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不同寻常,可是每一样在萧仁的眼中都是寻常之物般。
他一直一直的觉得萧仁不简单,却终于这些疑问在今天量变引起了质变,让他不得不思考。
阿仁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不同于这个世间的习惯用语,还有不同的思考方式,甚至对一些常识根本就茫然无知。
他凝神的回忆所有的萧仁的言行举止。
记忆的殿堂里,突然一个片段定格。
山洞里,他跟萧仁两个同吃了烤鸭,可是萧仁因为佩戴着避毒珠而侥幸没有中毒,他却被毒倒了。在那危机时刻,连他都以为自己绝无生机,却是萧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解毒丹。
那真的是“变”出来的。
他的模糊的记忆,朦胧的视线当中,看见一个瓶子凭空的出现。
还有萧仁影影约约的声音说道:“……我要解毒丹!……给我送出来!”
宇文决深深的吸了口气,心跳开始急促了起来。
还有他的那个师父,萧仁从最初的语焉不详,到后来越发的详实的形象。可是,他却绝对没有听说或者见过这么一个人物。
真正的成为了教主,他也曾经下过不小的功夫去调查这个人,却根本就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消息,就连捕风捉影的谣言传说也没有过。
一个人生老病死,在这个世间走一遭,是不可能一点的迹象也没有的。
除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可是,阿仁的种种异象表面,又确实的是存在这这么一个宛若神仙般神通广大的人物。
……或者,他根本就真的是一个神仙?
宇文决为这个猜测而心惊肉跳。
那么阿仁的一切的古怪的行动就可以说的通了。
为什么他那么不情愿,却被要求总是行善事,还不得不遵从对方的指示。
“天道真人……”宇文决手指撑在下颚,思索着。
“可是,如果不是我亲自所为,天道是不会算在我的头上的。他真的十分的坑,我也不愿意这么在江湖上漂泊,现在还不是能够轻松过日子的时候。”
萧仁那日的话又浮现在他的耳边。
“……天道?”宇文决的目光锐利起来。“……天道!”
这么想来,也许这个“天道”是比神仙更加崇高的存在。
而阿仁,他说“现在还不是能够轻松过日子的时候”,也许天道因为什么原因束缚着他,控制着他,使他不得不屈服!
宇文决心跳的非常的快,他为这个出人意料的推断而口干舌燥。
宇文决的脑袋都因为这个推断而有点眩晕,他撑着脑袋,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纳子荷包。
拒荒诞,可是这个荷包却是支撑这一切的“证据”!
宇文决双手捂着脸,默默的,放空自己的大脑,打算让开始沸腾的血液平静一下。
但是,他的思绪却还是停歇不下来的想着。
那么,从萧仁身上的重重怪异的举止和言行来判断,也许就连他本身,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他很有可能是被天道从天上送到这个凡间而来。
宇文决惊叹的长出一口气,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屋顶。
“天道”送阿仁前来,阿仁被“天道”钳制。阿仁需要不断的做好事,才可以从“天道”哪里换取什么东西。
“善事?”宇文决若有所思,“行善积德……德行吗?”
宇文决不愧是从小被他师父常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的天才,仅仅只是凭借着萧仁在他跟前毫不遮掩的部分,就已经直指了事情的本质。
宇文决伸手拿起荷包,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上边吊着的同心结。
而这,就是阿仁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阿仁……”宇文决喃喃的出声,为他可怜的,受制于“天道”的情人。
然后,宇文决突然的就感觉到了恐惧。
既然“天道”能把阿仁送来,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天道”要把阿仁带走?!
也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阿仁就如同突然出现在这个江湖上一样,毫无预兆的就突然的消失了?!
宇文决为这个猜测惊慌失措,他站起身来,风一般的就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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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跟毛团说好了,好一阵亲热安抚,把它的东西还有百纳包都给拿出来,才让毛团安分的留在它宇文伯伯的地盘上。
要说让毛团就这么跟他走,毛团还真的会犹豫。
它现在在这里是如鱼得水,每天都会有比它小一些的猫头鹰来献殷勤。
它从最初的不胜其扰,到后边也从中渐渐的得出了乐趣。咳~当然这些家伙们的供奉,才是重点。
现在粑粑既然要去做他的大事业,那么身为乖孩子表率的毛团,就老老实实的看家吧。
萧仁解除了后顾之忧,就直接从冥教总教的前门下山而去了。
那些看门的冥教之人,自然是欢送他。
这可是教主当初亲自到门上来迎接的,他们自然不会不恭敬的问东问西。
等到孤独的走在下山的路上,萧仁就有点畜悔了。
干嘛就为了生气啊,拌嘴啊,什么的就那么离开。
简直就跟小两口吵架离家出走一样(根本就是)。
但是,现在都出来了,再回去,岂不是好没面子?
萧仁纠结不已。
他提着山路上的小石子,回头望望,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冥教的山门呢。
“不行!”萧仁突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