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谢姜戈,苏妩不敢笑,她只敢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拿走谢姜戈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淡淡的说:“到此为止吧,我想,对于你我还没有那么的罪大恶极,我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和狂妄让你谢姜戈的人生上多了一点的荒唐色彩而已,而你却是毁掉了我的生活,也许,几年前我还会怪你,现在,不会了,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所以,谢姜戈,放过我吧,我没有力气和你去玩那些游戏。”
“真的吗?”谢姜戈的口气遗憾,鼻尖轻轻的擦过苏妩的鬓角:“可是,你的那些债主要怎么办?又或者,你觉得也许一切可以算了,反正你的妈妈已经死了,那个诈骗犯的罪名按在她的身上也无所谓了。”
终究,谢姜戈的话还是逼出了苏妩眼眶里的泪水,静悄悄的,沿着眼角淌下。
谢姜戈手指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他微微的敛眉,手轻轻的一带,他把她整个的揽在他的怀里,安抚小猫儿般的。
“嗯,苏妩的眼泪果然是够楚楚可怜的,可为什么还是打动不了梅宥谦,所以他没有帮你。”
一听到那个名字,苏妩的身体变僵。
“刚刚你说你没有力气和我玩游戏,你是真的没有力气还是,你在害怕,害怕自己到最后变成一个输家,把你骨子里的东西也拱手相让。”
真是的,真是的。。。
这豆腐块一般的小房间,这把一卡车钞票说成是零花钱的男人,还有以及那个见鬼的交易让苏妩烦透了。
苏妩推开谢姜戈,她木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谢姜戈,你说得那么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你忘不了我的身体,其实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和我一起睡,早说嘛,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干嘛?”
谢姜戈走了,从她这块豆腐干一般的屋子里离开了。
临走时他给她一部手机如是说着。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是一个没有多少耐心的人,我今晚十二点会离开东京,如果在这之前你给我打电话,那么,卡车里的那些东西就属于你,你跟我离开东京,如果,你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给我打电话的话,那么,就如你所愿,一切到此为止!”
“如果你觉得这郴易打击到你的自尊的话,那么,我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把它想成是一场博弈,在这一场博弈中要是谁先要求留下,那么谁就是输家。”
过了一会,苏妩才慢吞吞的穿上衣服,慢吞吞的站在浴室前,这浴室只有四步的移动空间。
浴室的半身镜印着自己的模样,一般只有在化妆的时候苏妩才会照镜子,用那种小小的镜子,苏妩不喜欢大镜子,她觉得大镜子照出来的自己眼神空空的,就像一具傀儡。
轻轻的抚摸自己镜子里的脸,从嘴唇到鼻子最后到眼睛,停留在眼睛上,依然是黑白分明,只是眸光暗淡。
苏妩以前有很灵动的眼睛,灵巧,生动,顾盼生辉!
现在呢?苏妩别开眼睛。
浴室里挂钟的钟表正指向六点整,还有六个小时,谢姜戈就会离开东京,苏妩站在房间唯一的窗前,撩开窗帘,那辆大卡车还在。
在暮色里,它看起来就像是一辆十分普通的卡车,大约经过它身边的人做梦都猜不到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吧?
这个时间,苏妩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时间笑!笑容背后的心情类似于孩子发现了好笑的事情般的。
目光缓缓的落在东京铁塔上最顶端的灯光上,在大片的暮色中它像极大颗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对了,谢姜戈提到了梅宥谦。
苏妩也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去想梅宥谦了,也不对,几天之前想了,因为八卦媒体爆出他和某名媛约会,暗指也许两位好事将近的样子。
看到了那则新闻,苏妩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就有点复杂。
如谢姜戈所说的,她楚楚可怜的眼泪没有把梅宥谦的心打动,苏颖出事那会,苏妩以为梅宥谦会帮她的。
那时她真的是那么以为,那时,就差了那么一点,苏妩就想和梅宥谦天荒地老了,当数百位记者长枪短炮突然出现时,梅宥第一时间就把苏妩拉到他的背后,那一系列动作娴熟得让你相信了,那就是那个男人的本能,梅宥谦是真心诚意的把苏妩放进心里。
真的是只差那么一步的,好像,在苏妩的为数不多的重要时刻里都会变成了那样,就只差那么一步。
梅宥谦是,谢姜戈也是!
在有着无比翠绿青草的河边,河面上倒映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湛蓝的天空挂着雪亮的云彩,谢姜戈在河边烤鱼,河边有着很大漂亮光滑的河卵石。
苏妩美滋滋的吃着谢姜戈烤好的鱼,她的头顶是谢姜戈用衣服给她搭的遮日棚,她的脚丫浸在河水中,夏日的分从她的耳畔吹过,舒服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飞机从他们的头顶上方飞过,苏妩目送着飞机一点点的远去,消失。
苏妩和谢姜戈说,姜戈,要不,我们买两张飞机票离开这里,一起过!
谢姜戈头也不抬,继续烤鱼,他的回答很干脆,不要忘了坐车的钱还是我给的,苏秀,你现在连买飞机的钱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能力让你带着钻石耳环,还有出入都是劳斯莱斯代步。
当天,苏妩对谢姜戈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当天,苏妩的心情是那样的。
哇。。。谢姜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