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本是扶着莫羽昕,俩人一见屋子里的刘玉贤都是一惊,莫羽昕微弯的身体登时绷直,伸手就抽别在腰间的轻剑。莫羽昕抽出剑来,另外一个手把萧仁推到身后,他使得力气不大,可是萧仁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完全是靠着毅力支撑,萧仁被他一下子推得踉跄一下,双手在空中划拉两下,坐在了地上。
刘玉贤看他抽出剑来,自知是无生望了,就惨笑一声,坦然赴死。
他这么一来,莫羽昕倒是不好意思下手。
他到底是新出江湖,对于没有反抗能力或者是意图之人反而真的下不了杀手。
萧仁爬起来,听见里边没有动静,莫羽昕竟然和刘玉贤僵持住了。
他扒着门边一看。
“你怎么不杀他?”萧仁说道。
“他已没有反抗之力,我此时杀他胜之不武。”莫羽昕的剑尖微微的垂下。
萧仁奇怪的看他,这些个江湖人士真是莫名其妙。
之前为了追着刘玉贤一晚上不睡觉,现在见到了却连手也下不了。
刘玉贤紧绷的心神顿时放了下来,就连萧仁都看见他松了口气。
“莫少侠仁义,实在不是那乘人之危的不良之辈。”拍马屁之类的话好不费钱的奉上。
偏偏莫羽昕就吃这一套。
莫羽昕收起手中轻剑,坐到屋中的另外一张木床上。
“你怎么在这里?”莫羽昕问道。
萧仁也走进屋来,毫无风度的一坐,他已经是累的不成了,本来还以为会风餐露宿,实在没想到会找到这么一件山中猎人临时歇脚的木屋。
这木屋当中一般都备有一些粮食和柴火,不远处也有一水源。以供在山中活动的猎人或者是因故来此的人使用,这些人使用了也不用付出报酬,只要在下次来的时候把取用的东西补上就好。
萧仁此刻真是感动死了,等着莫羽昕问完刘玉贤就去洗锅做饭。
“如今我刘玉贤也不知晓还能不能活过明日,我也就和盘托出了。”刘玉贤得脸色苍白无血色,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好好处理,他这个样子如果没有大夫医治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萧仁在眼光在他脸上看了一圈,随后认真听他说道。
“早年我本是良善人家,我家世代经商,在蜀中地区谁人不知我刘家的富庶!”刘玉贤说到家族自然而然的表露出了骄傲的情绪,“可是!”
萧仁精神一震,知道转折来了。
“那杜景天在二十年前,伙同他人串通官府杀害我刘家上上下下三十七口,不仅仅夺去我家财宝,就连我家的商铺基业也巧立名目的抢了去!”
刘玉贤说道这里的时候已经双目通红,留下了汩汩的泪水,可见是真的伤心至极。
“当时我在书院当中读书,接到报讯说事家中被强盗杀害,那个时候我一心功名,也不懂得家中的产业。”刘玉贤抬起衣袖擦擦眼泪,“我刚回家奔丧的途中却又遇见强人来半途截杀我,我身受重伤逃入荒山,被一隐居的老猎人搭救。”
刘玉贤双眼充满了仇恨。
“待我养好伤口,下山去,才知道我刘家的偌大基业已经全都完了!”
“什么?”莫羽昕十分震惊,“你是说你家只是普通百姓,并不是武林世家吗?”
“是的!”刘玉贤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普通百姓从来都不曾经习武,虽然家里雇佣着武师,但是家中没有一个人是江湖人士!”
“丧心病狂!”莫羽昕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动作过大,身上的伤口迸裂而开。
“你的伤口!”萧仁站起来按住他的伤口。
“萧弟,如果刘玉贤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杜景天不仅仅愧对侠义两个字,甚至连魔教也不如!”莫羽昕转头对萧仁说道,“要知道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杜景天因为寻仇,或者是惩戒,杀他全家三十七口,人们也许会说他杀气太重,但不会觉得他违背江湖道义!萧弟,你入此江湖,一定要记住,我们江湖人从来不持强凌弱!从来都不会祸及他们妻女,更妄论杀害一个不会武功的商人之家,只是为了抢夺人家的家产。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恶行!”
“多谢,莫少侠仗义执言。”刘玉贤说完这些话,气息更弱了。
“你不必谢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莫羽昕自然要揭露他杜景天的恶行,替天行道!”莫羽昕也不是听信他一面之词,而是此刻对杜景天有了警惕,现在又有这些佐证证明他实在罪大恶极,莫羽昕心中的那骨子侠义心肠就被彻底的激了出来。
萧仁虽然也吃惊,但是却更多的感受到莫羽昕的那股子心中热血。
前世的各种影视,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情没有,所以杜景天的杀人夺宝虽然吃惊,但是也在此范畴。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杜景天做的?”萧仁问刘玉贤。
拒刘玉贤已经十分虚弱,但是对于萧仁的问话还是勉力回答:“我下山之后,一度在江湖上流浪,后来拜得名门之下,学成武艺之后我潜入了当年处理我家案件的知府家中,在我的逼迫之下,他终于透露出了内情。”他急急喘息了两口,说道:“原来他被杜景天收买,跟他同流合污,谋害我刘家上下妇儿老小三十七条人命!”
“我这才知道!杜景天这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就是我合家的仇人!”
莫羽昕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萧仁陪他们站了一会,转身出去打水准备做饭,看刘玉贤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