的杀手全部死了,他们都变成了干尸,浑身上下没有伤口,只是变成了没有一丝血肉的干尸,而且他们脸上还带着奇异的微笑,仿佛死亡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不论怎样的死法儿,譬如罗臻所说的,多么阴毒狠辣残忍令人不寒而栗,可都是看的出死亡原因的,可那些干尸,那些微笑干尸,并不血腥,可那皮包骨的微笑却让人浑身发冷。一种未知的恐惧蔓延在心底,这也算是那位厉枭之主对众人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