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则躲的躲,拂尘的拂尘,一阵乌烟瘴气后,那一赌高约十米的画壁渐渐后退,里面随之射出里面的一片夺目璀璨之色。
“这里便是消失宫殿的最顶层……长恭,你终于来了。”
听到那一道似冰泉冷瑟弦凝绝般娓娓回荡地四周的声音,靳长恭眉眼一动,凝神朝前一看。
菲匪轻素浅,遥看白露雾霭靡靡,天与地一片色,有一道淼淼似水生雪覆之人,踏着闲庭雅步飘然而止。
只见他矗立于洞窖当中,色泽冰冷如白玉雕像般深刻面容,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珪如璧映雪般晶莹剔透,光华流转。
感受到一阵隆庐意雾出,众人不适地瑟了瑟脖子,朝内探去。
“靳、微、遥?”花公公凤眸斜挑晴眸转阴,丰唇翘起一抹艳栗却危险至极的弧度。
公冶在看到靳微遥意外出现的时候虽然讶异了一瞬间,但神情却并没有多少异样的情绪,他只是将视线悄然滑过一眼靳长恭。
夏合欢身为诸国列强之一的夏帝,手底下信息何其灵通,他早就知道靳微遥发生的事情,亦知道他兴兵造反导致最后身亡的那一躇国惊变,如今咋见一“死人”突兀出现,多少还是有些晃神怔疑。
华韶依旧安然若素,乃至神武一族全部都镇定自若,完全不觉得那寒森森的冰窖冒出一个男人是一件很值得大惊兄的事情。
靳长恭见此,深深为自己刚才心底冲过一群草泥马的低素质感到惭愧不已。
华韶看着靳微遥,语气与他一贯温和嗓音不同,音量间带着一种清冷威压道:“靳微遥,无论你从前是何人,何种身份,但从今之后你只是公子的一名下属,如今有些不合适的称谓自是需得改一改。”
嗯?靳长恭微疑地斜向华韶,然后阴邪地眯睫,嘴边似笑非笑,潜台词的意思就是:又给我逮一次了!原来你小样儿瞒着我的事情还不少,你跟这靳微遥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靳微遥闻言眉眼低垂,他对着靳长恭的方向,举止恭敬,右手掌按在左肩胸房,微微弯腰,流水泻意般优雅地行了一礼,道:“神武族——闻人微遥见过公子。”
靳长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地转头神色一滞,她怀疑眼前其实只是她昨夜没有睡好,做的一个十分荒谬的梦。
一向高傲自负的靳微遥竟然会跟她行礼?!
花公公明显也惊奇地定在当场,公冶与夏合欢亦直愣愣地看着靳微遥,露出怎么也不得要领的表情。
靳长恭深深地吸一口气,但眉头仍旧皱得死紧,完全就不适应眼前这一幕,直觉既荒诞又诡异。
“师傅,谜底也该解开了吧?他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挑起下巴,指了指靳微遥。
华韶面无表情地扫一眼靳微遥,看向靳长恭解释,道:“在为师寻找你的过程中,我们亦无意中找寻到神武族遗留下来的另一支血脉,那便是闻人微遥的亲生母亲,如此推论那么他亦算是神武一族仅存在轩辕大陆的血脉。”
靳长恭一愣,倒万万没有想到兜了一大圈,他跟她之间还是拥有着这般拎不清的关系,但是也太偶然了吧,她莫名地成为了神武族血统,他亦跟着转身一变,况且联想到两人之前那混乱不堪的关系,她的太阳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这件事你稍后再详细地说吧,我问你,既然我们都是神武一族血脉,为何他却需要认我为主?”
华韶跟她解释过,尊称公子便是恭她为上主,承认她是神武族的正统直系血脉,亦就是他们是她的臣,她的下属。
“你是不一样。”华韶眸光微微一软,声音扩散四周:“你是为师之父,上一代神武分支族长选择的人,你一出生身上便被刺上那象征着我族最尊贵的饕餮纹身,你的正统性是无庸置疑的,况且就算都是直系血脉,却也是有高低之分。阿恭,从此之后,闻人微遥便是你的下属,他的命运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偏心?假公济私?故意?靳长恭听完他那一席话,心中不断浮现出他真正的心声。
这么多的分族血脉可供她差遣,但为何偏偏是闻人微遥,这其中若没有华韶故意推就造成的成份存在,靳长恭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了。
靳微遥的直系血脉被他巧妙地用上,其作用却是将他故意送到她的面前,任她差遣,任她掌控他的命运,是……为了她之前所受的委屈?
他想让她知道,就算不能杀了他,亦要让他在她面前伏首作低。
奇异的是,华韶的话他身后的神武一族全部都默认了。
“你的礼物……我便却之不恭地收下了。”靳长恭双眸一弯,忍不住伸出一手臂上前轻拥了他一下,一碰即退,像男子汉们碰肩一样。
华韶微愣了一下。
闻人微遥看着靳长恭与华韶之间的气氛,薄睑微覆,眼底迅速掠过一道醒悟的精光。
花公公于一旁,看着华韶一番“心思”,再看陛下很受用的模样,薄唇不屑地讥起了一抹摄人呼吸的冷笑。
华韶,你知道你如今究竟在做些什么吗?
“闻人?看来你是彻底舍弃了靳姓了,也对,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以后你便跟着花公公底下做事吧。”靳长恭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淡淡吩咐道。
花公公长眉一挑,扭着纤柔的腰肢作态地靠近闻人长空神色莫测地上下扫量了他一眼,然后似嗔似埋怨地