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齐的话虽然让我燃起希望,但是他所说之物又该向何处寻得呢?
我还没有出声,孤不齐翻动着手中破旧的典册,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我见状,赶紧接过他的手中的书籍也看了起来,然,这古书上记载的文字是不知名的古文,我一字也看不懂,只好追问着他:“孤大夫,我们该如何去寻你口中说的之物?”
“无法去寻!”孤不齐脸上的激动之色也慢慢凝结了起来,抹着胡须对着我道:“蛊王的炼制乃是西巫的秘术,这几百年来,也只炼制过一只,而这一只早就死亡。”
希望被扼杀,不安的心湖有渐归于沉寂,我茫然若失的收回了手,心中更是苦涩不已。
我扶着身边的门框,心中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对着正暗自懊恼的孤不齐道:“罢了,孤大夫怕是也尽力了,是我太过渴求了。”
说着,我便欲转身离开。
而孤不齐一人坐在地上,还在锲而不舍的翻动着那本破旧的残叶古籍,拧着眉头,神色颇为严肃。
就在我要迈出灵堂之际,孤不齐好似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了我:“莫姑娘,你等等!”
我转了头,孤不齐却是对着我道:“莫姑娘,你且过来!”
我神色诧异,但还是听他之言走了过去,孤不齐从身上取出了一根银针,像是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一把抓着我的手,在我的指腹中刺入。
我不解他之动作,却见他举着我的手,将指腹针眼处的血迹挤出,颤巍巍的滴在赫连瑾的手上。
“孤不大夫,你这是?”
我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却见我的血滴入到赫连瑾的手上,便被他黑色经脉处全数吸了过去,而一旁那黑色的蜿蜒线竟然也轻微的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诡异,竟然有一丝变淡的痕迹。
我震惊的望着这一幕,却见孤不齐松开了我的手,对着道:“老身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莫姑娘还记得你当年同我说,你中了蛊,我却在你身上查找不到任何中蛊痕迹的事情?那时候,我想不通,后又见云后的毒虫莫名死亡,我依旧想不通,今日,怕是再怎么容我想不通,也不能否认你之体质特殊的事实。”
这莫名的契机,竟然让我伸着的手微微抖动了起来,出口的声音更是发颤不已,“孤大夫,你是说,我能救赫连瑾?”
孤不齐陷入了沉思中,听见我的问话,只好叹息了一声,对着我道:“我心中已有法子,只是这个法子太过冒险,若是不好,怕你二人都有姓名之忧。”
我却不管不顾,一脸坚定的对着他道:“无碍,孤大夫,你尽管说便是。”
孤不齐摇了摇头,“莫姑娘,你莫要逼我!”
一看孤不齐如此神色,我却是急了,一把抓住他:“生死有命,如今有救赫连瑾的法子,孤不符为何不成全我,让我一试?求你了!”
如抓到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我低声恳求,孤不齐拗不过我,只能哀叹了一声,“真是痴儿!罢了罢了!”
见他如此答应,我心中这才转忧为喜。
时辰不多,孤不齐备齐了工具,像莫无康禀明了此事,赫连瑾被抬回了隐蔽的屋中,室内之余下了孤不齐一人,旁人皆在外头守候着。
“明觉蛊在齐王体内多年,早就生有根基,怕是要你二人要彻底换血才能有所生机。”临动手前,孤不齐又劝我,然我撸了袖子,伸出了胳膊对着他道:“我知晓,尽人事,知天命,这关能不能过的了,便全看我之造化了,孤大夫,你动手吧!”
孤不齐见我心意已决,摇了摇头,这才抽出了一把淬火的刀子,在我的胳膊处自上而下划开了一道深长的口子。
然,孤不齐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指着我胳膊处的红痕,诧异问我:“莫姑娘,你此处的红痕?”
我忍住疼痛,瞧见他所指之处,对着他道:“我不知此红痕的由来,也是近些日子才出现的,我以往也不曾见过。”
孤不齐停了动作,似乎想问些什么,然又止住了,收了刀,待我手臂上的血迹流出,便如此炮制,讲赫连瑾的手臂划开。
时间在流逝,我只能听见血迹在低落的声响,好像身体内有什么东西被一点一点的抽离,血液全数顺着刀口流出又流进赫连瑾的体内。
血液的流逝,身体越来越虚弱,然,孤不齐猜的没错,赫连瑾身上的黑色印记却是一点一点的变淡,最后再消逝不见。
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后,孤不齐将我的伤口包扎起来,换了身体大部分的血,此时,纱布的包扎处的血迹已然变成了暗红色。
而,赫连瑾依旧躺在床上,丝毫不见醒来的迹象。
我撑着身子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然孤不齐对着我道:“莫姑娘,老身说过,这法子并不能一定成功,齐王能不能醒过来,也要看老天了!”
我却丝毫不在意,将受伤的手臂收在袖子中,扶着墙边走来,开口道:“孤大夫,我知晓,这一切,我早有觉悟,如今,天快亮,我也不能久待此处,如今皇上的命便交给孤不大夫了!”
说着,我弯了腰,却被孤不齐一把拦住,“哎哎,莫姑娘,你这可折煞老骨头我了!你可知,你是——”
孤不齐的话还未说完,房门打开。
莫无康同司马知鹤站在门外,我走上了前,门外的东方的天空早就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